“照你這麽說的話,那會是什麽東西能衝了天庭的九宮呢?”周子文聽上了癮,急忙的想知道接下來的答案。

“是月將。”皮子擰開水壺喝了口水後,接著用有些緊張的語氣回應道。

“月將?”跟了皮子這麽久,翁先生現在多多少少的也懂了些這方麵的知識,但當皮子說出了這個新名詞後,他也是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麽。

“恩,通常來說,地有三才、人有三才,那麽同樣天也有三才,那就是‘天有三才日月星’日月星三奇在幹支中分別為乙、丙、丁。其中在太乙鎖卦局裏,隻有當三才中的月將也就是丙奇衝九宮最中間中宮的時候才能發動此局。”

換了口氣後,皮子接著說道:“最早的時候,也就是在太乙道法早期,當時月將所指的就是月亮,因為布陣者隻要定好九宮的位度然後就能利用太乙咒法來引月華之氣衝射九宮。但後來隨著曆史的演變,布陣者也漸漸的放棄了這種繁瑣的方法,而是改成了用刻有丙奇神咒的鎮物來安置在中宮正衝著的地表上,以此來作為發動太乙鎖卦局的關鍵。而我說的月將,其實正是‘九星衝月,天地同開’這句讖語的含義,相信我們隻要能擺脫這個太乙鎖卦局就能找到藏寶的具體線索。”

“那樣的話可真的太好了!”一聽到皮子說解開了讖語,周子文就立馬應了句。

“老周說的是啊,想不到現在咱們被困在這裏後居然無意中解開了讖語,這就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哈哈。”翁先生笑道。

但是皮子卻是愁眉苦臉的絲毫沒有笑意:“你們先別高興的太早了,這周圍的濃霧其實就是天星所衝射地麵形成的星鬥之氣,現在咱們必須盡快的想辦法才行。”

皮子深知這個太乙鎖卦局的厲害,人一旦陷入到了這個陣局當中,如果找不到方法的會就會被永遠的困在裏麵直到死去。

“那咱們該做些什麽才能破掉?”

“是啊,會不會有啥子危險?”

此時還沒等皮子繼續把話說完,周子文和老馮就是分別插了句話。看得出來,他們在得知這裏有個什麽陣法之類的陷阱後,神情也開始驟然變得緊張起來。

而這次他們雖然麵對著是一個迷魂陣般的陷阱,但得虧皮子對於這門法術還是很了解的,所以自己也是讓眾人都回到控製室內,他要說一下該怎麽才能擺脫這個鎖卦的太乙陣。

......

其實眼前的這個太乙鎖卦局是不能破掉的,因為它是由星象所布局的陣法,常人根本不可能逆轉陰陽,將天上的九宮和主星改變。況且即便是將地上的月將鎮物給祛除了那也已經是無濟於事,畢竟九宮內的主星已經發動,現在也已經為時已晚了。

不過雖然不能破掉,但對付這種東西,皮子依然是有其他辦法,而這也正是皮子急急忙忙的讓所有人都到控製室的原因。

“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妙,馮廠長,你趕快開船,按照我說的方向走。”皮子當即就把老馮叫到一旁跟他說起了問題的嚴重性。

“唉唉,好,你說怎麽走我就聽你的!”老馮在應道的時候用右手的袖口抹掉了額頭上冒出的冷汗。

......

眾人圍著皮子,而皮子則是坐在了控製台一旁的桌子邊上,讓阿成拿來了筆和紙後就在紙上麵盤畫起來。

該怎麽走,往哪裏走,現在隻有皮子心裏有些打算。

皮子心裏明白,現在要想逃出這個太乙鎖卦局,就必須得找出九顆主星在太乙九宮內具體的的飛動軌跡。

......

船艙外天色已經徹黑,就像昨日的黑雲壓頂一樣。

透過玻璃,天上的星星依舊隱隱閃爍,時有時無。借著控製室裏的燈光,皮子按照自己所掌握的對太乙鎖卦局的知識,花了大約半個小時的工夫才是確定了九星飛宮的軌跡。

...

“馮廠長,你往東南走方向走!”皮子剛剛在做出了九星飛宮的軌跡後,就打開了艙門去了外麵,站在甲板上抬頭仰著天。

“行,沒問題!”老馮聽到了船艙外皮子的話後就立馬按照他的指示,轉舵駛向了東南方。

萬籟俱寂的海麵上隻有皮子的喘息聲在那裏躍躍欲試。直到現在皮子仔細的看著天上繁星,那可真的應了自己的推測,現如今偌大的天空中仔細觀察的話,的的確確能看出天上出現星星的排布範圍跟鬼海的麵積差不多大。

也正因此,皮子才有理由相信眼下自己遇到的這個太乙鎖卦局就是當年錢江跟鬆王洪仁昌所設下的保護措施。

當然,現在皮子的心裏也有了底,按照自己剛剛推算出來的飛星軌跡來看,隻要以天上的主星作為參照標準,向東南震卦的方向行駛一段距離後,這些霧氣就會減少。

......

