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我知道

過一會,她聽到屋外重重的腳步聲,然後是開門聲,腳步放輕的聲音。

她知道這一定是大壞蛋,依舊假寐,身體一動不動。

男人站在床邊足足十幾分鍾,也一聲未吭。

最後,纖長的手指溫柔得輕輕撫摸她墨染似的長發,然後才離開。

狼真會變成貓?溫柔怎麽會出現在他身上?安然長長的睫毛煽動幾下,雙眼微微露出縫隙,觀察屋裏的動靜,大壞蛋果真沒在。

難道他心中愧疚,難道他發現了什麽,管他怎麽想,他滾蛋了就好。

還是先把身體養好,父母不知道多傷心,還有錢明……愧疚感鋪天蓋地襲來,她不敢再去想相戀五年的他。

等她能下床走路,已經是幾兩天過後了,讓她心情不錯的是大壞蛋不知道因為什麽,一直沒露麵。

這天,安然正躺在院子裏的搖椅上看書。慕容寒冷著臉從外麵瀟灑的走進來,例行公事般的語氣問:“老婆,看你的臉色不錯養好了?”好似尋常夫妻關係的問候。

安然沒理他,目光依舊關注在手裏的書頁上。

慕容寒眸光暗了暗,邁動長腿走近她,關心的摸摸她前額。

“少碰我……”安然眼角眉梢帶出怒氣,不耐煩的說。

“我們是夫妻,我不碰你碰誰。難道你希望我領回來幾個美女,夜夜尋歡作樂?”居高臨下的態度加上冰冷的語氣,別有種震懾力。

“我和你說過多次,我不是你老婆,我叫安然……”她再次重申,對他施放出的氣壓毫不畏懼。

“我知道!”他平靜的回答。

這三個最簡單不過的字,卻在安然心頭掀起了滔天巨浪,她差點跳起來。最腹黑的莫過於麵前這位,她說了許多次,對方都置之不理,原來他已經相信她說的話。

“既然你相信我說的,為什麽還要這樣對我?”安然想起被他壞了身子,目呲欲裂,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

“原來隻是懷疑,歡/愛以後才得到證實。”冰冷的話絲毫沒被她的情緒左右,仿佛在說很簡單的事。

什麽合/歡,明顯是強迫好不好,他卻說得雲淡風輕。

安然差點沒被噎死,自己的青白被毀,在他的眼中隻是平常的小事。

“你怎麽這樣?你知道對我意味著什麽嗎?”安然壓抑住憤怒的情緒問。

“女人早晚會有這一天,再說你是我名正言順的老婆,我會負責的!”男人幽深的鳳眸仿佛平靜的湖水,始終波瀾不驚。

“我和你根本沒感情,我有老公……你讓我怎麽去見他?”安然淚如雨下,這男人像玩一件玩具似的口氣,如果和老公錢明春風一度,他絕不會這樣冷漠。

到了這時,安然後悔萬分,當初為什麽那樣保守,早把一切給了相愛五年的他,如今怎麽會便宜這個衣冠禽獸。

慕容寒眸光驟然起了變化,仿佛沉睡的獅子乍然驚醒,如山般的氣勢夾雜著酸意襲來,蒲扇般的大手抓住了安然前襟,用力把她甩到**。

這一刻的他,宛若黑夜中的蒼鷹,冷傲孤清卻盛氣淩人。

“以後別在我麵前提他,也決不許和他有來往,更不許想他!你永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老公,記住沒有?”

“你……無恥……”安然簡直氣暈了,這男人明知道自己不是他老婆,還這樣囂張。

“我怎麽無恥了,你有本事告我去!如今不管你走到那,你都是我的妻,這是法律承認的,我和你做/愛名正言順。知道你是第一次……你的反應我很滿意,已經是我的女人,還裝什麽。”

慕容寒義正辭嚴的說,繼而,放肆的目光在她豐滿的前胸和絕美的臉蛋上巡視而過,舔舔幹裂的唇,意猶未盡的表情。

安然頭腦中轟然作響,原來這大壞蛋感覺到了!更讓她崩潰的是,法律的天平會偏向這壞蛋。她隻是堅持本心,從沒從法律角度考慮,更沒想到這色/狼如此貪得無厭,想永遠霸占她。

“你別逼我,我已經死過一次,再死一次也沒什麽……”她臉色白了幾分,卷曲在牆角,仿佛暴雨過後無助倒伏下去的秧苗,柔弱可憐無助。

慕容寒長臂伸出,把她緊緊摟在溫暖的懷裏,臉上的冷氣消散幾分,聲音也柔和下來:“好了,別鬧了,一會和我去見你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