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晝在正國南方,鼓搗自己的神通和法術時。

整個世界,都在暗潮洶湧。

不談源自公民積分係統的法術變革,以及種種靈氣產業的出現,對於各種正常產業的影響和衝擊。單單就是時空門的出現,便是一大問題。

被古代仙神稱之為仙界的地球,天生就與眾多異世界聯通,而靈氣斷絕,令這些天然的時空通道封閉,也讓昔日作為諸界中樞的地球成為了宇宙中的孤島。

如今,靈氣複蘇,接連不斷的時空通道開啟,這固然相當於將一個個新世界的大門直接開放給了人類——但是現在的人類,並不能像是昔日的仙神那樣,利用這些全新世界。

甚至,他們還需要警惕,警惕可能來自異世界的‘入侵者’。

北馬裏納亞海,真龍九溟正在深海中嚴肅地遊動徘徊,在他的不遠處,一條足有三百米寬,近千米長的巨大時空豁口聯通了兩界海域,它就像是一扇大門,令兩個世界在此處重合。而洶湧澎湃的靈氣洋流甚至在這裏形成了激烈的漩渦區,令原本平靜的海域化作死亡陷阱,導致航線封閉。

哪怕是再怎麽善泳的海獸,都有可能在這裏迷失,甚至被水流拖拽至另一個世界。

那正是天池界域,一個巨大,哪怕是霸主級的神龍都可以自由遊動的海洋世界。

聽上去,異世界似乎是一個巨大的資源寶庫。別的不說,單單是天池界域的話,哪怕是純粹憑借資源,也可以作為一個全新的漁獵場,一個全新的海洋研究基地,無論這樣利用,都可以為地球一方帶來不可估計的收獲。

但問題也隨之而來。

兩界海域的水質是否相同?異世界的微生物集群和地球海洋的微生物集群前往異世界,是否可能會雜交突變出全新的超級病菌?兩界的生物交換是否可能會造成物種入侵現象?

種種問題,就如同一把利劍一般,懸掛在所有有識之士的頭頂,而類似天池界域時空門般,被確定通向大型異世界,而並非是小秘境的大型時空門,在地球上一共出現了整整五個!

湧出過數十萬魔獸,造成過百萬人死傷,位於歐羅巴斯洛文尼亞‘魔獸界域’大門。

一片冰霜死寂,半點生命跡象都沒有找到,位於南極洲的‘死寂界域’大門。

昔日天池龍王的領地,海洋靈獸的樂土,位於被馬裏亞納海的‘天池界域’大門。

位於中亞地區地底,通向某個詳情不明異世界的界域大門。

還有最後,位於南美洲雨林,通向某個叢林世界,具體情況不明,但甚至有類似文明跡象的‘雨林界域’大門。

當然,眾所周知,五個大門肯定就有第六個——位於昆侖秘境中,通向獸神界的時空門,便是如今尚未公開的第六個。

不僅僅是國家勢力對此感興趣,眾多心懷野心的超凡者,想要建立屬於自己基業的組織首領,都凝視著這些異世界——甚至,就連那些知名的神秘組織,降靈會和連禱會,也都將其視作擴大自己勢力,以及東山再起的理想場所。

所以,哪怕是暫時無法利用,全球各大勢力都會對時空門嚴加看守,避免被別有用心之輩進入其中。

而已經得到天池龍王真正傳承,進階至超凡巔峰,化作真龍之軀的九溟,就是被多國官方聯合委托,負責看守天池界域通道的存在。

2016年,6月3日。

“又有企圖偷渡的家夥。”

巨大的真龍睜開眼睛,他此時運用其最近這段時間剛剛學會,屬於‘限製級高等法術’的‘怨念偵測’,看向不遠處,那突然亮起的紅色光芒所在。

在那裏,有一團看似平平無奇,並無任何異常之處的流水,正在九溟的眼中閃動著充滿怨氣的紅黑光輝。

這個超凡者的行動,其實非常隱蔽,他通過某種秘法,將自己轉換為一團流水,而且將自己的思維波動和對外界靈力的幹涉也都完全靜止,整個人就這樣隨波逐流,企圖就這樣混入兩界對交的洋流之中,進入異世界。

