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錯了不解釋

慕容寒原想教訓錢明一頓就算了,如今這不知死的貨撞到自己手裏,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他一腳踩在半截磚頭上,狂暴的力量頓時把磚頭踩成粉碎,又用力把腳下的碎塊碾壓成碎末,咬牙切齒的說:“錢明,你這個王八蛋!我要你今後無路可走。”

旁邊瞧熱鬧的眾人縮縮脖子,這男人好大的氣場。錢明這人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這尊凶神。

他們難道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這些人猜對了,兩人之間雖然沒有殺父之仇,卻有爭妻之恨。

感覺到冰塊男如此激憤,安然淒苦委屈的心,似乎感覺到暖意,感激的目光看向慕容寒。

感謝上官婷,留給她一個的丈夫,對方愛屋及烏才會這樣維護她。

自從大難不死,蘇醒過來以後,她一直反感上官婷的一切,此時此刻卻發現占了大便宜。

慕容寒說完以後,宣誓主權般把安然摟過來,大手細心的把她睫毛上的淚漬擦掉,卻發現越擦越髒。歉意的語氣說:“有句話說得好,自己老婆不管做了什麽,在開始哭的時候,就是我錯了,對不起!”

這句話說到安然心裏,她沒想到,這男人竟然會這樣想,還對她賠禮道歉。

原以為他冷冰冰表現從沒把她當回事,偶爾寬容對她示好,她也一直以為對方的心思是用在上官婷本尊身上,自己就像買貨的搭頭可有可無,難道他是喜歡自己?

這念頭剛升起,立即被她否定了,他們的兩人生活環境地位差異太大,如此人物腦殘才會喜歡她。

這裏是步行街頭,不少閑來無事的人,看到這裏有熱鬧,圍觀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慕容寒不想被人當成動物園大猩猩,冷冰冰的對想事的安然說:“上車!”

聽慕容寒說出溫情脈脈的話,夏天吃驚不小,什麽時候看見冷麵總裁對女人這態度。原來以為對方根本不在意安然自己有戲,現在看來希望渺茫。

再看這姑娘,正用花癡般的眼神去看慕容寒,不就是一句情話至於嗎?他的心更冷了。

這拳擺明是白挨了,還是別當點燈泡,盡快走人。

看到人家夫妻雙雙把家還,他也很快離開,心情超級不爽!

安然心情複雜的隨慕容寒回家,一路上沉默不語。

到家以後,慕容寒緊隨在她身後進屋,腳後跟頂在門上。

“咣當!”一聲門立時被關上,慕容寒黑著臉把她整個人頂在牆上,雙手支撐在她身體兩側,鳳眸緊緊盯視著她的臉:“我不想聽外人說事情經過,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安然剛有點小感動,心中的溫暖就被他的粗暴行為所清空。

想起今天因為沒錢才步行回家,才會遇到那個垃圾,五年的愛戀成為笑談,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麵前的男人。

她滿腹怨氣的說:“都怪你!”

慕容寒滿臉困惑,眉峰高挑冷冷的問。

“你講點理好不好,今天的事和我有什麽關係?”

實際上,他非常想知道,這女人對李園長說那句,等老公接回家,這老公到底指的是誰?

這男人如此粗心,空長了張漂亮的臉,安然無限悲傷,抽抽噎噎的說:“人家沒錢坐車,還不好意思搭車,隻好騙同事說等老公接我回家。看到大家都走了,我才走路回來。誰知道在步行街遇到了他……”

夏天說的隻是事情的大概,安然此刻才把前因說明白。

一貫自傲的慕容寒聽傻了,看到這女人坦蕩的目光,他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沒想到坐擁幾百億公司的大總裁,老婆竟然連坐公交車的錢都沒有,這實在太打臉了!

如果他能細心一點,給她點錢,今天的事情根本不會發生。

為了尋找心裏平衡,小心眼的他想抓住點把柄:“那你和夏天是怎麽回事?”

“我被那對狗男女欺負了,哭得迷迷糊糊往前跑,正好撞到夏醫生身上。情緒激動下,我們距離近點。我對他簡單說了發生的事,他不斷安慰我……然後你就來了,高速行駛的汽車風力吹得我差點跌倒,夏天把我攙扶住了……”安然更不會說夏天可憐她,想嗬護她一生的話。

在她心裏,夏醫生是看她可憐,安慰她才會那樣說。

慕容寒頭腦高速旋轉,這樣看來,夏天確實被冤枉了。但他不知道忌諱,在大庭廣眾下摟摟抱抱,受他一拳頭不冤。

“你放心,我一定讓錢明跪在你麵前賠禮道歉……”慕容寒霸氣十足的說,把自己的過失略過不提。男人要臉麵,做錯了不用不解釋,他已經在老婆麵前道歉,其它小事改正就好,沒必要再提。

時過境遷,安然想到和錢明五年的感情,終究有些不忍。她心中發沉,這男人從來都是說道做到,錢明絕對沒有好結果。如果不是自己死了,錢明也許……大概……不會另找對象,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他:“賠禮道歉就算了,我以後不想再看到他。”

雖然警報解除,慕容寒卻不會輕鬆放過對方。

“老婆,你心軟的毛病又犯了,那狗賊明顯是在玩你,你太傻了!”

不想和女人再說什麽,男人該怎麽做就怎麽做!

他想起事情起因,立即從保險櫃裏拿出張卡:“老婆,這張卡你拿當零花錢,密碼是六個六。”

終於有錢了!安然心情複雜的接過卡,隨手扔到手包裏,認真的說:“謝謝,等我開支就還你……”

慕容寒輕勾嘴角忍住笑,這丫頭一點當富豪的意識都沒有,這點實在太可愛了。

“老婆,不用還了,錢花光了對我說,我再給你……”

安然看他的表情感覺奇怪,這男人怎麽這樣大方?

她迷糊的說:“借錢怎麽能不還,何況我們隻是名義夫妻。”

慕容寒立時把安然的頭勾過來,在她的紅唇上親親:“老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想我了?那我們今天晚上做實際夫妻可好。”

“不要!我大姨媽還沒走……”安然急忙討饒,臉成了雞冠色,更顯得滑如凝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