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魔將·馭獸的惡魂】

【以秘儀化身為蟠榕不死木眷族的野獸,那蛻變完全的靈魂】

【一個纏繞著無數詛咒怨念的獸性惡魂】

【使用後可以增加肉體的力量和耐力,可以增加肌肉的堅韌程度】

【也能通過靈性煆燒,化作‘號召群獸’的附魔,附著在所有裝備道具上】

【許多魔將都在最初猶豫過是否轉生為神木之裔,但魔將·馭獸從未猶豫過,那正是它期待的未來】

【自幼被父母拋棄的雙腿殘疾者,與動物對話並生存下來的男孩,究竟是人類的社會拋棄了它,還是它拋棄了人類?】

【不死的皇帝,給予它選擇的權利】

“沒有爆出技能啊。”

當蘇晝一馬當先,帶著一群如同夢遊般的隊友回到營地時,他已經看完了魔將馭獸的惡魂信息,隨口吐槽道:“原本還以為能多出一個可以和魚說話,可以和野獸說話的能力的……看來成為超級英雄沒那麽容易。”

營地城牆上,留守的威宗師早就做好了前去營救者可能會少上那麽十幾個人,甚至自己的老朋友也會是這十幾個人之中的心理準備……但他卻沒想到,歸來的隊伍居然是如此的其樂融融,茫然懵逼中帶著一絲喜悅。

“……這是什麽情況?”

威烈算是當初駐守堡壘的三位宗師中,戰陣經驗最多的一位,他遠遠看著完整無缺的一行人回來時,不禁高聲道:“蘇宗師,難不成你沒被包圍嗎?”

“他們被我包圍啦!”

“……?”

很顯然,異界近現代真氣朋克武俠畫風的本地人,是聽不懂蘇晝習慣在網絡時代所用的爛梗的,但不管怎麽說,大家能全須全尾的回來就是好事一件。

等到三位宗師在營地中心的議事大帳會麵時,蘇晝已經從李道然口中,知曉韓宗師便是潛伏的內奸,並且已經毫不反抗的授首這一事的來龍去脈。

“一生都在反抗魔軍,結果蒼老之時卻被不死**而變節……自古英雄怕遲暮,不許人間見白頭。”

在太白火山堡壘的中心大帳內,百家義軍太白堡壘的高層都在這裏集結,哪怕心中早有預感,聽聞此事的蘇晝也忍不住歎息一聲:“雖然對我來說,他死的好,死的大快我心,甚至死的太幹脆——但單憑這件事也能看出來,倘若滅度之刃再不鑄就,團結抗爭數十年的百家義軍說不定真的會分崩離析。”

“的確如此。”低沉的聲音響起,這位正在保養長弓的威烈宗師在一旁低聲回複,語氣中帶著蕭瑟無奈:“雖然表麵看上去,我等百家仍然占據優勢,將魔軍大部壓製在南江另一側,但是近些年來,高端武力方麵,魔潮已經再次追了上來……更不用說愈發頻繁的叛變現象了。”

“如果不能在十年內解決掉魔潮,哪怕是魔帝和國師二賊沒有晉升先天,百家也會自我崩潰——被人心的欲望,對不死的渴求擊潰。”

他的語氣平靜,似乎並沒有因為老友的死而影響到心態,但蘇晝也看得出來,他的麵色相較於當初初見之時蒼老的不止一分,即便是剛才因為所有人都無損傷而開心了一會,也不改他現在壓抑的心。

“蘇宗師……雖然很無恥,但是這次守護神兵的任務,看來大頭要擔負在你身上了。”

相比起威烈,李道然的表情稍微好一些,還能勉強擠出一點笑意:“赤地,馭獸皆授首,獵生獨自一將是不可能攻破堡壘的,除非魔軍還來增援,否則神兵鑄就成功便已成定局——可倘若來了其他魔將,我與威烈恐怕隻能輔助你,以你為中心來防守。”

“沒問題。”蘇晝簡直就沒有任何思考便答應——他現在本來就已經是這群人中的最強者,難不成還謙虛拒絕不成?

不過他還是興致勃勃的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對了對了,那個,滅度之刃鑄就後,能不能讓我也摸一下啊?就拿一下,試試!”

