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赴約

女人精致的五官,自然彎曲的眉毛,長長的睫毛已經遮蓋住湖水似的雙眼,挺翹的鼻子,在朦朧的月光下顯得無比可愛,還有微張開的紅唇,讓他好想去親吻這性感細膩的地方。

同時,他也看到對方的微微皺起的眉頭,不敢有絲毫動作,生怕驚醒了她。

慕容寒小心的重新躺好,舍不得她身上的氣息,大手摟緊對方的細腰,小心翼翼的靠近她的身體,好似這樣就能把她永遠禁錮在身邊。

身份證的事他隻是隨口說說,絕不會給她。

他怕對方悄然離開,怕她把自己丟下。在那樣家庭中長大,讓他心靈感覺孤獨。如果沒有爺爺的愛,他的性格會變得更陰沉。

看見她的第一眼,他就明白自己的心思,他喜歡這女子。這張臉永遠讓他癡迷眷戀,那雙深邃的蒼藍讓他經常想起母親。等結婚以後才發現,這雙眼睛隻是形似,遠沒有想象中美好。那場意想不到的變故以後,他發現對方的雙眼清澈透明,感覺到她們的不同,他也弄明白了,自己不是喜歡過去的她,而是現在的她。

他把這溫暖的身體緊貼在胸前,幸福的睡著了。

一夜無話,安然早晨醒來以後,發現自己的身體卷曲在大壞蛋懷裏,兩人親密的摟抱在一起,肌膚相貼,對方身上熟悉的氣息包圍住她。

可怕的不是這點,讓她心神不安的是,自己的身心似乎都舍不得這溫暖的懷抱。她感覺頭大,怎麽會這樣?帥哥的魅力太大了,自己睡夢中沉淪了。

絕不能沉浸其中,她費力拿開摟緊在腰上的大手,自顧穿衣起床。

她的動作不小,男人當然被驚動,睜開漂亮的鳳眸,目光凝望妻子身上優美的曲線。

這身體是屬於她的,他更眷戀不舍。

感覺到灼熱的目光,安然轉過身來,看到迷人的鳳眸,呆了片刻,深悔剛才粗暴的動作,聲音變得溫柔起來:“起床了……”

男人滿意的勾起嘴角,人完全清醒過去,曖昧的語氣說:“老婆,一會我們一起上班,晚上我去接你。”

“好!”有方便車可搭,她當然不想去擠公交。

還不知道和這帥哥在一起多久,她可不想每天吵架,就當自己與時俱進招個暖床的。

時間過得很快,安然上班以後,上午時間也像流水似的過去了。

大家奔向食堂,安然拎包走出了幼兒園,還差十分鍾就到十一點,既然答應了,她不想失約。

當安然踏進夢幻咖啡廳,時間正好十一點。

她站在門口愣神,忘記問錢明在哪個包間?現在去什麽地方找,很快看見錢明熟悉的聲影在不遠處對她招手。

他身上穿的西裝有些皺褶,臉上的胡茬很重,好似幾天沒刮,看起來有點落魄。

五年來的印象,這男人從來都把自己打扮得幹淨利落,怎麽會變得這樣邋遢。

看到對方就一個人,錢明莫名鬆口氣,與慕容寒打交道了兩次,從沒討過半點好處,還是這傻女人好騙。

安然走過去,戒備的看了看周圍,附近不像有錢明的熟人。

“你找我有什麽事?”

“忙什麽,我們進包間詳談,你不想讓隱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吧?”錢明篤定的問,眼鏡後麵的雙眼發出試探的光芒。

安然當然不想讓別人知道,錢明一個人知道,已經像定時炸彈,稍不小心她就會被人當成異類。

錢明推門走進了身邊的包間,安然也跟進去。

裏麵隻有座椅,地方不大,卻很幹淨。

也許是擔心服務員打擾,他已經要好了幾樣西點和飲料。

麵前這幾樣糕點都是她做喜歡吃的,不愧在一起相處五年,兩個人的生活習慣都了如指掌。

既來之則安之,安然有點餓了,切了塊披薩遞過去,看到對方吃起來,她也給自己切了塊,感覺味道不錯。

“有什麽事,說吧。”安然吃掉食物,心如止水平靜的問。

錢明立時把手中的披薩放下,眼鏡後麵的雙眼露出了祈求的光芒。

“安然,我求你件事,你對慕容寒說說,我今後絕不會再有非分之想,讓他給我留條活路吧。”

“他對你怎麽了?”安寧驚訝的問?

上次事情過後,安然以為慕容寒也就是說說,還能把對方怎麽樣,沒想到他已經開始行動了。

錢明心中苦澀,本以為能享齊人之福,沒想到那男人說到做到。

如今工作沒了,女朋友吹了,對方還步步緊逼,他確實怕了。

“安然,你男人曾經給過我百萬巨款封口費,我已經買了樓房,你能不能求他別要回去了……”那套樓房買下來以後,他添了不少錢花錢裝修,本打算做婚房,如果房子退掉,他會變成窮光蛋。

工作沒了,可以再找,對象沒了也好辦,如果錢沒了,對他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

他深知,解鈴還須係鈴人,隻要安然枕邊風吹吹,這件事就會解決。所以,他想盡辦法,托朋友找到安然現在的手機號碼,才有了這場約會。

安然沒想到她當初心心念念的老公,才剛過去幾個月就對她口口聲聲稱你男人,不知道這世界變化太快,還是自己太傻。

更讓她震驚的是,慕容寒竟然給了錢明一百萬封口費,卻從沒對她說過。

慕容寒這些天明顯在討好她,卻放著這現成的功勞不說,真像他自己常說的,男人做事不解釋。

麵前這位相處五年的戀人,有事卻讓她出頭,自己不肯承擔責任,這是多大的差距。

想起那個表麵上冷冰冰的男人,心中一陣溫暖。

在看麵前的錢明,感覺一陣惡心,為了弄清楚事情始末,她狐疑的繼續問:“錢明,慕容寒什麽時候給你的一百萬?”

“這事他沒對你說?”錢明奇怪的問。

“我在問你,他什麽時候給你的錢?”安然語氣變得尖刻。

錢明眼眸低垂眼鏡晃動後才歉意的說:“在你出事以後……對了,是你給我打電話前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