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尾隨

我悄悄的關上了門,長歎一口氣。

“還好——看著吳迪睡得這麽香,心裏應該好多了吧。”我苦笑。

明知道這是個沒有結果的事情,我卻還是鼓勵吳迪大膽的袒露心聲。

方之站在我旁邊默不作聲。

“方之,你說我的做法對嗎?”我看著方之,一臉苦笑著問著。

“起碼,她走之後不會留下遺憾。”方之,頗有感慨的回應著。

我看著方之滿臉有故事的樣子,壞笑道“怎麽?有心上人了?”

“那倒不是,單純的頗有感慨而已。”方之也挺隨意的說著,讓我打消了心中的念頭。

“要我幫什麽?”我擼起袖子蓄勢待發。

“你的場,你的早餐,所以——你懂吧!”

“我不懂。”方之的要求,真是讓我作難,我本來就不會做飯,還要我幫忙做飯!

“想什麽呢!我怎麽會讓你砸了我的場子?不用你做飯!會有廚師來做,你就負責搬食材就行。”

我冷汗未落地拍拍胸膛,道“原來是搬食材呀,早說嘛,害我擔心!”

“知道你不會做飯,才給你找了個體力活。”方之挑眉。

“不過……清水呢?怎麽不見他?”我眼睛四處亂看,尋找著清水的影子,可是並沒有找到。

“清水啊!比你自覺,他早就去後廚了。”

“哈哈哈哈——”我尷尬的笑了起來。

我正準備往廚房奔去,突然想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尷尬的轉身向方之求救“那個……廚房在哪?”

方之無奈扶額,道“跟我來。”

跟著方之,左拐右拐,終於在這條路的盡頭看到了一個小門,可是這個門一點都不像廚房裏麵的門,門是由低調奢華有內涵的木頭做成的,木頭上雕刻著古色古香的“方之”字樣,生怕讓人不知道這個店是由他開的。

“我說——這也太誇張了吧?”我嘴角直抽搐的看著木門上的字樣。

“沒辦法,當老板的就是可以這麽隨心所欲。”方之無奈的攤開了手說著。

伴隨著一陣開門的咯吱聲和一聲慘叫,清水從門內走了出來。

“啊——”我捂著額頭蹲在地上痛苦的叫著,伴隨著疼痛感,眩暈感也向我襲來。

“哈哈哈——”方之心沒肺的笑著。

“我說——清水啊!我的門是跟你有仇嗎?瞧你把星竹撞的!腦震蕩了吧!”

清水慌張的蹲下身子,查看我的傷勢。

“感覺怎麽樣?走!去醫院!”說著,清水便要抱起我送醫院。

“不用不用不用!”我有點受寵若驚,掙脫開清水的手臂。

“不行!必須得去醫院!”清水嚴肅的看著我,強行將我橫抱起。

“真的真的!真不用了!”我手忙腳亂的掙脫著清水的懷抱。

“你們……在幹什麽……”吳迪突然出現在我們旁邊,眼睛裏流露出的盡是一些我覺得納悶的東西,不過,我也沒有多想,倒是清水,看到吳迪,快速將我放在了地上。

“我剛不小心碰到了額頭,清水有些自責,得要送我去醫院。”我嘟著嘴,抱怨的看著清水道。

“哦——”吳迪冷淡的應了一句。

“你起來的正好,快來!幫忙!”我移動到吳迪的後麵,推著吳迪的後背,往廚房裏推。

“不了不了!”吳迪阻止道“我還沒有睡夠,頭痛得很,我再回去睡個回籠覺。”吳迪擺擺手,走了。

為什麽……我感覺吳迪對我的態度變了?還是我太敏感了?

我看了清水一眼,心中篤定,昨天晚上,清水肯定給吳迪說了什麽?

“你們這是要造反嗎?站在這裏不動是幾個意思?”方之打破這個安靜,問著。

“我怎麽感覺我昨天晚上錯過了很多東西?”我疑惑的看著方之。

方之意味深長的看著我笑了一下,走進了廚房。

我也是愣頭愣腦,帶著腦子中的疑問,開始幹活。

我嚴重懷疑方之在欺騙我,名義上說是讓我來幫忙我這整個班的同學的夥食,實際上是讓我承包了他整個月的餐廳夥食。

“哎呦喂——我這個金主爸爸落魄了——成了一個任人宰割的魚肉了——”我搬著沉甸甸的橙子吐槽著。

“清水呢?”我又發現,怎麽這幹重活的隻有我一個人?

“我發現你怎麽那麽多事?”方之依在門上,好奇的問著。

“事多嗎?”

“多!讓你幹活你就幹活唄,怎麽那麽多話?”

“倒是你!整個人悠閑的很啊——這麽閑也不說來幫幫我!”我白眼道。

“我這老板不應該有個老板的樣子嗎?”方之言之鑿鑿。

“啪——”我將整箱橙子摔在地上,白眼道“你自己來吧!我走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個個都不給我好臉色?