果不其然,就在眾人對皮子的這種方法仍舊持疑問態度的時候,漁船已然向東南行駛了大約三海裏左右的航程。而恰巧在這時,一直站在船頭甲板上的皮子就清楚的察覺周圍的霧氣開始慢慢的消退。

這種狀況持續的時間不長,但也足以引起眾人的注意。

“老弟,你這法子還真管用,霧氣居然真的變稀疏了!”翁先生長籲一聲,緊鎖的眉毛輕鬆的舒展開,慶幸起眼前的困難終於可以看到了希望。

“是啊,我還以為又遇到什麽麻煩了呢,還好這次問題不大,要不然我得跟著你們再遭一次罪。”周子文也是跟著一股子高興,與剛才愁眉苦臉的表情相比,現如今他的臉色看上去要輕鬆了不少。

不過這件事並沒有完,現如今周圍的霧氣雖然與一開始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相比要弱了不少,但依舊是遮擋著眼下的視線,眾人也隻是能看清楚周圍差不多三四米的距離而已。要想徹底的擺脫,就得按照皮子所說的繼續前行。

“皮子兄弟,接下來該怎麽走?”老馮再問一句。

皮子望了望天上排列有序的繁星,接著說道:“九星穿宮,二四對衝。馮廠長,你開船立即向正西的離卦方向行駛!”

“唉,好!”

老馮一步步的按照皮子的指示駕駛著漁船由東南方向立即轉向了正西。

其餘人都不不知道皮子這麽做的道理,但他們也都相信皮子的推斷。

......

漁船按照皮子的指示調頭向正西方向駛去,一開始眾人還沒發現什麽,但當行駛了一段距離後,皮子終於發現天上的星星也因為自己的移動而變了位置。

“果然九宮內的主星位置都發生了變化...”

看到這一現象,皮子就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和做法事對的,而與此同時,當漁船一直向正西方向行駛了大約半個鍾頭後,這時候皮子再次的察覺周圍的霧氣要比之前的更加低了不少,到現在也幾乎能看到周圍的海麵情況和小島的模糊影子。

“馮廠長,立即轉舵,再朝西北方向行駛!”在皮子發現了這種霧氣減少的情況下自己再次的朝著控製室內的老馮喊了一句。

“離卦有青蟲,入兌能成龍。現在隻要再往正北乾卦方向駛去,我相信過一會兒你們就能看到一個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神奇景象。”

“神奇的景象?”對於皮子剛才說的話,一直在他身旁的小青懵懵懂懂的眨了眨眼。

皮子嘿嘿一笑,現在對於這個太乙鎖卦局也是沒有再放在心上。

而皮子所說的神奇景象也在不久後,老馮駕駛著漁船在朝著正北方向行駛了大約二十分鍾左右的時候,天空裏的群星突然變得異常的閃爍起來,灰黑的天空中由於霧氣的漸漸隱退,所以到現在眾人也是看的格外的清楚。

最讓人感到驚奇的是,天空中的幾顆很明亮的主星竟然開始了緩慢的移動,而且這些主星的移動軌跡跟皮子所說的漁船行駛軌跡差不多。

“天呢...這些星星...”麵對頭頂上的奇觀,周子文目瞪口呆的簡直不想相信自己的眼睛,“星星居然這麽有規律的運動,我活了這麽大半輩子可真是頭一回見啊...”

“我也是頭一回兒遇上這種奇觀...老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星星會變得這麽古怪?”翁先生也是按捺不住心裏的好奇,趕緊的湊到皮子一旁問了起來。

皮子沿著航行的方向眺望了下前方海域,等自己交代了老馮再次轉舵駛向東南的時候,他便是告訴了翁先生他們。

“太乙鎖卦局是人為的利用天庭九宮來布陣設局的,既然是人為的,那麽其中九宮內的飛星就肯定受到人為的影響。我剛剛讓馮廠長往北麵乾卦的方向行駛的時候,由於九個宮內的主星受到咱們的幹擾原因,所以現在才出現這種奇觀。而這就是太乙鎖卦局的要害弱點所在,隻要入陣者算出了九星的飛宮軌跡,那麽這個局就會不攻自破。”

在解釋這些後,皮子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道:“現在咱們隻要往東北方向的中宮駛去,那麽咱們最後就肯定能徹底的擺脫這個太乙鎖卦局,而且這也就是那句讖語‘九星衝月,天地同開’的真正意思。”

皮子把自己經過分析所得到的線索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們,雖然翁先生和周子文等人一開始並不清楚皮子口中所說的太乙鎖卦局到底是怎麽個情況,而且現在也馬上要破掉這個東西了,所以眾人也就沒再追問,而是順著皮子所說的這句讖語開始了無限的推想。

果不其然,漁船一直向東南方向行駛了大約二十分鍾後,霧氣已經徹底不見,而且天色瞬間就像是被狂瀾衝刷了一遍似的,原本的黑雲和星星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切似乎都變得平常起來。

皮子瞅著眼前的周圍事物,現如今不光是他,就連老馮也是十分的納悶。眼下漁船所在的位置他自己也都搞不清楚,周圍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孤島,這倒沒什麽,最關鍵的是漁船上的記錄儀和定向的儀器竟然在這個時候都莫名的出了故障。

“快看那!”

就在眾人對漁船所發生的這種怪異所感到不解的時候,小青突然大聲的朝著皮子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