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冷情站在船上,隻感覺這船上的屍臭之氣更加濃鬱起來。

風冷情遊目四顧,卻看不到任何東西,小船之上空空如也。風冷情心中納罕——那屍臭之氣卻是從何而來?低頭緩緩梭巡。隻見這小船甲板上的縫隙或大或小。那屍臭之氣竟似是從這甲板底下飄出來。

風冷情運氣於臂,右手一拳向下直擊過去,隻聽那甲板喀拉一聲,被風冷清這一拳擊穿一個大洞。洞裏的屍臭之氣更是猛地湧了出來。

風冷情急忙抽身後退。

這小船上的甲板並不太厚,加之年深日久,風冷情這才敢一拳直下。否則的話,這小船甲板倘然是曲柳等等硬木製成,風冷情這一拳再加上兩成力道,也是萬萬無法擊穿。

甲板下的屍臭之氣慢慢彌散開來。

風冷情凝神望去,隻見那甲板底下似乎有一具屍骸仰麵朝天躺在下麵。

風冷情這一拳打出的洞口,正正在那一具屍骸的頭頂。隻見那一具屍骸的頭顱已然皮膚盡去。隻剩下兩隻黑洞洞的眼孔向上望來。

風冷情心底一寒,心道:“這小船的甲板底下怎麽會有這麽一具屍骸?真是奇怪。”

鐵中堅眼見風冷清神色古怪,急忙問道:“風兄弟,怎麽了?”

風冷清緩緩道:“這小船甲板底下有一具屍骸。”說罷,飛身從小船之上躍到岸上。

成天驕皺起眉頭,道:“看得出是男是女嗎?”

風冷情搖搖頭。

熊貓道不耐煩道:“成前輩,咱們就是借著這艘小船度過這水洞,何必這麽謹慎?”

成天驕斜了熊貓一眼,冷冷道:“你要是不想這麽快就死在這裏,就必須謹慎,知道麽?”

熊貓被成天驕搶白了一句,心中不以為然。心道:“你不過就是仗著歲數大一些,還會些什麽?”

程小秋一直沒有說話,此時眼見師傅對這初次見麵的熊貓疾言厲色,心中有些過意不去,出言勸道:“師傅,這熊師兄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

成天驕鼻子之中哼了一聲。

鐵中堅慢慢道:“我看咱們還是上這艘小船,度過這水洞再說。這船上盡管有這麽一具屍骸,就算是詐屍傷人,我估計咱們這八個人也足以應付的了。”

成天驕臉色一沉,緩緩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上去吧。”成天驕見眾人不聽自己勸阻,執意要上這艘小船。心中不甚同意,但也並無別的辦法,也隻有聽之任之。隻是心中那一股不祥的念頭始終在心頭揮之不去。成天驕總感覺這船上似乎要發生什麽。

眾人一一上了那一艘小船。

小船之上坐了這八個人之後,微微往下一沉。

鐵中堅抓起兩隻木漿,將右手中的那一柄木漿在那塊鍾乳石上一撐,這一艘小船緩緩離開岸邊。

鐵中堅劃動雙槳,小船載著八人慢慢向那水洞滑了過去。

風冷情手持火折子,在鐵中堅前方給他照路。這水洞似乎甚長,小船滑了半個時辰,前方竟然還沒有到頭。

眾人心中慢慢焦躁起來。

熊貓隻覺周圍的黑暗之中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壓迫之力,壓得自己幾乎喘不過氣來。終於熊貓忍不住道:“什麽鬼洞?這麽長。老子都憋壞了。”

其實眾人也都有這壓抑之感,隻是沒有熊貓這麽強烈而已。

熊貓正自滿心鬱悶之際,突然之間感覺自己大腿根部被人摸了一把。然後那一隻手迅速的縮了回去。

熊貓一呆,怒道:“誰在摸我?沒見老子煩著呢。”抬眼向眾人望去。隻見鐵中堅正自雙手劃槳。風冷情手拿火折子在前方照路。

水靈一雙大眼睛骨碌碌的望著他。滿是好奇。

程小秋滿臉愕然。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風二中和他妻子都是手足無措。

成天驕陰測測的看著自己。

這七個人那一個人都不像是跟自己開玩笑。

熊貓一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裏暗自嘀咕道:“難道是自己感覺有誤?不可能啊。自己明明感覺有一隻手摸了自己大腿一下。”

成天驕嘿嘿一笑,陰陽怪氣的道:“小老弟,你是不是有病啊?”

熊貓心中煩躁,此時聽到成天驕的這一句話,更是怒火上衝,忍不住回嘴道:“你他媽的才有病呢。”

成天驕臉色一沉,眼中掠過一抹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