但是,在‘怨念偵測’下,如果沒有專門的屏蔽之法,那麽任何隱藏者都無所遁形——而這,也是為何正國官方允許九溟這位兩界看門者學習這一法術的原因了。

對於蘇晝開發出的‘怨念偵測’這一法術,正國官方非常慎重,如今,隻有少數幾位需要看守重要區域的超凡者得到許可,可以修行此法,用以加強戒備。

“這應該是我最近這個星期抓到的第十九個偷渡者了。”

控製著洋流之力,形成漩渦,九溟波瀾不起地便將其捕獲——這位偷渡者似乎還想要反抗,在被捕獲的瞬間,他的體內頓時爆發出一股強大的陰晦汙穢之力,帶著劇毒擴散,企圖侵染九溟的靈力,逼迫他放手,而自己便可趁勢進入異世界。

但這等手段,豈能對一頭真龍起效?九溟隻是稍微運轉溟涬化龍法,便將那團汙穢之力連同被汙染的海水全部壓縮,化作一道漆黑的有毒水柱,全部灌進那位超凡者化作的水流之中。

稍後,他便會將這位不知來曆的超凡者,送去位於不遠處,正在圍繞一處不知名小島進行擴建作業的正國官方手中。

當然,官方說辭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至於兩個月的時間,原本也就幾平方公裏大的海島變大了幾倍,島上已經建起一個小港口和飛機場的事情,那都純屬運氣,至於南海艦隊也經常在周邊巡航這種事,那更是為了維護世界的穩定。

“最近偷渡的人越來越多了啊……異世界到底有什麽好的,那邊的氣息異常詭秘,我都不敢過去,生怕有什麽危險。”

如此想到,真龍九溟下意識地擺動了一下自己的軀體,他看向天池界域大門的眼神,顯得異常戒備:“天知道仙神在那邊究竟留下了些什麽傳承,又或是封印了什麽妖魔,在那裏,又會有什麽強大的本土異獸繁衍。”

“我原本不過是一條海參,得到機緣後都可成就真龍,倘若有天生異種又得到仙神傳承,秉持機緣修行,那該會有多麽強大?”

一想到這裏,他不禁想起強的有些離譜的蘇晝——對方在真龍的眼中,就是標準的天生異種。

不僅僅實力高強,而且居然可以開發出這種奇特的法術……

“和那種家夥比起來,我還差得遠呢!”

頓時,他的心中滿是努力修煉的念頭,然後,九溟便繼續在海中巡視,一邊完成任務,一邊感悟海洋中的無盡靈氣,體會溟涬之感,加速自己的蛻變和提升。

對於修煉,他一向勤奮。

類似的一幕,發生在全世界各地——在異世界大門周邊,一座座堡壘和鐵絲網將其重重封鎖,一位位強大的超凡者和武裝部隊被派遣駐紮,將其與外界完全隔離,阻擊兩界內外所有企圖越界者的行動。

哪怕是位於南極洲的死寂界域大門,都有多國聯合派遣超凡者前往看守,在漫天冰雪之中,一座巨大的鋼鐵要塞拔地而起,前往那裏駐守的超凡者,都是為了看守人類的疆域,進而放棄現代世界精彩的一切。

甚至,在神秘的昆侖秘境之中,來自全世界各大國家的精銳超凡者正在匯聚,為不久之後的獸神界探索計劃進行準備。

表麵上,整個地球波瀾不起,平靜非常。

但無論是誰都清楚,在這平靜的背後,風雨欲來——無論是窺視異界資源的神秘組織,還是各國。

當然。

這一切,和除了上學玩遊戲外什麽事都不幹,平日隻是窩在家中宅的普通人沒有一點關係。

在眾多現役超凡者和武裝部隊的保護之下,他們大可以享受法術對生活帶來的便利,吸收愈發濃厚的靈氣,在提升自己的同時,過著簡單又舒心的生活,而不用去在意世界背後湧動的安朝。

