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不能說的秘密

永豐街,寂靜著,麻辣燙館升起的白色水蒸汽在街道上血液一樣蔓延開,在說完我就是陸飛後。

薛猛那幫人都沒有想到我會出現,無形的氣場也鎮壓到了他們。

我回頭看見不遠處燈光下,纖細的黑影,陳小潔追到那地方,最後卻還是執拗不過我,隻能眼睜睜看著我回來。

我用唇語告訴她,讓她趕緊走。

她呆了一下,也用唇語告訴我,我要看著你。

我就忍不住笑了一下。

這個笑容在薛猛和他的兄弟們眼中自然是挑釁。

他們想要動手了。

不過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出板磚,啪地一聲拍在薛猛的手腕上,就聽見哢嚓的聲音,手好像骨折了,薛猛慘叫著,扔開五號小蘿莉。我順勢把小蘿莉拉倒我身邊,安撫著蘿莉,沒事吧?

蘿莉大眼睛望著我,我沒事,王。

我拍了她兩下,示意他別哭,回頭看著薛猛,薛猛也就和我一樣高,身材比我壯點。

真混過社會。

雖然被猝不及防拍了一下,但是修複速度明顯比他哥快多了,慘叫一聲後,意識到這麽慘叫下去,氣勢會被浪費光。

當即死死咬著牙,強忍著不呻吟。

視死如歸地盯著我。

他另一隻手提著鋼棍說我死定了。

我揚揚手裏的板磚。

他趕緊退後一米,他身後的兄弟也跟著退後一米,這時候看清了。

於是長勝街和永豐街兩條街道的紛紛呈現出對峙的局麵。

薛猛身後有十多個人,都是高中生級別。手裏裝備都很好。那幫人以前都臣服薛力,見了我客客氣氣的,這次被薛猛蠱惑,竟然要謀反,我無可奈何起來。

至於我的大本營永豐街這邊,此刻也有十來個混混,雖然都尊稱我一聲老大,不過遊兵散勇,並沒有為我征戰的意思。

我隻好先發表演說。

聲嘶力竭地說:永豐街的兄弟!在不在!

那幫人立刻吼,在。

一下人就多起來了。

我說:長勝街的人要謀反,怎麽做?

大家異口同聲地說:殺!

把我都給嚇了一跳,還以為那幫人三國殺玩多了。

原來現在混混雖然都是假的,不過以前永豐街和長勝街的混混可全都是真的,這幫殺馬特非主流身體裏有混混的基因。

殺這個字是混混街的傳統。

說得十分嚇人。

不過薛猛可不是嚇大的,他並不害怕我的殺馬特非主流兄弟們,就好像當初我也不害怕一樣。

這家夥見多識廣,知道我們永豐街現在的人就算聯合起來,也不是他那幫兄弟的對手,他的人不是黑蛇會,不過都是打工仔,比我們永豐街的混混要高一個級別,因為這幫家夥懷裏都還有幾塊銀子,打工半年夠賠點醫藥費,這一次來挑釁本來就是準備幹一架的。

我終究隻是個初中生。

沒鎮壓住薛猛。

這家夥十分挑釁地說:厲害哇,一幫小崽子,剛才說殺的人,今天全部跪!

我的永豐街兄弟裏,立刻退縮走一半的人,剩下不到十個。

還要帶個五號小蘿莉拖後腿。

形勢險峻起來。

薛猛說幹就幹,提起鋼棍抽我,我一磚頭迎上去,鋼棍拍我磚頭上,把我手都給震麻了,好不容易才穩住,抓著板磚。

薛猛身後的幾個人也都開始追著我的永豐街兄弟們打。

殺馬特非主流的戰鬥力我就不評價了,當下被打成狗樣,場麵十分淒慘。

不過薛猛也並不好過。我和他磚頭鐵棍短兵相接,他也被弄得十分狼狽。

看著我眼裏出現了一些不可思議的神色,顯然他低估了我的戰鬥力。

你真是初中生?愚蠢地問道。

這麽險峻的情況下,哪有時間做卷子?

我憋著氣,一股腦拍下去,贏了薛猛,就能幫永豐街挽回麵子。

不過薛猛反應力也很快,不管我拍他那裏,他要麽躲開,要麽鐵棍抵擋,防得密不透風的,我倆鬥了十餘回合,不分勝負。

當下就隻剩下我和他還在繼續顫抖,大家都開始圍觀我們單挑。

因為打得十分好看,跟武俠片似的,薛猛會點武功,我的拍磚技術底子也不弱。

這麽打了一會兒,薛猛遲遲拿不下我,不贏,他就是輸。

結果他兩個兄弟看不下去了,要上來幫派,一下變成三個人圍毆我一個小朋友。

我且戰且退,那邊人數卻越來越多。

眼看著我就要扛不住了。

突然間永豐街上一輛寶馬車燈光晃了晃,晃得薛猛那幫人眼花繚亂的。那幫混混當下盯著車子不明就裏。

緊接著,寶馬車門打開了。

裏麵走來一個中年後,後麵跟著個穿著性感的小妞,那小妞仔細一看嚇了我一跳,竟然是隔壁公司的一個二線女明星,初冬時節的夜晚竟然穿著短裙黑絲和高跟鞋,她是隔壁公司的,我就對她不懷好意,心想,凍死你丫的。

中年人走過來了。氣場特別強。

薛猛等人被那股氣給鎮壓住了,一時間動彈不得,眼巴巴望著我。

中年男人,走進麻辣燙館,跟老板笑著打了個招呼,然後抓起一個瓷碗,啪一下拍薛猛腦袋上,狠狠地說:滾回去,問問你們薛家老爺子,打架的時候該怎麽打。

薛猛捧著臉,連忙喊撤。

中年人打完薛猛,回頭衝我笑笑,又摟著她的女明星趕緊車震去了。

留下一片狼藉的永豐街。

我回頭看見陳小潔還站在那地方,她笑笑,我要過去追她,她卻像是妖精一樣一下子就跑沒了。

我就不追了,讓老板給我來兩串麻辣燙壓壓驚。

老板笑笑,跟了我麻辣燙,然後坐我對麵竟然要和我一起吃。

我趕緊抓住機會問老板,那寶馬車主誰啊?怎麽辣麽屌?