“這自然是沒問題的。”聞言,李道然不禁啞然失笑,顯然是沒想到蘇晝的要求這麽簡單:“說真的,如果有必要的話,你拿著它去戰鬥也沒關係啊。”

事到如今,已經無人會懷疑蘇晝是不是魔朝派來的奸細……手刃雙魔將,從頭到尾也沒有做出任何危害神兵的事情,甚至可以說,沒有蘇晝的話,現在的堡壘說不定已經被攻破。

這樣的興趣使然前來助拳的昆侖山友人,隻要他願意跟著百家一起殺魔帝,那想要玩玩神兵怎麽了?這要求過分嗎?不過分!

“魔兵肯定是會增援的——不過我們的增援也快到了,而在魔軍的增援到來前,它們肯定是不敢主動進攻的。”

此時,柳夕照因為是韓宗師的師侄女,如今已經被帶去調查問詢……當然,是溫和的那種,對此,周不易顯然也有點壓抑:“韓師何至於此……唉,我一個壽命還很長的年輕人,或許真的無法理解他的想法吧……”

韓孝騫也是周不易的老師之一,曾經教導過他如何調理運氣,為自己煎熬藥物,處理各種傷口,關係算是相當不錯。

而談完這些零碎小事後,便是探討正事,接下來如何布防的計劃時間。

蘇晝沒有心思加入這種討論,於是便找了個‘我不是百家成員,應該避嫌’這種不是理由的理由暫時告退,而周不易在蘇晝臨走前,又塞給了他一個匣子。

“匣內是一顆靈參——我知道你最近在找山參服用,但是要說效果最好,還是靈植化的靈參最有益內氣修行,萬萬不要拒絕。”

雖然蘇晝並沒有推辭的打算,但是周不易這位知書達理的好人還是依照正國傳統繼續道:“靈植這種東西,我們這些普通人害怕木氣侵蝕,不煉成丹藥不敢服用,而營地中唯一會煉製丹藥的……就是韓師了。思來想去,這靈植還是交給蘇兄弟你最合適。”

“那我就不客氣了。”蘇晝很自然的接過周不易手中的匣子,他大大方方地笑道:“等著吧不易兄,等會我就給你們一個驚喜!”

“那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周不易笑著點點頭,很顯然,他並沒有猜出蘇晝打算怎麽給他們驚喜。

然後,在蘇晝回到他自己帳篷後的第二十分鍾,震驚的周不易就明白,那所謂的‘驚喜’究竟是什麽了。

“這也太驚喜了吧……”站在大帳的門口,他不禁舉起手,按在額頭處,遮擋住遠遠傳來的靈光,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冷靜下來,周不易喃喃道:“這是,這是……”

能看見,有青紫色的大風正在營地邊緣處席卷。

狂暴的靈氣,化作數百米高的龍卷,呼嘯著卷動周圍的天地元氣,整個太白火山要塞之內,所有的武者,甚至是在火山內部維持氣鍛之法的大宗師都不禁側目,看向靈氣的世界中,那驟然掀起的驚濤駭浪!

異象隻持續數秒,巨大的靈氣龍卷便消散一空,但是整個營地所有人,哪怕就是武功最低者,都很清晰的明白這究竟代表著什麽。

“這是,後天圓滿,大宗師之境……距離先天,隻有一步之遙!”

遙望帳外,李道然現在感覺自己一天恐怕是震驚了過去十年的份。

他凝視著那個方向,手下意識的握緊,然後鬆開,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唉,少年易學老難成,一寸光陰不可輕……我自認我從不虛度哪怕一寸光陰,但現在,卻感覺自己虛度了整個人生啊。”

“可不是嗎。”哪怕是本來就寡言少語的威烈,也輕彈了一下剛剛上好的弓弦,光頭的宗師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半歎半笑,混雜著讚歎和自嘲道:“夜深忽夢少年事,可憐白發生……唉,我卻連白發都沒有,也就不回憶年少過去了!”

兩位宗師感慨著,心中卻突然冒出一個猜想,李道然皺眉道:“說起來,蘇小兄弟每次殺死魔將後,實力好像都會有所精進?難不成,他可以從殺死不死樹從屬這件事中,獲得什麽力量不成?”

“很有可能——他自己也明言過,神木之間是‘競爭關係’。”

沉吟一會,威烈麵色嚴肅道:“或許,這就是昆侖建木那一方的密法,可以奪取其他神木眷屬之力……這樣也能解釋為什麽蘇小兄弟會主動前來幫助我們,並且假如我們不主動給回報,他似乎都懶得要的樣子。”

“昆侖傳承……真是厲害!”

“昆侖秘法……真的很誇張!”

“昆侖神樹……令人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