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道歉

?幸好的是,下一場足總杯第三輪的比賽,要在5天後進行,而且對手是比較孱弱的英乙球隊盧頓。

比賽將在2009年1月3日進行。

主教練霍洛維認為5天時間,蘇惠堂和朱軍權應該能調整下狀態。

不過,賽後的蘇惠堂和朱軍權都沒有和對方說話。

“和事老”隊長德梅裏特準備來勸解蘇惠堂,讓蘇惠堂道個歉,這是就過去了。

德梅裏特認為去酒吧很正常,是蘇惠堂有些無理取鬧了,所以,當然是蘇惠堂先道歉了。

“我沒有做錯,我不會道歉了,我拂了你的麵子,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是他,不行!”

蘇惠堂指著朱軍權,說明自己不會向朱軍權道歉了。

德梅裏特無奈,隻好去勸說朱軍權。

不過,朱軍權的回答也大同小異,蘇惠堂做錯事在先,他是不會先道歉了。

再說,朱軍權已經沒有管自己的潔癖,已經幫醉酒蘇惠堂清洗幹淨,蘇惠堂竟然連一句謝謝都沒有說。

結果,兩人誰都沒有道歉,隊長德梅裏特搖了搖頭,他也沒有辦法了。

他是始作俑者,他開始後悔讓朱軍權和自己一起去酒吧了。

直到後來朱軍權離開沃特福德,德梅裏特再也沒有叫過朱軍權去酒吧,他實在是怕了。

怕蘇惠堂會再次去大鬧酒吧,到時候自己會更尷尬的。

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兩人幾乎形同陌路,一句話都沒有說。

其他不熟的隊友,碰到了還會偶爾打聲招呼。

而兩個人住同一寢室,竟然一句話都沒有再說,真是匪夷所思。

其實這本來就是一句話的事。

如果是張昌和蘇惠堂或者張昌和朱軍權之間鬧矛盾,那第二天肯定就和好了。

而蘇惠堂和朱軍權兩人都是比較傲氣之人,並且認為自己沒有錯,是對方的錯,當然不會先低頭認錯了。

直到2009年1月3日,足總杯的比賽開始,兩人還是沒有說過一句話。

“你倆還沒有說過話?”

德梅裏特看到兩人之間的氣氛還是不對,對朱軍權問道。

“沒有,不要和那個傻B說話。”朱軍權忿忿地說。

“傻的意思我知道,B是什麽意思?”德梅裏特咕噥了一句。

蘇惠堂聽到後,白了一眼朱軍權,沒有說話。

比賽開始後,蘇惠堂發現盧頓果然是一支弱旅,沃特福德一開始就壓製住了盧頓。

盧頓隻能靠著為數不多的防守反擊來和沃特福德周旋。

不過蘇惠堂和朱軍權兩個人的狀態還是不好。

蘇惠堂還出現了兩次傳球失誤,朱軍權帶球過人也有兩次被實力孱弱的盧頓防守球員所搶斷。

主教練在場邊看得有些心急,朝蘇惠堂和朱軍權大喊著,讓兩個人不要再在場上夢遊一般了。

上半場將要結束前,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蘇惠堂傳給朱軍權的球,被對手搶斷了。

不知道是蘇惠堂傳球傳的不好,還是朱軍權接球慢了一拍,反正這球就這樣被搶斷了。

盧頓趁著沃特福德的防線來不及收縮,發動了快速反擊。

最後由前鋒在門前搶點,首開紀錄。

盧頓的球員和球迷歡呼雀躍,全部都在慶祝這個進球。

“該死的!”

主教練霍洛維罵了一句,他根本沒想到會讓盧頓領先了。

中場休息時,主教練霍洛維大發雷霆,上半場球隊的表現太糟糕了。

蘇惠堂和朱軍權那糟糕的狀態,已經影響到了全隊球員,其他球員也踢得渾渾噩噩的,完全不在狀態。

“你兩個去那個小房間裏好好反省,我不知道你倆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反正我在下半場開始前,要看到狀態良好的蘇和朱。”

主教練霍洛維這幾天也知道了一些蘇惠堂和朱軍權之間的矛盾。

他指著休息室的一個小房間,然後讓蘇惠堂和朱軍權兩個人自己去解決。

他知道年輕人好麵子,在這麽多人麵前,肯定不會道歉的,所以讓兩人去小房間裏自行解決矛盾。

兩人進了小房間,關上門。

“對不起!”

高傲的朱軍權首先開口道歉了,其實兩個人之間並沒有什麽矛盾,就是為了一口氣,再加上兩人都比較高傲,所以才一直不說話的。

而現在,這種狀態影響到了全隊,眼看都要輸給盧頓這種球隊了,他倆也不得不為比賽考慮了。

“謝謝!”蘇惠堂也說道。

朱軍權聽到後想笑卻又笑不出來,他問道:“為什麽是謝謝,你難道不應該說對不起嗎?”

“我是謝謝你在我喝醉酒還幫我清洗,我知道你有潔癖,這確實難為你了。”

蘇惠堂那天醒酒之後,當然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麽,如果朱軍權沒有及時清洗的話,他真的很可能會感冒的。

“其實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你為我著急,冒著雨連球服都沒換就來找我,這些我也很感動。但是,你就不能換一種方式和我說話嗎?你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別人就像看猴子一樣的看我,我真的很不舒服。我本來就不喜歡我爸以前管著我,現在又出現一個你,而且你都不管場合不管方式,其實我是有自知之明的......”

朱軍權一說就說了一大堆話,就像他在德國喝醉酒之後一般,不停地說著心中的苦悶。

“我真的是擔心那個低胸女人把你拐走了,現在的社會這麽亂,萬一沾上什麽不幹淨的毛病,你的一輩子都要毀了。所以,我才很急,我一定要阻止你滑向深淵。”

蘇惠堂很嚴肅地說著,他可不認為這是小事。

“其實我是有自製力的。”朱軍權反駁。

“誰知道你被灌醉後,還有沒有自製力了,前車之鑒,有很多球星都沉迷於這種酒吧夜店,結果狀態大幅下滑,提前退役了。我這是不想我的好兄弟就這樣毀了,你明不明白?”

蘇惠堂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激動地說著。

“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謝謝!不過我要說的是,萬一下次......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麵子,你就在我耳邊輕輕地說也可以啊!我也會回去的,我本來去的時候就沒習慣哪種氛圍。”

朱軍權那天,隻是覺得丟了麵子才生氣的,而不是因為蘇惠堂叫他回去才生的氣。

“傻B。”

蘇惠堂在朱軍權耳邊輕輕地說了一下,接著自顧自地在那裏笑著。

接著,馬上轉身準備開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