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赤餮現身

“這個世界可真麻煩!怎麽會有你們這個物種?”我癱躺在**,什麽也不想去想,嘴上對著夜殤抱怨著。

“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怎麽?對我有偏見?”夜殤躺在我旁邊,手撐著頭打趣道。

“不是——”我苦惱的翻了個身,麵對著夜殤,撿起他零碎在**的頭發把玩著吐槽道“今天警察讓我過去是因為高興出事了。”

“又是一個鍛煉的機會,不好嗎?”夜殤輕描淡寫的說著,好像他早就知道這件事一樣。

“嗯?你知道?”我好奇的問著。

“第一眼看見高興時,我就察覺到她身上戾氣太重,活不久。”夜殤抽回被我把玩著的頭發。

我不服氣的再次抓了一把夜殤的頭發再次說到“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告訴你,你也改變不了什麽的,她欠的債太多,是她自己要她的命我也救不活。”

聽了夜殤的話,我錯愕,無神說到“她……不是就背了兩條命嗎?還有更多的?”

“這種事,隻有當事人知道,我們又怎麽能夠知道呢?”夜殤再次搶過我手中的頭發繼續問道“你今天沒有課嗎?”

“沒有,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見你現在還淡定的躺在這裏,問問罷了……”話還沒說完,夜殤突然微微皺眉,起身,表情嚴肅的看著我。

我被夜殤的舉動以及表情嚇到了,無辜的慢慢起身問道“怎……怎麽了?”

夜殤捂住我的嘴,示意我先別說話,看向窗外。

“叩叩叩——”

“大人!”古墩在門外語氣有些著急的喚著。

夜殤扒著我的肩膀神色緊張的說著“我去去就回,你別出這個房間,也別給任何人敲門,聽到沒有?”

看著夜殤神色這麽緊張,我不自覺的也開始緊張起來,支支吾吾的問道“是……是出什麽事了嗎……”

夜殤微愣一秒,意識到自己的不妥,輕柔的將我攔在懷裏,撫摸著我的背道“並沒有什麽事,隻是有隻小貓溜進來了,咱們家不喜歡不招自來的野貓,我去看看情況。”

“貓?”夜殤將滿腦子疑惑的我鬆開,吻了一下我的額頭便離開了。

“貓?野貓?”

見夜殤出來,古墩剛想稟報,卻被夜殤製止,道“我知道了,走!去看看!”

“是!”

夜殤的心突然抽搐了一下,疼得他不得不停下腳步,捂著胸口緩和一會兒。

“大人!”古墩驚慌,急忙扶著查看。

“無礙!”夜殤擺擺手,示意古墩退下,繼續向前走。

剛離開別院,古墩越想越不對勁,問道“為什麽夫人千年前的氣息會在現在出現在清家?”

夜殤也搞不明白,現在到底是怎麽回事,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隻能前去查看。

“清水去哪了?”夜殤問道。

“清水去監視上次來咱們家,被戾氣纏身的小女孩了。”

“可有什麽發現?”

“並沒有。”

“哼?果然是個麻煩!”夜殤冷笑。

“大人!”古墩又感到一絲異樣“我隱隱感覺到還有一股更強大的力量在附近。”

夜殤早已察覺,可是,這股神秘的力量被隱藏的很深,他隻能察覺到一點點危機感。

“大人!會不會是……”古墩正要說自己心中的猜測,卻被突如其來的梁路給打斷。

神秘人給梁路的是千年前露飲的發絲,梁路吞下發絲後,身上自然帶了露飲的氣息,可以任意穿梭在清家,可是清家實在是太大,梁路一時迷了路,僅憑著自己對氣息的感知,一步一步走到這裏。

“你是誰!”鬼王夜殤與生俱來的具有絕對的氣息壓倒對梁路來說,無疑是自己靈體的終止。

“你是梁路,三年前被人設計,死於非命。死後並沒有安分守己,放棄自己投生資格,一直在想著辦法複仇。”夜殤熟練的訴說著梁路的一切。

“我知道,你是鬼王大人,你既然知道我的一切,為什麽還要那個女人去幫高興!”梁路眼看著自己已經逃不掉,索性直接攤牌。

“她做了錯事,自有人會替你懲罰她,這是她逃不掉的。”

“我不願意!我不願意!我不願意!”梁路捂著耳朵,瘋狂的搖著頭,不想聽什麽別人替她懲罰。

“嗬哈哈哈——啊哈哈哈——”梁路嗤笑著“要是有人替我懲罰她,那那個叫阮玉的女孩子又是因為什麽而死!別說的那麽冠冕堂皇!都是借口!”

夜殤無奈的歎了口氣,搖搖頭道“人間的事,並不歸我管,但是這陰間的事,我說的算!”

“是嘛!”梁路冷笑“那就要看你能不能抓得了我!”說罷,梁路一個傾身,穿牆而過,現在的清家對於她來說,隻不過是一個巨大的可以自由遊泳的遊泳池而已。

看著梁路在自己眼前消失,古墩急迫的問道“大人,追不追?”

夜殤黑著臉,看著逐漸消失的梁路的身體,這身體裏……怎麽會有露飲的發絲……

“你最近追蹤筧丁的下落怎麽樣了!”夜殤問道。

古墩一聽,羞愧惶恐“大人……對不起……並沒有找到筧丁的下落……”

“先別找了,你去守著水杏仗!”

