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中堅嘿嘿一笑道:“篤這漢子,你說是讓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說的是你自己吧?”那中年漢子隻氣的臉色發白。眼中如欲噴出火來。

成天驕哈哈一笑道:“將這小子拉起來,,待咱們去掏這小子的老窩。”

鐵中堅一把將那中年漢子拉了起來,大聲道:“走,帶我們去見你們的首領。”

中年漢子獰笑道:“好,隻不過見到我們首領,你可別後悔。”

鐵中堅啪的拍了一下那中年漢子的腦袋道:“老子長這麽大,從來沒聽過這後悔二字。”說罷,向那中年漢子的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腳,道:“快走。”

那中年漢子狠狠的盯了鐵中堅一眼,邁開大步,向前而去。

眾人隨即緊跟其後。

風冷情心中暗暗好笑,心道:“這鐵大哥怎麽對這些江湖漢子說話多了一些匪氣?看來這鐵大哥在我們麵前畢竟還是收斂很多。”

眾人跟著那中年漢子剛剛走出數十米,前方一陣腳步聲響,從甬道哪一端跑過來四個青衣大漢。

這四個青衣大漢俱都是二十來歲,看見那中年漢子垂手而行,都是一臉的驚愕道:“徐舵主,你怎麽了?”

那徐舵主還未說話,鐵中堅笑道:“你們徐舵主改作迎賓了,你們快去通知,就說有好朋友來了。”

那四名青衣大漢遲疑著,看了看徐舵主。

徐舵主咬牙道:“快去。”

那四名大漢這才向來路,狂奔而去。轉瞬間便看不見了蹤影。

鐵中堅打量了一下那徐舵主道:“嘖嘖,還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舵主。看來身份不低啊。”

那徐舵主隻是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眾人跟著那徐舵主七拐八拐,來到一所石室跟前。隻見這石室石門大開,石室兩旁各自站著兩名手握兵器的青衣大漢。

風冷情心道:“聽那血衣婆婆所述,這義莊地洞下麵沒有這麽多石室,也沒有這麽多七拐八拐的甬道,看來這三十多年過去,這義莊地下的規模又大了許多。隻不過這些人在這地下居住,在這人跡罕至的雲夢澤隱居起來,所為何來?”心中一動,——莫非也為了造反?

風冷情心道:“看來倒是頗為相像,倘然不是為了造反,也不至如此處心積慮的在這荒無人煙的雲夢澤建造這麽厄龐大的一個地下洞窟。

眾人走到門前,隻見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走了出來,對眾人道:“我家堂主請諸位去青龍室覲見。諸位跟我來。”

風冷情心中暗暗有氣,心道:“這個什麽堂主,架子好大啊。”

鐵中堅更是嘿嘿冷笑。成天驕眼珠亂轉,不住觀察這周遭一切。

眾人隨著那大胡子走進石室之中,隻見這石室裏麵甚是巨大,石室足足有數百米大小。裏麵中間是一個圓形大廳,大廳正中供著一尊神像。

那神像滿臉慈和悲憫,雙目神光離合,看上去頗有幾分觀世音救苦救難的慈悲摸樣。

大廳四角各自懸著一盞巨型的牛油燭,那牛油燭將這大廳照的一片通明。

大廳兩麵各有一間石室。其中一間石室門楣上麵寫著青龍兩個篆字。

那兩個字寫的甚是飄逸,尤其是那一個龍字,便似要破空而飛一般。

眾人看得暗暗稱奇,風冷情心道:“就憑這兩個字,就不是這鄉野村夫能夠寫得出來的,這裏麵一定是藏龍臥虎,大有高人。自己可千萬不能小覷了這些人。”

那大胡子將眾人帶到門前,便即道:“各位請,我家堂主已經在裏麵恭候諸位。”

成天驕和鐵中堅大步而入。其餘三人跟在這二人後麵,也走了進去。

那徐舵主猶豫了一下,也邁步走了進去。

眾人走進這青龍密室之後,隻見這密室之中大概有百十米見方。密室兩側各有三座石椅。

密室盡頭,居中而坐著一位臉色臘黃,麵容枯槁有若僵屍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穿著一襲敝舊的青衣,臉色雖然蠟黃,但眉目之間依稀可以看見年輕的時候必是一個容貌俊美的翩翩佳公子。隻不過歲月滄桑。流年偷換,這翩翩美少年也變作如今這一副滄桑摸樣。

風冷情心道:“這個人莫非就是那血衣婆婆的丈夫?隻是看這個人的麵相不像是心狠手辣之人。莫非那血衣婆婆口中也有那不盡不實之處?”

眾人看著那臉色臘黃的中年人,一時之間盡都無語。這時候,那徐舵主大步走上前來,對那中年男人抱拳行禮,那中年男人微微點了點頭。

徐舵主然後轉身,此時他身上穴道在外麵的時候,已經被同門解開。隻見徐舵主指著成天驕道:“司徒堂主,就是這老賊,將我辛辛苦苦捉到的金蛇王半路奪走。”

那中年男人哦了一聲,沒有說話,隻是饒有興味的看著成天驕。

成天驕哈哈一笑道:“是我奪走的又怎樣?”

這一句話一出,話中之蠻橫無禮之意躍然而出。

那徐舵主一陣氣結。過了片刻,徐舵主這才對那堂主道:“還請司徒堂主替屬下做主。”

那司徒堂主點點頭,道:“好。”

那中年男人聽司徒堂主許諾替自己做主,心中大喜,道:“多謝司徒堂主。”這個徐舵主知道,隻要司徒堂主答應的事情,就一定會辦到。那自己日間捉到的那一條金蛇王自是會物歸原主了。

司徒堂主微微一笑道:“不用謝。”

風冷情等人見這徐舵主和司徒堂主一唱一和,竟似毫不將眼前的這五個人放在眼裏,心裏都是暗暗惱怒。

那鐵中堅忍不住嘿嘿冷笑起來,徐舵主厲聲喝道:“你這小子死到臨頭,還笑得出來?”

鐵中堅冷冷的橫了那徐舵主一眼道:“你也配和我說話。”

那徐舵主在司徒堂主麵前,如何肯丟這個大臉,身子向那鐵中堅虎撲而去。

鐵中堅那裏肯容他近身,右手一抖,黑龍鞭猛地飛了出去。隔著七八米遠,隻一下便即卷住那徐舵主的腳腕,向後一帶,那徐舵主當即翻身倒地。

鐵中堅哈哈一笑,眼睛睥睨的望著那高高在上的司徒堂主,意思似乎是在說,你的屬下不過如此。

那司徒堂主瞳孔慢慢收縮起來。

徐舵主滿臉羞慚,狼狽的爬了起來。正要向那司徒堂主解釋些什麽,又覺實在不好措辭。當下隻有沉默不語。但就在他一低頭的瞬間,隻見一把雪亮的刀鋒從自己胸前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