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寧大笑道:“要講驅動喜神,我魏家才是祖宗。”說完,手中一枚符咒打出,雙手如蓮花一般合在胸前,不斷地變幻出各種手勢,臉上顯示出大德之象。

領頭的蠱女臉色變了三變,喃喃道:“性命雙修,看著孩子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如何能夠掌握這等奇奧的道法。”

四周的塵土似乎被什麽東西激起了一般,在空中胡亂翻飛,就連這鳳凰木也開始發出絲絲的響聲。領頭的蠱女拿出手中的鳳凰鈴一搖,這蠱屍立刻聽命,向魏寧攻去。

魏寧身法大定,待蠱屍即將擊中麵門之際,微微將身子往左側一動,蠱屍與他擦身而過,距離精確到了毫米之間。魏寧腳踏交乾禹步,手捏結紫微印,步伐精妙,仿佛縮地成寸一般,霎時間便與這蠱屍交錯開來。魏寧手指挑出,催響五雷使者,大聲念咒道:“天印靈靈,玉皇上帝敕行,驅邪法主,眾邪戢翼,人歸依,鬼邪伏,急急如律令。”這時候魏寧打在半空之中的符咒才掉落了下來,砸在蠱屍身上,符咒雖然輕飄飄的,但是這蠱屍卻如同萬鈞壓頂一般,一點一點地被這符咒壓了下去。

魏寧再從天門退步歸巽,用中指捏印,整個人若磐石一般不動根本,而這蠱屍已經一點一點地被這枚符咒壓在地下,雙腿盡沒,僅露出半個身子在外麵。

這一招便是魏寧在小紅珠中所修的上乘神術,因為當時已經是元神狀態,所以修神起來比一般的修道之人更為方便快捷,這一招便是仿照當年魏羨鬼用一片樹葉壓死一隻青蛙的手法。

蠱屍身上似乎越來越重,而魏寧的臉色越來越祥和。領頭的蠱女冷哼一聲,手中拋出若幹米粒,米粒顆顆貼在了蠱屍的身上,很快便猶如吸幹了蠱屍的精血一般,蠱屍整個人身體開始凹陷下去,而米粒中開始破出若幹蠱蟲,紛紛像魏寧奔襲而來,鳳凰女手中的鳳凰鈴忽然一搖,這蠱屍與蠱毒紛紛停止了。

領頭的蠱女對鳳凰女怒目而視道:“千秋,你是鐵定要背叛鳳凰神了嗎?”

鳳凰女臉色蒼白,卻不答話。

“原來她叫千秋。”魏寧心道。

蠱女鳳凰鈴一搖,道:“千秋,這筆賬待事後我再與你算清,今日,我們先將這不速之客祭奠洞神再說。”

千秋搖了搖頭:“七七和他原本就是一對,我們原本就錯了,何必一錯再錯呢?”

“哼!”領頭的蠱女怒道,“這裏好像還輪不到你來當家作主吧!”

千秋還要開口,魏寧止住了她道:“今日我無論如何,也要將這七七的魂帶走,各位請不要逼我出手。千秋,你先讓開,這些人,我自己應付得來的。”

魏寧與千秋對望一眼,眼中射出堅毅的神色,領頭的蠱女道:“笑話,我鳳凰山高手全部在此,我不信你能夠將所有的人都殺光。”

魏寧神色陰冷,道:“那就試試。”

領頭的蠱女揮手,身邊站出一排蠱女,領頭的蠱女從懷裏麵掏出一個小瓷瓶子,裏麵裝著一個尚未成形的嬰兒,外表詭異非常,上半身頭臉已現,但是卻手腳拇指都未成形。千秋一見,不由驚呼道:“玉胎。”

領頭的蠱女將瓷瓶子打開,那排蠱女紛紛拿出匕首,往自己的手臂上插下,居然將自己的手臂刺了一個洞穿!然後一個一個伸手到瓷瓶中,將血滴入瓷瓶中,不一會兒,瓷瓶中便猶如沸水一般汩汩地冒出氣泡。領頭的蠱女神色也極為緊張,看著眼前的一切,忽然手一個不穩,居然將玉胎摔落在地上。

再看領頭的蠱女,居然雙手焦黑,宛若被雷電劈中一般。

“咣當”玉胎著地,頓時裏麵的鮮血一路漫開。玉胎雙目忽然睜開,看了前麵的蠱女一眼,這名蠱女如被施了魔法一般,愣愣地向前走去。所有的蠱女臉上都現出不忍的神色,這名蠱女走到玉胎的前麵,玉胎舌頭伸出,居然鑽穿了這個蠱女的天靈蓋,舌頭一卷,如同吸管一般,將這名蠱女的腦漿吸入自己的嘴裏。玉胎雙目一閉,似乎十分享受。

千秋在那裏看著這恐怖的一幕,聲音顫抖地道:“玉胎尚未成形,你便急不可待地將她放出來,要是有什麽閃失你擔當得起嗎?”

領頭的蠱女哼聲道:“你已經是鳳凰山的叛徒了,等會自然要將你一起祭奠這鳳凰樹,玉胎的事已經與你無關了。”

千秋道:“若是師父知道你這般胡作非為的話,定然不會放過你的。”

這個時候,玉胎的雙目又猛地睜開,這次她盯住的居然是小青,小青頓時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掉落,身子開始不停地往人堆裏麵躲閃。

“這東西遲早是個禍害,不如我將它除去吧。”魏寧左手掐寅紋,右手掐上清訣,大聲喝道,“謹請九鳳破穢真人,燒穢大將軍,除穢大將軍下降法壇解除厭穢。”

“魏寧加油!”小青高興得直拍手,直到身邊的蠱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才縮回了舌頭。

魏寧腳踏步九鳳破穢罡,每一步便頌一字:“除、九、晨、破、穢、邪、精、滅、亡。”九字若神雷驚詫一般在這洞府中響起,餘音繞梁,這時候,魏寧的額前開始出現一股青氣,魏寧念咒完畢,吸了一口青氣,向前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