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辰站在興安城南區一座古黑色的閣樓前,抬頭看著寫著‘第一樓’三個大字的大匾,大匾全身白色,而‘第一樓’三個字則是金光閃閃。

大匾在古黑色閣樓陪襯下,顯得格外醒目。

淚辰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大匾,才走進閣樓。

閣樓的大廳很大、很高,給人的錯覺就是自己變小了。而巨大的大廳內,僅有幾個櫃台,幾個看起來是夥計的人,正撲在櫃台上睡覺。

整個大廳顯得很寂靜,給人一個邪異的感覺。

淚辰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筆直的走到最深處的櫃台前,雖然淚辰的腳步在寂靜的大廳上,顯得格處響亮,但幾個撲在櫃台上睡覺的人卻是感覺不到一樣,繼續撲在櫃台上,沒有一個抬起頭來。

當淚辰來到最深處櫃台時,看見一個皮包骨的老人,躺在老爺椅上打著呼嚕。淚辰停住步子,想著要不要叫醒老人。

但老人在淚辰停住腳住的刹那,嘶啞的聲音突然在淚辰耳邊響起:“公子有事嗎?”

淚辰幽然的眼裏露出玩味的笑容,聲音帶點你是白癡似的的語氣道:“要是沒事,我到這裏來幹嗎?難道來看你嗎?”

老人聽到淚辰的話,微微開啟的雙眼,透過光線的看向淚辰,淚辰玩味的對著老人笑了一笑。

看到淚辰的笑,老人像是受了什麽驚一樣,下意識的跳了起來,躲到那張老爺椅後麵,單手指著淚辰,結巴的道:“你…你怎麽來了!我…我身上…可…可是隻剩下皮包骨了。”

淚辰好笑的看著老人的表現,腦子裏想起:老人是從小看著藍姨長大的,十年來,老人說是在外麵不好玩,找到基地裏來,結果跟自己混熟後,自已連合那十個家夥。

差不多每次把老人被榨的隻剩下身上穿的衣服,幾次連戰魂空間裏的東西,可可憐憐的隻剩下一些根本拿不動的東西。

看著淚辰依舊是那討厭的微笑,老人似乎把心一橫,跳了出來,從懷裏散發著紅色光芒的小刀,苦著臉送到淚辰前麵,口氣卻是滿不在乎的道:“拿去,這是二級上古神戰器—弑。我答應的事可是做到了,以後不準拿那事威脅我,也不準不再陪我玩!”

淚辰微微一怔的接過老人送到眼前的‘弑’,腦子裏回響著葉枝藍曾經說過的話:小辰,雖然我們戰士隻有在成為封號戰士後,才能煉製自己的本命戰器。

在封號戰士以前,以自己本源戰力凝聚的與自己戰魂相通的戰器,絕對比世間一般的武器要厲害,所以在這個世界上戰器很少。

但世間有一種戰器,是所有戰士夢昧以求的,它就是上古神戰器。傳說是上古時期強大的戰神殞落後,逆天而存的本命戰器不散,而形成無主戰器,這種無主戰器就是我們現在叫的上古戰神器,而這種戰神器分為九級。

根據‘第一樓’的資料顯現,幾千年來大陸上出現過的上古戰神器絕對不超過五十件,而且絕大多數上古戰神器都是一級上古戰神器。

當然這個數據不包括隱藏的上古戰神器數量,但也可以說明上古戰神器的珍貴程度,以往每一次上古戰神器出世,都是戰得血流成河。

當時自己就問,既然上古戰神器是由上古戰神死後的本命戰器而成,那其他強大的戰士殞落之後,其本命戰器又在哪呢?