老板說:你和他不一樣麽?你們倆挺像。

我說:你調戲我做甚,我知道那家夥是老大吧。

老板說:你個嫩娃娃,我調戲你做甚?你們倆抓碗拍人的動作真一樣,你自己沒感覺?

我心裏暗歎,說得跟我爸似的。

搖頭說:沒感覺,老板你是個好人,跟我說說,那家夥到底是誰?

老板說:他呀,就是個有錢人唄,不過他今天對你笑了,你以後再打著永豐街王的名頭出去混社會,不會有太大問題了。

我說:他就是王?

老板踹了我一腳,說王個屁,哪來的王,趕緊吃吧,這一頓我請你們了。

我就和殺馬特家族吃得不亦樂乎。

吃完了,我也回家。

剛從燈光走進黑暗裏,突然被一聲音叫住:王。

我回頭看見五號小蘿莉。

擺擺手讓她以後叫我陸飛就行,別再說王了。

五號小蘿莉就帶著哭腔說:你一直不喜歡我這麽叫嗎?

我愣了一下,五號小蘿莉哭兮兮地認錯,說她不知道的。

我頭疼說:沒事沒事,你怎麽順口就怎麽叫就行?

五號小蘿莉說:那怎麽行!

我說:行行行,可以的,朕會疼你。

五號小蘿莉就開始抽涼氣,心裏小鹿亂撞。

我看她小小的樣子,這大晚上的,跟在我後麵,不知道算是個什麽情況,問她怎麽不跟著那幾個鬼回家?

跟在我後麵幾個意思?

小蘿莉說:把你手給我看看。

我說:你要幹嘛?

小蘿莉說:給我看看嘛。

我伸出左手。

她說:不是這隻,另外一隻。

我說:不給不給,我要回家了。

我不給,她要哭。

我沒辦法,隻好給她看吧。

然後她一看見我手就真哭了。

我手上全是血,板磚這個武器類似七傷拳,後期劇烈交戰,極其容易傷到自己,我和薛猛鬥得不分勝負,隻是表麵上的現象,其實吧,我手被被板磚磨破了疲。

小蘿莉嗚嗚說都怪她,都怪她不好。

我趕緊摸她狗頭說:快別自戀了,和你有什麽關係。

她說:如果不是為了救我嗚嗚嗚

哭得十分傷心。

我歎氣說:沒事沒事。

小蘿莉突然拿出一瓶藥水,倒我手上,然後幫我吹了幾口氣,手竟然不痛了。

我大吃一驚,這什麽藥水?碉堡了啊!

小蘿莉把藥水收起來,怕我搶她的似的,說隻是普通的藥水。

但我覺得十分驚奇,因為很快手上的傷全部複原了。

生命藥水啊。

我說。

小蘿莉狡黠笑笑說,是秘密哦。

我就不說了,看看夜色,實在很濃,我要送她回家,她推辭了一下,不過這麽晚,她一個小女孩回家我肯定不放心,一定要送她回家。

隻是我沒想到她家十分偏僻,我跟她走了很久,走到一處更荒涼的地方,遠遠看見矗立在荒野上的一棟小房子,感覺沒人住的地方,小蘿莉說那就是她家,她到了,讓我回去。

我拉緊衣服,覺得很冷。

你家在這種地方?我家已經很偏僻了,沒想到她家比我家還要偏僻。

嗯嗯,快回去吧。

小蘿莉推我走。

我說:你先回家吧,我不怕,我又板磚。

說著我摸著我的書包,心裏便重新安定。

小蘿莉說好吧好吧。

我目送她回家了,這才往回走。

到家後,我忍不住給杜非嫣挑釁了,薛猛也是你策劃的造反吧?薛猛應該已經算是二級部隊了吧?趕緊露出王牌,讓市裏變天吧。

杜非嫣嘴硬說這隻是第一波,以後還有很多波,讓我等著,別囂張。

我說:嗬嗬,有多少波啊?

杜非嫣說,很多很多,數不清那麽多,反正我肯定死。

我說:你小心點,別把手下人全部害死了。

挑釁歸挑釁,我還沒亂了理智,杜非嫣已經處理過許多混混圈的事情,我整理完她的行事風格後,確定了她下一步就是該露麵了,迄今為止她一共露麵過四次,接觸的人都是某些幫派的老大。

這次,她會親自接觸陳小潔,利用陳小潔來完成對我致命的打擊。

之前她在qq群故意放消息給陳小潔就是要考驗陳小潔是否忠心於她。

我沒有躲避,說明,陳小潔值得信賴。

所以她也會露出真身會見陳小潔,許諾給陳小潔特權。

我就找了飛騎軍的情報部門,小葫蘆。

小葫蘆是妹妹培養的手下,做事很可靠。

讓小葫蘆幫我盯著陳小潔。

周六,小葫蘆報告,陳小潔單獨出門了,去一家奶茶店。

我換了一套衣服,立刻跟蹤了過去,想著馬上就能見到杜非嫣真麵目,我很是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