遊戲宅女邵霜月便是這一類人的代表。

邵家大宅,二樓。

——父母出門旅遊,去北海過甜蜜的二人世界看鯨魚,而哥哥連續閉關半個星期後,在大半天前匆忙趕回西京勤行書院,說自己即將突破超凡階,需要找人幫忙護法。

以至於,如今的邵霜月,正獨自一人呆在偌大的大宅之中,精神百倍的在空調房中吹著涼風,觀看遊戲集錦視頻。

——寂寞?笑話!現代人類怎麽可能會那麽脆弱,要知道,隻有一個人時才是最舒服最自由的時間!當然,前提是要有網絡。

能看見,少女充滿各式硬派遊戲周邊的房間中,相較於一年前,又多出了不少紀念品,而其中最顯眼的,莫過於一柄屬於黑暗之狼·不死之劫的漆黑長直刀模型了。

倘若蘇晝看見的話,定然會覺得眼熟,因為這柄長直刀的樣式,簡直就和最初的滅度之刃一模一樣!

當然,位於邵霜月房間中的滅度之刃,不過是連刃都沒有開的普通周邊罷了,除卻為房間內繼續增添驅魔力外並無任何神異,不值一提。

“這也能上集錦?我感覺我上我也行啊!”

戴著耳機,看著屏幕,邵霜月在看見集錦中較為平淡的片段時,頓時發出了雲玩家的聲音——實際上,因為如今的電競產業現在近乎已經被超凡者占領,而高端局更是淪為了各類修行者的超能力對決,所以她是真的已經很久沒玩了。

現在的MOBA遊戲,除卻需要個人的遊戲天賦和對遊戲的理解外,修為沒有到覺醒階,甚至都不配打職業。

畢竟,倘若你不是超凡者,而對手是的話,對手反應永遠比你快零點幾秒,無論什麽情況,哪怕是陰影跳都能開出黑皇杖,甚至因為功法原因,還可以心血**,料敵先機,以至於永遠都不會被抓,簡直就和開了雷達掛一般,那這遊戲還能怎麽玩啊?

人菜癮大,邵霜月雖然已經在充沛的資源,以及蘇晝送的幾分之一的智慧果果汁的培養下,如今已經抵達覺醒初階,估計暑假之前便可通過測試,成為一名正式修行者,但是由於對於遊戲的理解實在是差勁,所以隻要一上遊戲就會被虐,如今隻能依靠看集錦視頻解饞。

而就在她精神十足,對著屏幕指點江山,發表彈幕時,屏幕的左下方,卻突然彈起一個郵件提示。

【您關注的遊戲廠商已更新相關動態】

“11比特的新遊戲?有意思呀,上次看見他們員工離職的消息,我還以為他們要解散了呢!”

看見這個動態,邵霜月頓時眼前一亮,她立刻點擊進入,觀看其中的內容:“讓我看看……末世經營模擬?在一個瀕臨毀滅,即將徹底消亡的世界,你作為一城的城主,應該如何帶領自己的子民前進?”

在11比特簡樸的官方網站上,一個簡略的圖標,大量概念性CG,以及相關的文字介紹,正在屏幕上閃動光芒,吸引著少女的目光。

【元素時代】

末世……末世終將到來,元素的輪回已經終結,萬物皆盡陷入寂滅,殘存的人類生活在庇護所中,遺忘了自己的曆史,傳承和榮耀,他們遺忘了身為人類的驕傲,隻是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苟延殘喘般活著。

你作為一位新近上任的年輕城主,一開始麵臨的,便是近乎一無所有的險惡局麵。

你擁有的城市老舊破敗,你統治的子民麻木不仁,你所在的世界貧瘠無比,彌漫的灰霧和無盡的亡靈阻隔一切對外域的探索——在這絕望的末日之中,一切偉大的想法都隻能停留在腦內,隻有分散在全世界各地,那神秘無比的‘迷宮’,可以作為探索和獲取資源的目標。

但即便如此,迷宮中生存的大量魔物,卻也並非是無害的寵物——你需要培養更加強大的冒險者,才能從中獲取資源。

但即便如此,又有意義嗎?

