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等我

上官婷當然發現了對方的異樣,立時喊住了他:“吳叔,他還要去上班,我們已經談完了。還需要辦什麽手續,我可以立即開始工作。”

“那好吧。”吳叔感覺到慕容夫人的固執,隻好帶他們回主樓辦手續。

路上,安然語氣疏離的對夏天說:天哥,你去上班吧,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

夏天感覺到吳叔的多疑的眼神,也察覺到安然的不悅,情緒低落想暫時離開。

他試探著問:“也好,那我先去上班,這些天一直吃你做的飯菜,晚上我開車接你出去吃飯。”

安然盡管不想和他有感情糾葛,這男人卻是自己唯一信得過的朋友,她不想鬧得鬧僵了,猶豫下立即點頭:“好的,你下班來接我。”

夏天眼鏡後的目光閃爍,也許女人考慮心細,不想在外人麵前顯出什麽,她還是重視自己的。剛才的不快頓時煙消雲散,他自信的離開。

安然跟吳叔把手續辦完,就開始熟悉倉庫裏的東西和賬本。

吳書急忙閃身離開,回到辦公室,擦擦臉上的汗。

沒想到總裁夫人和傳言不符,感覺目光清澈做事坦蕩,根本不像是刁蠻的大小姐。她的那位異性朋友關心的太過,感覺有點不對,對這男人的懷疑千萬不能亂說。總裁一定在等消息,這示好的機會當然要利用,他急忙給對方撥打電話。

“總裁,尊夫人已經到了,我把她安排好了。”

“吳書,她沒察覺到什麽吧?”

“總裁,我聽他們談話,知道你在這裏擔任總裁。”

“他們?”慕容寒狐疑的問。

吳書感覺額頭冒汗,急忙隱晦的解釋:“陪總裁夫人來的不但有王姑娘還有位男士,他好像很清楚這是你的公司,看起來和你夫人關係不錯……”

慕容寒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那男人一定是夏天,沒想到追我老婆追到我麵前了,真是欺人特甚!

在他心裏安然才是他老婆,而他盡管和上官雪登記,對方也不是他老婆。

好似燃起了滔天鬥誌,他氣衝衝的問:“他走了沒有?”

“他們已經走了,你夫人沒走,她開始公主了。”吳書明顯感覺到總裁的情緒變化,原來總裁對這事不是一無所知。

“我知道了。”得知安然留下來,慕容寒的語氣緩和下來,結束了通話。

他暗暗打定主意,中午吃飯的時候提前下去看她。

也不知道這幾天她怎麽樣了?難道和那混蛋有關係了?

想到安然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地感覺心很疼很疼,臉色難看,坐立不安,麵前的文件字跡時候都在跳躍。

他煩躁的把手中的筆扔在辦公桌上,陰沉著臉,站起身把領帶鬆了鬆,走出了辦公室,坐電梯來到樓下。

他想親眼看看那個熟悉的身影是否和以前一樣,雙眼是否還和以前一樣清澈。

盡管一切塵埃落定,他心裏依然滿滿的都是她。

他熟悉公司的一切,當然知道他安排的那份工作食堂保管員的工作範圍。

很快找到了那間庫房,看到庫房半掩著門,心中突然狂跳起來。

他小心打開門走進去,在密密麻麻的貨架中,那個熟悉的影子出現在他視野中。

此刻,慕容寒既恨這些貨架擋住了她的身體,也感謝貨架能掩護他。

盡管很想她,卻不知道看見她以後,他該說些什麽。

難道說這些天,我沒日沒夜到處找你,還是說我擔心你遭遇不測,甚至不敢睡覺,擔心夢中看見你的影子,會聯想你已經成為靈魂體。

他是男人,如何去做沒必要對女人說。

他收起複雜的心思躲在貨架邊,凝望她忙碌的身影。

此時,安然拿著賬本明顯在核對貨架上的食品,跟本沒感覺到有人走進來,更沒發現有雙鳳眸關心的看她。

慕容寒望過去的目光似乎癡了,她比以前更瘦了,也不知道經曆了多少事。

難道夏天欺負了她,或者是這幾天遭遇了什麽,想到這裏他就怒火中燒。

他不想驚動對方,就這樣靜靜看著就好,直到天長地久他都不煩。

庫房裏很安靜,隻有安然不時移動的腳步聲,以及她翻賬本的聲音。

突然,慕容寒衣兜裏的手機發出了音樂聲,這聲音還是安然幫她選的,十大鋼琴名曲:藍色的多瑙河。

這聲音盡管不大,在這寂靜的場所卻格外醒目。

慕容寒恨不能把手機摔了,真是關鍵時刻搗亂。

認真工作中的安然目光很快望過來,立時看到了貨架邊上的慕容寒,她手中的罐頭“吧唧”掉在地上,正好砸在腳麵上,好在穿的是運動鞋。

一個矯健的聲影立時撲過來。

“砸到哪了?疼不疼,快把鞋脫下來看看。”慕容寒緊張的問。

這態度,這神情,頓時讓安然想起和他在一起的時,他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心。

她的腳一縮,淡然回答:“沒事!”

感覺到那份冷意,慕容寒似乎才想起什麽,緩緩的站起來,心情複雜的問:“安然,你好嗎?夏天欺負你沒有?”

“我還好。”她平靜的回答。

她立即時想到,他來的這樣快,還提到了夏天,一定清楚自己躲在夏天家,那麽這份工作一定是對方安排的,

她頓時感覺渾身上下不自在,冷冷的問:“你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慕容寒明白對方問什麽,似乎被戳中了軟肋,好似秋後霜打的茄子,頓時失去了光芒,歉意的點點頭。

“安然,你就在這裏工作吧,我不會讓人打擾你的,等我半年好嗎?”

“看到你還好,我就放心了,我們的事還是算了。”安然費力的說,心卻感覺特別難受。

此時此刻,她特別後悔,為什麽要同意留下,還有必要再見嗎?

“不,你一定要等我!”慕容寒霸道的說,棲身上前拉住她的手。

“你放手,我不應該出現,對不起!”指尖上的溫暖,讓她更想起他對自己的好,理智卻在支持她說出這句話。

“等我半年,如果我做得還不能讓你滿意,你想走我絕不挽留。”好似等待判決的囚犯說出這句話。

安然的心似乎被重重敲擊幾下,緩緩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