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徒堂主眼見那禁婆向自己猛地衝了過來,當即揮動手中一根宛如巨蟒般的長鞭,在身前舞出一道鞭網。

那禁婆衝到那司徒堂主跟前,眼見麵前鞭網攔路。當即身子一轉,墓地裏向東麵那一個麵白無須的漢子衝了過去。

就在那司徒堂主使動那根宛如巨蟒般的鞭子的時候,鐵閘裏麵,鐵中堅忽然大聲叫了出來:“那是我的黑龍鞭,姓司徒的,你真他媽的不要臉。竟敢拿老子的鞭子。”

司徒堂主眼神一瞥之間,已然看清原來站在鐵閘後麵的,赫然是自己命令那徐舵主送去給窮奇當祭品的風冷情一行人。

司徒堂主禁不住心中一凜。眉頭微皺,想不通這四個人怎麽可能逃得過那窮奇的爪下?心神微分之際,手中的黑龍鞭立時微微一頓。

那禁婆此刻正向那麵白無須的青衣漢子撲了過去,也不知道這禁婆是如何感知那司徒堂主心神微分,陡然間轉了過來,一伸手便已經抓到那司徒堂主的麵門。

司徒堂主大駭之下,右手鞭柄向上一揮,那禁婆右手立時抓住黑龍鞭,而後向後麵一甩,黑龍鞭迅即無論的攻了出去,正好擋住後麵三人功來的那一擊。

禁婆的這隻左手也沒閑著,右手舞動黑龍鞭的時候,左手五指成勾,猛地向司徒堂主當胸抓了下去。

這一下淩厲之極,倘然抓中,便是開膛破腹之禍。

那司徒堂主猛地一個鐵板橋,將身子彎了下去,當真是足鑄如鐵,腰挺似板,斜起若橋。堪堪避過那禁婆五指的開膛之禍。

司徒堂主避開之後,隨即一個懶驢打滾,骨碌碌滾出數丈開外,站了起來,右手一掏,立時取出一把劍來。

這把劍劍長七尺,也不知道這司徒堂主平時是在哪裏藏著的,此時一遇危險之際,立時拔了出來。

那禁婆手持鐵中堅的黑龍鞭一陣橫掃。黑龍鞭竟似比鐵中堅使動的時候,威勢更甚。隻聽得鞭風呼呼,禁婆手持黑龍鞭立時將身周四個人打得遠遠的避了開來。

鐵中堅看得目瞪口呆。

水靈失笑道:“鐵大哥,我看這黑龍鞭在你手中還沒有在這禁婆的手中威勢大呢。”

鐵中堅臉上訕訕的,一時之間到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禁婆揮舞黑龍鞭舞了一陣之後,似乎感覺無味,右手一揚,手中那根黑龍鞭脫手飛出,順著鐵閘的縫隙飛了進來。

鐵中堅不由自主伸手接了過來。

水靈嫣然一笑。鐵中堅臉上微微一紅。

那禁婆將黑龍鞭擲出之後,跟著身子向上一彈,嗖的一下,便向那外麵飛了過去。

司徒堂主等人眼見那禁婆終於自己離去,都是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剛要開口說話,突然之間,那禁婆疾如流星一般去而複返。而後一把抱住其中那一名麵白無須的堂主,轉身再次飛奔而去。

司徒堂主等人眼見那禁婆擄掠走白虎堂堂主,心中都是暗暗慚愧——這四個人在此,依然沒有擋住那禁婆快如閃電般的一擊。而且還被擄走一位,傳將出去,這顏麵何存?

司徒堂主咬了咬牙,道:“咱們追。”說罷,帶頭向那禁婆逃去的方向疾追而去。

其他兩位朱雀堂堂主,玄武堂堂主遲疑了一下,相互對望了一眼,還是追了過去。眼見這鐵閘跟前再無別人,鐵中堅這才揮出辟邪劍,斬斷鐵閘欄杆,眾人走了出去。

風冷情沉聲道:“看來眼前這司徒堂主他們已經無暇顧及咱們,咱們隻要闖了出去,晾那些人也攔咱們不住。”

成天驕眼珠轉動,緩緩道:“你們有沒有興致跟我看一場好戲?我那弟子程小秋被他們殺死了,屍骨無存,此刻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一下。”說罷,臉上露出恨恨之色。風冷情自那程小秋不見之後,心中一直鬱鬱,那麽好那麽乖巧的一個孩子被那司徒堂主弄得不翼而飛。而且極有可能已經遇害。但看到那成天驕一直沒有傷感的樣子,還以為他們師徒感情淡薄,誰知道這成天驕隻是將仇恨深深埋藏在心裏,並沒有說出來而已。

鐵中堅道:“好,我們跟你去,成前輩。不過那禁婆如此厲害,你可有對付他的辦法嗎?”

成天驕嘿嘿一笑道:“這禁婆倘然是人,那我一定對付不了。不過這禁婆是僵屍,是喜神,那我就能將它拿下。”

風冷情和水靈對望一眼,心中俱道:“看來這趕屍的對於這僵屍另有一套獨得之秘。”

當下四個人由那成天驕打頭,風冷情,水靈,鐵中堅在後緊緊跟隨,四個人沿著洞窟一路向前,走過那數百階石階,來到上麵的甬道之中,剛一走到甬道裏麵,四個人便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撲麵而來。然後便看到一具具屍身橫七豎八躺在這甬道裏麵,似乎不久前在這裏發生過一場爭鬥。

這些人俱都是一襲青衣,看來都是這教中弟子。一個個都是死狀極慘。

水靈微微皺眉。

風冷情沉聲道::“看來那禁婆沒少殺人。”

成天驕嘿了一聲道:“我曾聽說這禁婆殺人越多,身上的殺氣便越來越濃,而這禁婆的出手也會越來越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風冷情低聲道:“這邪教之中一定想不到這禁婆會突然造訪,是以才死了這麽多人。”

四個人沿著甬道一路向上,最後來到那大廳之中,隻見那司徒堂主,還有另外一位白虎堂主手持兵器站在那青龍密室門前,滿臉悲憤。而地上赫然躺著另外一位玄武堂主的屍身。;看來在這頃刻之間,那禁婆又殺了一位玄武堂堂主。

成天驕帶著三人慢慢走了過去。還未走到門前,便聽到那青龍密室裏麵傳來咯吱咯吱大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