在這末日的最後,究竟是應該整理古老的書籍,挖掘出所有人早已遺忘的曆史和榮耀,讓人類知曉他們的過去,以及末日前世界真正的模樣;還是說將所有資源都投入在冒險者和探索隊中,在荒野與迷宮中尋找破局的資源和方法?

對於麻木的民眾,你究竟是使用更多的資源麻木他們的身心,讓他們成為聽從你命令的傀儡,還是說一步一步喚醒他們心中的熱血,讓他們願意追隨你的夢想,為了更偉大的目標而燃燒?

更加瘋狂的問題——在這一切都將毀滅的末日前夕,你為什麽不嚐試最後享受一次,將整個城市都建成你的酒池肉林,建成屬於你的樂土呢?亦或是說展開一場瘋狂的逃殺遊戲,用那些蠢笨民眾的血,娛樂你那惡魔一般的靈魂?

死寂的大地,孤立在荒野中的城市,早已喪失一切精氣神,隻是為了活著而活著的子民,以及站立在無數分叉口前的城主。

荒野中神秘的敵人,在暗中傳播的異神信仰,來曆莫測,拜訪領主府的怪異男人,以及路過行商口中,有關於其他庇護所城市逐漸消失,甚至一夕毀滅的消息……

探索迷宮,探索世界,探索真相,培養屬於你的力量,阻擋來犯的敵人,和中立的NPC交易信息,在一次次事件轉折中作出屬於你的選擇……

在這世界和文明,以及所有生命最後的關頭,你是會選擇任天由命,還是縱情享受?你是選擇在這片荒蕪大地上掙紮求存,還是選擇尋覓一切苦難的源頭?

亦或是說……你打算獲得在末世之中,最奢侈的東西?

你想要,喚醒人們心中……對未來的,希望。

——這是一個屬於希望的故事。

即便是生活在末世之中,毀滅即將到來,但人類的本質,依然渴望著看見未來和遠方,不甘沉淪於墮落。

無論是迷宮的最底層,還是荒野的盡頭,思索,分析,紀錄……追尋一切的真相,便是名為智慧的本能。

——這也是一個屬於輪回的故事。

元素轉換著……紀元反複著……世界重複著生死幻滅,腐朽新生的輪回。

在無數次的選擇,無數次的輪回,無數次的決斷過後——

請你尋覓出,打破它的方法吧!

“帥啊!”

看完這一段CG混雜著介紹,邵霜月頓時興奮的站起身來,手舞足蹈:“不愧是11比特!輕而易舉地便辦到了其他遊戲公司做不到的事情!”

“三個月之後才有測試版試玩?不管,我一定要拿到這個遊戲的試玩資格……嘎?!”

但是,就在邵霜月嘎嘎大笑之時,樂極生悲之事發生。

她一不小心,踩到了散落在房間中的,名為樂高積木的方塊。

然後,便是一聲短促的悲鳴,和癱軟在地,灰白化的少女軀體。

無論是超凡者還是普通人,樂高永遠都是平等的……踩到方塊時的疼痛,是一種無論剛才如何幸福,都會在這一瞬間將其遺忘的劇痛。

而與此同時。

2016年,6月3日,下午1點37分。

與道聖一同通過挪移法陣,直接傳送來到天都,準備旁觀三十六聖中央委員會內部會議的蘇晝,此時正在天都安全總局中,翻閱著手機中的遊戲新聞,和變幻成帽子的雅拉聊天。

“說起來,輪回世界的土之民,和人類好像啊。”

他的語氣,帶著顯而易見地好奇:“雖然說,理論上我應該接受‘人類是泛多元宇宙的通用種族’這一設定,甚至他們應該說中文——但是講道理的話,這應該是也是一次信息互相影響的結果吧?”