藍姨聽到自己的話,看著天邊,有點愁惆的道:“世間自有世間的規則,上古戰神強者那是傳說中超越洪荒戰士的存在,洪荒戰士是‘逆天而存’,但也僅僅隻能逆天,也就是說他們的力量僅僅是反抗‘天’而已,而沒能力量去戰天,其本命戰器自然不能‘戰天’而存。傳說上古戰神他們就是一群能戰天的存在。”

……

看到淚辰傻傻的站在那裏,呆呆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弑’,老人笑嗬嗬的把‘弑’遞到淚辰手中,嘴裏說道:“傻小子,拿著吧!就當骨頭爺爺給你的見麵禮?”

老人的話驚醒了淚辰,淚辰在‘弑’快落到手中的一瞬間,把手縮到背後,嘴裏慎重的道:“骨頭爺爺,這個禮物太大,以前開玩笑是開玩笑,但這個小辰真的不能要。”

老人骨頭手裏拿著‘弑’,靜靜的垂在空中,眼光看著‘弑’,流露出感傷的神情,輕輕的道:“你知道骨頭爺爺沒有兒女,而小藍從小是由骨頭爺爺帶著長大,直到那年小藍她去‘聖戰學院’,才和骨頭爺爺分開。

小藍和小劍結婚的那一天,都隻通知了骨頭爺爺一個人,也是骨頭爺爺幫他們倆主持的婚禮。

當時由於小藍她是在結婚前一天,才通知骨頭爺爺我的,所以骨頭爺爺沒有什麽時間準備好的結婚禮物,看著如自己女兒一樣的小藍結婚了,心裏自然很高興。

決定一定要幫倆個孩子補個好的結婚禮物。就獨自一個人去了南荒,三年後,骨頭爺爺終於找到了這把‘弑’,滿心歡喜的回來,但……唉……

骨頭爺爺老了,身後也有太多的顧慮。

而小辰你就絕對可以幫到小藍的,這個‘弑’,就算骨頭爺爺為小藍盡的一點小小的心意吧!”

麵對著這個像普通老人一樣,想為自己的後輩盡一點力的骨頭爺爺,淚辰隻能默默的從老人手中接過‘弑’,化入自己的戰心之中。

老人張口正準備說些什麽?

突然,天地間響起了渾厚的鍾聲,老人骨頭聽到鍾聲臉上一驚,拉著淚辰就消失在樓閣的大廳內,出現在大街上。

如果在平時,大街上突兀出現兩人,一定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此時,大街上所有的人都抬起了頭,注視著天邊。

隻見在天地渾厚的鍾聲中,天邊無數人影出現,開頭人影隻有幾個相互而戰,到後來無數的人影都在戰,戰、戰、戰,為戰而生,應戰而死,血流成河縱無悔。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戰鬥中無數的人影逝去,隻剩下很少的一部分人影,傲然在天地間,看著天際。

隨後,剩下的人影突然全部炸開,組成兩個如血一樣的字——造化。再轟的一聲,在天地間灑下無數的血光,血光像血雨一樣,籠罩著整個世界,所以睜開眼的人,隻感覺世界是血色的,感覺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正進入自己的身體裏,但又法去覺察。

血色的世界僅僅持續了幾十個呼息,突然之間就逝去,世界重新回複光明。

似乎是什麽都沒發生,似乎又發生什麽重大的改變。

響徹天地的鍾聲停止,天邊無數的幻象逝去。

淚辰不明所以的看向老人骨頭,老人骨頭此時麵無表情的看著,已經恢複蔚藍的天際。而此時街上轟然的一聲紛紛的議論起來。

但他們又怎麽知道一個時代已經過去,又是一個時代即將開始。或許,他們是幸運的,因為他們見證了一個時代的逝去,與另一個時代的誕生。但他們又是不幸的,因為一個時代的過去,代表這個時代幾千或是幾萬年形成人為規則,必將隨時代的逝去而消失。新的時代人為規則,必將用鮮血來譜寫。

蒼茫大地之上,誰是一個新時代人為規則的譜寫者,誰又是新時代譜寫用的鮮血者。無數的戰鬥即將開幕,天地驕子誰能傲然於世。

唯戰、唯戰、唯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