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你好狠

“吧唧”這時,從被子裏掉出一個兩尺長短捆綁結實的紙盒。

大家的目光都望過去,高個護士趁大家不備,突然竄出了包圍。

慕容寒根本沒發現有人逃跑,他的全部注意力都盯向紙盒,雙手顫抖的打開。

正看見親生兒子幼小的身體被卷曲地綁著,雙眼緊閉,臉色青紫。

痛徹心扉般的感覺湧上心頭,他急忙把手指放在孩子的鼻息下,若有若無的氣息傳來。

他充滿絕望的心頓時出現希望,立時激動地解開綁繩,抱起孩子往搶救室跑,對走出來的醫護人員祈求:“醫生,快救救我兒子……”

搶救室的醫生護士嚇傻了,看到這情況,他們頓時反應過來,配合默契的開始工作。

看到緊閉的搶救室門,慕容寒心忽上忽下,穩定心神,想起了什麽,轉頭問手下眾人:“剛才那護士抓住沒有?”

“總裁,她乘亂跑了,不過和她在一起的小護士抓住了。”一位手下驚慌的回答。

實際情況是,前麵那位年輕的小護士嚇傻了,癱在地上,才被他們抓了俘虜。

慕容寒瞧著這群保安,真是群廢物,凶手就在眼前跑了,可罵人解決不了問題。

他立即給趙磊撥打電話:“兄弟,我兒子找到了,可偷孩子的月嫂跑了。她化妝成護士模樣,棕黃色長發,或者是黑色頭發,身材一米六七左右,你立即看守好醫院出口……”

“明白!”

結束了通話,趙磊立即把這消息傳下去。

警方撒下了天羅地網,所有的人都目光都關注在進出的護士身上。

慕容寒看搶救室遲遲不開門,對手下人說:“把抓住的小護士帶到這裏,我要立即審問。”

很快,那個年紀不大的小護士推到慕容寒身邊,隻見她眼神慌亂,故意裝糊塗:“各位先生,你們抓我做什麽?”

“做什麽?剛才的一幕你都看見。你同夥偷孩子,這是犯了重罪,要判死刑的,你是她的同夥也難逃罪責。”

聽說要判刑,小護士嚇壞了,眼淚立時落下來:“各位先生,這事和我沒關係,饒了我吧?”

看小護士裝同情裝可憐,慕容寒火往上撞,劈手揪起她的衣襟,凶神惡煞般語氣:“臭丫頭,如果我兒子遭到不測,你必須陪葬……坦白交代,你和她是什麽關係?”

小護士嚇壞了,沒想到她幫朋友忙,連命都要搭進去。

她心中發慌,結結巴巴的解釋:“這位先生,那女人經常在我們醫院當月嫂,能說會道,我們院的醫生護士基本都認識她。”感覺嘞得喘不上氣來,她的聲音更慌了:“我坦白交代,剛才她拿著紙盒來找我,說她借了高利貸,那些人在追殺她,求我找套白大褂,掩護她離開醫院。我真不知道紙盒裏是孩子……”

“臭丫頭,她說什麽,你信什麽?她給了你什麽好處?”慕容寒生氣的把她甩在地上,大腳用力踩上去,滿臉猙獰的問。

小護士嚇壞了:“先生饒命,她給了我一千元錢,說等她走出醫院,再給我兩千元錢。”

旁邊的保安人員都明白,三千元錢也許是這小護士一個月的工資,即使有疑問,為了錢她在鋌而走險。

慕容寒沒想到小護士幾千元錢就被收買了,大腳收起來,用力踢過去:“讓你貪財,讓你包庇搶劫犯,死去吧。”

“饒命……”小護士在地上翻滾呼號。

附近除了看保安警察醫護人員都躲得遠遠的,沒有人求情。

正在這時,搶救室門打開:“孩子家屬在沒有?”

慕容寒收住腳,急忙奔過去:“醫生,我兒子怎麽樣了?”

“孩子太小,剛才憋悶時間過長,總算是恢複過來。如果再晚十幾秒鍾,孩子絕對會窒息而死。現在隻能放在保溫箱裏調養,你可以把他推到病房去,千萬別讓他再受到驚嚇或任何傷害。”

聽說孩子無礙了,慕容寒鳳眸中的淚水頓時流下來。

“寶寶,對不起,都是爸爸的錯。”

再看隨後護士退出來的保溫箱,孩子就躺在裏麵昏迷不醒,他的心更疼了。親自推著保溫箱小心翼翼的往病房走去,他身後跟著幾位手下。

等他們來到安然病房門外,慕容寒剛拿出鑰匙想開門,聽裏麵有微弱絕望的聲音:“外麵有人嗎?開門呀?”

他頓時嚇了一跳,老婆這聲音盡管有氣無力,卻明顯在門口。她不是在**睡覺嗎?什麽時候到門口來了?

他立即把門打開,看見妻子穿著病好服,雙眼含淚,淒楚可憐的赤足歪坐在門口。

“老婆,你怎麽到門口了?”慕容寒心都要碎了。

剛救回了兒子,妻子千萬別生病。

原來,安然醒來以後,感覺屋裏靜悄悄的。

睜開雙眼查看,屋裏確實沒人,剛生下來的孩子更是無影無蹤。

她根本不知道雇傭了一位月嫂,還以為父母和小穎等人回去吃飯了,慕容寒擔心孩子吵自己,抱出去轉悠了。

盡管走廊的溫度和室內沒差別,畢竟不時有風吹進來。

正值春季,那麽小的孩子被吹到冷風也容易生病。

她沒帶手機,盡管剛生完孩子身體無力,卻牽掛寶寶,想走到門口推門喊人。

看地上連拖鞋都沒有,生孩子時她脫下的衣服襪子估計都被母親帶回去了,她隻好光腳走到門邊。

水泥地冰冷刺骨,她身體搖晃著咬牙走到門口,本以為推開門就能看見丈夫和孩子。

卻發現門在外麵鎖上了,人都去什麽地方了?

她突然感覺害怕,想起慕容寒的腹黑,想起他曾經拋棄過自己的事,難道他再次把她拋棄,把兒子抱走了。

想到這裏,她心如刀割,萬念俱灰,渾身發軟倒在地上。

過了會,意識清醒點,馬上想到,絕不能就這樣被人關在屋裏。她用力推門敲門砸門,幾乎消耗了全身力氣,卻好似螞蟻撼大樹,根本沒引起外界注意。

她感覺力氣越來越小,地上的冷意侵入心肺,她的意識逐漸飄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