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吃醋
當兩人坐在餐桌旁,安然看到對方冷冰冰的臉,想起要討好對方,殷勤的給他夾去一隻雞腿,溫柔的語氣說:“老公,雞腿好吃,你多吃點……”
“老婆,你喂我吃……”小孩似的要求從冷冰冰的大男人嘴裏說出來,說不出的詭異。
還是這張俊美的臉,卻多了點任性撒嬌。
安然扶額,這男人到底有幾張臉,哪張臉才是他的本來麵目?
好在喂他吃雞腿不是什麽難事,安然換過座位,坐在他身邊,把雞腿上的肉小心剃下來,用小勺喂到他嘴裏。
慕容寒細細咀嚼,好似這雞腿與其它雞腿味道不同,不時得意的挑眉。
雞腿喂完,安然剛想離開,被一隻大手抓住了胳膊。
“老婆,你白天說過,你餓的時候,我沒給你買吃的。我懂你的意思,夫妻必須同甘共苦,你既然喂我一隻雞腿,我也應該喂你……”
安然感覺頭皮發麻,試想下,剛才自己的動作讓這位俊美的大男人去做,一定相當雷人。
她眼珠轉動很快有了說法:“我剛才吃了隻雞腿,不能再吃了,會發胖……”
“你們女人真囉嗦,不吃雞腿,我喂你青菜……”
此時,安然恨不能有個地縫鑽進去,這還有完沒完了!難道這男人不喂她不舒服?
“我自己吃就好,不習慣有人喂……”
慕容寒一陣冷笑:“不習慣有人喂?別人喂怎麽吃,我喂怎麽推三阻四?抱怨餓了不管你,這勺菜必須吃掉……”
安然頓時明白了,這男人讓自己喂他吃雞腿,根本不是小孩子鬧別扭,而是在冒酸氣,借故刁難,和下雨打傘如出一轍。
她突然想起句成語……作繭自搏!原來自己生氣時的牢騷話被他牢記在心,正一件件實行起來,免得將來說他當老公不稱職。
可當時說的是:我饑餓時,你給我買過糕點嗎?沒說喂吃的呀?這男人太會發揮聯想了。
記起當時自己還說了句:在我口渴的時候,你給我遞過水嗎?他是否聯想到喂水?完全有可能。
好在大庭廣眾之下,自己沒繼續說下去,如果當時多說幾件事,他逐漸實行起來是什麽滋味。
如果現在山崩地裂,安然一定跳下去。他一定以為自己和錢明親密到什麽程度了,這醋吃得太大了,感覺滿屋子都是酸!
為了不惹起他更大的怒火,安然隻好老老實實把他用勺子舉到嘴邊的菜吃了。
正在咀嚼,突然感覺對方的大手在她的紅唇間掃過,手指上沾了點湯液,拿起紙巾把手指上的殘羹認真的擦掉,嫌棄的說:“多大的人了,吃東西還沾到嘴上。”
吃東西沾唇上很正常,到他的嘴裏怎麽就變成小孩了?
安然很想說:剛才你的表現絕對是小孩胡鬧,還說我是小孩!
她不敢激怒這個暴君,如今在屋裏,絕對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開脫。
晚上睡覺前,她認命的做了米粥、土豆絲、煎雞蛋。
慕容寒吃得津津有味,心情不錯的說:“還可以,沒想到你會做菜,以後經常幫我做菜好了?”
安然眼珠轉動,立即有了主意:“經常幫你做也沒什麽,不過我也有要求。”
“講?”
“我要出去工作!”
鳳眸困惑的望過來:“為什麽?”
“我不想成為圈養的豬!”安然尖刻的語氣說。
她下午睡醒以後,在臥室裏到處找過,根本沒有上官婷的身份證。她想假借出去工作把身份證和自由爭取到手。
“你能做什麽?”他冷冷的問。
“我以前當過文秘!”安然忍住氣回答。
“那你明天來公司,當我的貼身秘書好了!”慕容寒恩賜般的語氣說。
當他的貼身秘書,一定會天天受氣,自由和身份證都別想了。
“我不想當你的秘書!”安然立即反對,長長的睫毛顫動,帶出少許霧氣。
慕容寒的語氣明顯緩和下來,依然寸步不讓。
“那你想當誰的秘書?我絕不允許老婆伺候別人……”說了這句,咬牙切齒的把盤子裏最後的一點土豆絲吃掉。
“當秘書不是伺候人……”安然無力的辯解。
“不許就是不許,哪那麽多廢話!”慕容寒陰沉著臉說。
安然突然想到對方的小心眼,怎麽把這件事忘記了。不能不說,當今社會的老板十有八九都是男子,女秘書確實和老板接觸比較多。
她突然想到自己還有特長:“”對了,我有幼師證,應聘幼師教小孩子可以吧?”
這次慕容寒不說話,臉上盡管陰沉卻沉默不語。
有門!安然繼續請求:“你如果讓我出去當幼師,我每周末給你做道菜,怎麽樣?”
慕容寒沉思片刻,伸出五根手指晃晃:“五道菜,還不能重樣,不答應就算了。”
這男人表麵上帥得掉渣,實際上腹黑小氣愛吃醋,安然再次感覺到他性格。
“我答應!”五道菜隻是多辛苦點,與自由和跑路相比誰重誰輕,當然一目了然。
何況跑路以後,這承諾就成了鏡中花水中月。
慕容寒聞聽,眼角眉梢輕輕勾起,整個臉顯得柔和許多。
他把吃光的盤子一推:“我夠意思吧?今天晚上你是不是該獎勵我什麽?”
安然臉色頓變,像被惹怒的小獸,毛發都豎起來:“我大姨媽來了,你有點人性好不好。”
“瞧把你嚇的,我不過想做點能做的事,今天晚上我不會吃你……”慕容寒陰陰的語氣說。
安然拍拍狂跳的小心髒,能做的事?大不了親親摸摸。
狂跳的心逐漸平靜下來,故作平靜的說:“你把上官婷的身份證給我找出來,明天我就去應聘幼師。”
“身份證?”慕容寒自言自語的說,深邃的鳳眸閃動幾下。
“是的,必須拿身份證才能應聘幼師……”安然說到這裏,突然大驚失色。
“壞了,我的幼師證上寫的是安然,證件還在我媽家……現在怎麽辦?”她感覺渾身冒汗,眼底深邃的蒼藍帶出濃濃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