“水杏仗?”古墩疑惑了,這跟水杏仗又有什麽關係?可是,夜殤從來不解釋他做的決定,既然讓她去守著水杏仗,那必然有他的道理,古墩沒在多想,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這時,清風正好趕到,看見夜殤站在裏清水別院不遠處的長廊裏,立馬過去詢問。

“大人!有異物闖了進來!”

夜殤“嗯”了一聲,道“你同戶宿去解決。”

刀割的心痛再次發作,夜殤皺緊眉頭,捂著自己的心頭,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這個樣子,聯想到梁路,露飲的發絲,夜殤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急忙往清水的別院裏趕。

“星竹!”不等他回到臥室,便迫不及待的喊著我的名字。

“星竹!星竹!”

無一人回應。

夜殤心急如焚的一腳踹開門,屋內,空空如也。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夜殤啊夜殤!你是被現在的生活麻痹了危機感嗎?怎麽這麽個小伎倆都能把你吊起來?”

一個男子出現在夜殤背後。

夜殤猛地回頭,待看清男子後,咬牙切齒的道“是你!快把靳星竹還給我!”

“還?”男子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厲聲質問道“什麽叫還?我拿回我自己的東西為什麽要叫還?”

“赤餮!”夜殤凶狠的喊著眼前的這個男子的名字。

赤餮掏掏耳朵,很享受此時夜殤的這個表情,隨意的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道“很久都沒有聽到你叫我的名字了,我的好情敵——哦不!你怎麽會是我的情敵?你明明是一個不擇手段的垃圾!”

“把靳星竹還給我!”夜殤不想聽赤餮的廢話,一心隻想知道我的下落。

“還給你?嗬!那就先找到我再說吧!”說罷,赤餮便要消失,夜殤一個手疾眼快,幻化出冒著黑氣的長鞭,一鞭子打下去,正中赤餮後背,本以為這樣就可以抓住赤餮,卻不成想,鞭子打中赤餮的一瞬間,赤餮變成一個豔紅色的紙人。

夜殤青筋暴起,刀割的心痛感比之前的更加強烈,這下,他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心痛了,可惜,現在隻能怪自己太大意了。

“我……我知道……知道……星……星竹在哪……呃!”道士突然出現在門外,艱難的扒著門框,還沒有說完話,便倒下暈了過去。

夜殤大驚,急忙過去查看道士的情況,道士走過來的路,讓他觸目驚心,綠色的小草,青色的石板,灰色的台階,都讓他的血染成了鮮紅色。

夜殤扶起已經失血過多,臉色發白的道士,將道士簡單的安頓在沙發上便開始救治。

可是,不等夜殤開始,道士的魂魄已經與實體分離,從頭頂上往上飄,夜殤一個眼疾手快,死死地拉著道士的魂魄,強行塞進他的實體裏,渡氣為他回魂固本。

赤餮本應該是放了道士的,可是正當道士在牆角思考怎麽進入清家,把這個消息帶給夜殤,怎麽讓他們相信自己的時候,赤餮突然抱著被迷暈的我飛了出來。

道士大喝一聲“放下我未婚妻!”

赤餮站穩腳跟,定了定神,轉身看著道士,他實在是不想聽‘未婚妻’這三個字,感覺特別的紮耳。

“我警告你!別再提‘未婚妻’這三個字!”

道士舉起斷掉了的桃木劍二話不說,向赤餮衝了過來,赤餮扛著我,一隻手赤手空拳的捏住了道士的桃木劍冷哼“既然你來送死,那我就不客氣了!”話音剛落,道士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給彈飛了出去。

赤餮看了看手中的桃木斷劍,嘲笑道“用這東西對付對付剛出爐的小鬼還行,想要殺我?你還嫩著呢!”說罷,赤餮將桃木斷劍用力一甩,桃木斷劍直直的插進道士的心髒。

一陣刺痛感瞬間席卷了道士的整個身體,他疼痛的昏了過去。

看著道士死去,赤餮大袖一揮,便揚長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道士醒了過來,傷口依舊疼痛,他忍著疼痛拔開了插在自己胸口的桃木斷劍,在胸口的位置掏出一張血淋淋的,被桃木斷劍刺成兩半的符咒。

“還……還好有這個護符……”道士為自己撿回一條命欣慰的笑了起來。

他來不及多想,忍著疼痛去找我身邊的那個厲害的鬼王,赤餮,是他對付不了的人物,一般人是不可能破開他的護符的,但是赤餮,透過護符,差點要了他的命!現在,也隻有夜殤可以幫他了。

又是一陣疼痛感襲來,道士軟弱的伸手捂著自己的傷口。

“靳星竹在哪!”夜殤坐在道士的旁邊,黑著臉,冷冷的問著。

道士意識到自己得救了,艱難的從自己的貼身衣物裏掏出一片赤餮的碎衣物遞給夜殤。

夜殤疑惑的看著道士,氣急敗壞道“你最好別耍什麽花招!”

“嗬!”道士有氣無力的笑到“我都這樣了,還能幹什麽?拿去吧!這是赤餮的衣物,是我趁他反擊的時候從他身上割下來的。”

原來,道士一直都知道自己打不過赤餮,他之所以主動攻擊赤餮是因為想要他身上的一片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