另一邊的夜殤。

果然跟夜殤的猜測一模一樣,筧丁逃走以後,果然去尋了赤餮。

“嗬嗬嗬——真有意思,你竟然活著回來了。”赤餮看著狼狽不堪的筧丁嘲笑著。

筧丁並沒有理會赤餮,大步流星的往赤餮旁邊的座椅走去,一屁股坐在了座椅上,整個臉部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呦!這是怎麽了?有命回來還不高興?”赤餮頗為好奇的手握著拳頭支撐著頭部盯著筧丁。

“你怎麽還不行動!難道你就忍心那個靳星竹一直被夜殤霸占著嗎!”筧丁忍不住大吼。

“怎麽?夜殤又拒絕了你?那你也不能朝我撒氣啊!”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筧丁氣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指著赤餮的鼻子大罵。

“你TM的就是個窩囊廢!自己的夫人被別人天天睡著,你TM的屁都不敢出!活該這樣窩囊廢躲在這呃!”

筧丁被赤餮狠狠的掐著,撞向牆壁。

“你再說一遍!”赤餮咬牙切齒的死盯著被掐的眼球發白的筧丁說著。

筧丁覺得赤餮相對於自己來說,是一個壓倒性的對手,她感覺到了來自自己內心深處的恐懼,她想開口求饒,可是,自己的脖子被赤餮掐的讓她發不出聲音來,她隻能拚命的雙手扒著赤餮的手。

半天,赤餮看著筧丁由於缺氧而青筋暴起,默默的鬆開了手。

筧丁如獲珍寶,貪婪的呼吸著這讓人安全的空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不要刺激我替你辦事!你的那些小心思我一眼就看穿了!”赤餮背對著筧丁,惡狠狠的說著。

“知道了。”筧丁捂著自己的脖子,弱弱的說著。

“你是怎麽活著回來的!”關於筧丁活著回來這件事,赤餮總是覺得有些蹊蹺。

“是他們自己蠢,這才讓我逃脫。”筧丁得意洋洋的說著。

“怎麽說?”赤餮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了!

“本來他們是已經將我捉住了,可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他們粗心大意的將鑰匙落在了我旁邊,我這才有幸逃脫。”

赤餮聽完,臉色大變!

“蠢貨!你被人利用了!”

筧丁一臉不服,仰著臉看著赤餮道“我能逃出來就是我的本事!別總把別人想的那麽沒用!”

赤餮從筧丁剛進來的時候就察覺有人在盯著他,現在經過筧丁的描述,赤餮更加確定,一定有人跟了過來!

“到底是誰!既然來了,就出來喝杯茶可好?”赤餮對著空曠的室內問著。

但是回應他的,隻有自己的回聲。

“這樣可不好了吧——我有心請你喝茶,你竟然不給麵子。”說著,赤餮慢慢的靠向了筧丁。

“你如果不出來的話,那這茶——怕是喝不上了!”說時遲,那時快,赤餮一個巴掌打向筧丁的衣服,夜殤畫作一縷青煙,從筧丁的衣服上飄了出來。

“沒想到,你竟然會自投羅網。”赤餮見到那人是夜殤,壞笑起來。

夜殤撣了撣身上的衣服,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隨意道“怎麽?你們就躲在這裏?”

此時的筧丁,早已被眼前的夜殤給嚇傻了,她想不通,她你明明看到夜殤已經離開了,為什麽他會出現在這裏。

“你怎麽會在這裏!”筧丁瞪著眼前的夜殤,質問著。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夜殤覺得好笑。

“廢話少說!這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說著,赤餮便對夜殤拔刀相見。

“等等,我此次來,並不是想跟你交手的,隻是想給你帶幾句話。”夜殤打斷。

“什麽話。”赤餮頗有興趣的停下了手,問著。

“你,永遠,永永遠遠,都戰勝不了我。”夜殤挑釁道。

赤餮氣得嘴角直抽搐。

在赤餮拿著劍衝向夜殤的時候,奇怪的是,夜殤也不躲,任由著赤餮向自己刺來,剛開始赤餮也覺得好奇,但是真當劍捅進夜殤的肚子的時候,赤餮瞬間明白,原來眼前的這個夜殤,隻不過是夜殤的一個幻影而已,他的本體並不在這裏。

“我說過,你永遠也鬥不過我,之前是,以後也是!”夜殤再次挑釁。

“啊——!”赤餮氣急敗壞,將夜殤的幻影一分為二。

一張一分為二的白紙,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這是……白酉國的法術?不可能的!我打聽過了,戶宿已經不在了!他們怎麽會白酉國的法術呢!一定是靳星竹那個賤人搞的鬼!”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了筧丁的臉上。

“如果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我撕了你!”赤餮眼睛充血,狠戾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