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吃醋

再說慕容寒領著安然離開珠寶櫃台以後,他歉意的柔聲說:“老婆,我們再去找家珠寶店,我一定給你買套稱心的首飾。”

安然本來就對買首飾沒興趣,剛才一場鬧劇更讓她意興闌珊。

按理說吳倩是錢明的人,這事攪局怪不到慕容寒身上,誰讓他長得太妖孽,才把鬧劇拔高,以致兩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此時,男人的態度不錯,她也不想抱怨。

“老公,我發現今天買東西特別不順利,我們還是改天再買好不好?我們隨便走走就好!”

“我聽你的,沒想到你也迷信?”慕容寒寵愛的點點她的鼻尖,心說還有八天時間,買首飾不急。

安然撒嬌的語氣說:“你沒發現的事情多了,想知道自己琢磨,我不會告訴你……”說完以後,才感覺自己的口氣不對,怎麽對他賣萌了?

這男人盡管對自己不錯,他畢竟是有錢人。這些天,她見過兩個有錢人家庭,上官家和慕容家,都是烏煙瘴氣,讓她感覺特討厭。

她喜歡幹幹淨淨的生活,錢不用太多,夠生活就好。

每天匆忙上班,掙來微薄的生活費,買點家常小菜,辛苦一天以後,夫妻兩人對坐吃喝。

就像下午兩人吃麵條的場景,感覺好溫馨好幸福好甜蜜。

唯一和想象中的鏡頭不同的是男主角太帥了,都說太帥的男人靠不住,她盡管喜歡,卻不知道這感情能持續多久。也許幾天也許幾年,女豬腳就會換人,她還是守住本心,免得到時候傷感。

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為什麽想法總是和理智相左,想永遠守在他身邊,與他一起哭,一起笑,一起開心的度過每一天。

所以,才會情不自禁的對他撒嬌吧?

她很快警覺起來,立即收回張揚的笑臉,穩定心神,目視前方。

突然,一張臉湊到近前:“老婆,我喜歡聽你撒嬌,喜歡看你臉上的笑意,我們今生一定會長相廝守。我會不斷發現你的優點,你也會發現我的與眾不同。即使我們將來會有短暫的分離,我也會很快回到你身邊。”

正在調節情緒的安然大吃一驚,急忙問:“老公,你要去哪?”

慕容寒暗暗後悔,怎麽把心裏話說出來了,急忙尷尬的解釋:“傻老婆,我管理大公司,事情繁雜,也許我會出差談業務,你也許會獨自旅遊,我們不能不暫時分開,但總會在一起的。”

安然如釋重負的呼出口濁氣,暗暗埋怨自己,真是草木皆兵,心裏緊張什麽。

隻要他不嫌棄自己,他們會一直這樣生活下去,也許他就是自己的終生伴侶,自己想太多了,享受眼前的幸福就好。

夫妻兩人正手拉手在街道上閑逛,突然,看見前麵一位十七八歲的男孩橫穿馬路,被一台正常行駛的寶馬轎車撞飛。

看到這情況,旁觀的眾人嚇一跳,大家都關心的湧過去。

慕容寒也拉著安然走過去查看。

突然,一個熟悉的影子從他們身後衝過去,閃電般的速度直奔傷者而去。

安然馬上認出來,這快速奔跑的男人竟然是夏天醫生,沒想到這男人速度蠻快。

此刻,寶馬轎車緊急刹車停在路邊,從上麵下來一位瘦弱的中年男子。

他罵罵咧咧從車上下來,沒去看傷者如何,斜靠在轎車旁撥打電話。

夏天跑過去以後,看到受傷的小夥子躺在地上暈過去,立即手腳麻利的把傷者放平,想檢查小夥子受傷情況。

圍觀眾人善意的提醒:“年輕人,你這樣是破壞現場,你沒看肇事司機都躲得遠遠的嗎?”

“我是醫生,做不到見死不救……”他邊說話邊小心活動受傷之人四肢。

很快,他眉頭緊皺:“這小夥子手臂脫臼,胯關節骨折,你們誰有手帕或者毛巾?”

“我有!”安然LV手包裏正好有條新毛巾,是來逛街時她特意放在裏麵的。聽夏天問話,她立即回答。

夏天順聲音看過來,看見是熟人安然,眼中發出異樣的光芒,看到她身邊的男人,光芒轉瞬即逝。

他沒想到在救人的時候能看見她,她還是那樣美,仿佛天上飄落下來的仙女,不帶塵世間的一絲灰塵。

那眉那眼,那清澈的目光,仿佛春水般隨風蕩漾,心裏頓時舒服起來。

此時,安然一隻手拎著書包,另一隻手被慕容寒拉在手裏。她回答的聲音剛落,夏天的目光望過來,她想立即把手從慕容寒手裏抽出來。卻意外感覺到對方大手一緊,男人厚重自信的聲音回答:“我來!”

安然有點發楞,給條毛巾而已,這男人怎麽像刺蝟蝟似的?

既然有人主動要求去辦,她樂得逍遙。

慕容寒搶過安然的手包,從裏麵拿出毛巾遞過去,黑著臉一語雙關的說:“夏老弟,女人膽小,需要幫忙說話我來……”

他自從上次看見夏天和安然在一起說話,就心有芥蒂,沒想到和老婆遛彎都能看見車禍,讓他最鬱悶的是竟然看見夏天救人的光輝形象。

女人的感情就像天上的白雲,絕不會理智的往固定方向飄。

他不允許有任何危險接近自家老婆,何況很快就要暫短分離時,更是緊張萬分。

夏天根本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他手裏正小心托著傷者的手腕,傻乎乎的點頭答應,馬上吩咐:“好,你把毛巾塞到他嘴裏,我想處理他胳膊脫臼,怕他疼醒過來咬舌頭……”

慕容寒的臉都黑了,夏天醫生辦事越來越迷糊了,他自己的手離不開,如果不是他接受過這項工作,豈不是要讓安然把毛巾塞到傷者嘴裏。

女孩子本身膽子就小,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安然為一個受傷的男孩塞毛巾,這叫什麽事!他的臉更黑了幾分。

夏天的注意力都關注在傷者身上,絲毫沒感覺到慕容寒的情緒變化。

安然卻不同,她不敢看傷者,擔心兩人之間起衝突,很快感覺到慕容寒的情緒不對。

貌似他在吃醋,怎麽遍地都是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