“你其實就是想問,輪回世界的信息,是否會在地球上有所展現吧?我都看見你在搜遊戲新資訊了,是不是覺得這次還會和上次神木世界一樣,出一款新遊戲啊?”

雅拉一眼就窺破了蘇晝內心的真實想法,帽子上的蛇形徽記搖了搖頭:“既然你用天神刻度,打開了兩界的通道,那麽理論上來說,的確有這種可能——但是人類的存在卻並不是。寂主昔日的世界中,存在無數種類型的生命,兩手兩腳的無毛裸猿,隻不過是不起眼的其中之一罷了。”

“所以說,偉大存在,究竟有多強啊?”

聽到此處,蘇晝關上屏幕,下意識地將手機在手指尖旋轉,這證明他真正的感到了疑惑:“這個問題,當初在撣國時就想問了……哪怕是天尊一級,也不能說是創造一個世界,而寂主那種偉大存在的化身,僅僅是一點分化出的殘渣,便可以將虛空中的碎屑聚攏,形成一個新的世界……”

出現在新紀元開辟之時,蘇晝所看見的幻象,證明輪回世界的確是灰霧所創……那還並非是寂主位於偉大封印中的真身,隻是類似蟠榕不死樹那般的化身。

而寂主的出現,也是他第一次和除卻雅拉之外的偉大存在接觸——大道之樹不算,祂太過與世無爭,且隻與雅拉交流,並沒有讓蘇晝真切體會到偉大存在的力量。

而麵對蘇晝的提問,雅拉沉默了一會。它似乎正在思考,是否可以將這些信息告訴對方。

然後,它有些懷念地說道:“那個時候,我們就是‘正確’的定義。至少,在各自所在的地方,就的確如此。”

這是非常模糊不清的描述,但是蘇晝思索了片刻後,卻隱約感覺到了,那本質上,是什麽樣的力量。

正確的定義……究竟是什麽樣的力量,才能配得上在這種形容?

所以,在一陣漫長的沉默過後,蘇晝再次開口,他緩緩說道:“雅拉,依照我們所立的約,我需要變得強大起來,直到有一天,我可以將你從封印中解脫出來。”

“而其他偉大存在的同時脫困,會導致偉大封印破碎,我們所在的這個宇宙,乃至於無數其他世界,都會接連崩潰,徹底覆滅。”

“所以,我需要憑借天神刻印,以邪魔的氣息為鑰匙,前往一個個異世界,封印或者擊敗其中的偉大存在化身,減少偉大封印的壓力,避免毀滅的到來——與此同時,我也可以憑借異世界的資源迅速變強,阻擋最終毀滅的到來,以及將雅拉你救出。”

此時,蘇晝將旋轉的手機收入囊中,他將手伸入懷內,按在了天神刻度之上。

青年的聲音,變得肅然。

“我已經經曆過兩個世界了……而這兩個世界的偉大存在,都沒有直接與我戰鬥,甚至非常好交流,而祂們看上去,也不像是非要脫出封印不可——不,那究竟是不是封印?畢竟一切,都是雅拉你和我說的一麵之詞啊。”

蘇晝並不是懷疑雅拉。

他隻是真的疑惑,並想著究竟要怎麽樣,才能變強,將雅拉從封印中釋放出來,所以才更需要清楚地知曉封印的本質。

“那的確是封印,蘇晝。”

對於蘇晝的質疑,雅拉隻是平靜的回複:“不過,正如同寂主的愛,就像是試煉一樣吧……誰能說,這個偉大封印,就不是一場試煉呢?”

蛇笑著,祂意味深長地對自己的立約者說道:“懷疑是美德,但是蘇晝,我和你一樣,並不知曉這一切背後的真相——而最重要的,便是你是否想要探尋這一切。”

“……”

長久的沉默。

直至道聖的腳步聲,從走廊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