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冷情搖搖頭道:“司徒先生言重了。我們真的沒有想要任何報答之意。好了,話不多說,就此告辭。”說罷,向水靈,鐵中堅,成天驕三人一招手,四個人便即向外麵走去。

司徒衡想了想,隨即從衣袋之中取出一物,然後奔到風冷情身邊,將那件東西塞到風冷情手中。低聲道:“小兄弟,這是我們長生教的長生玉牌,送給你,你拿在身邊,以後有事把這長生玉牌取出來,掛在身上,隻要是我長生教弟子,看到這一塊玉牌都會竭盡所能。為你完成任何事情。”

風冷情推辭道:“這麽貴重的物事我那能要?”

司徒衡臉有愧疚之色,歎了口氣道:“諸位將那禁婆趕走,不讓我教中弟子遭受滅門之禍,我已經感激不盡了,更何況諸位又將那楚幽王付之一炬,完成了我先祖的遺命,司徒無以為報。還請切莫推辭了。”

風冷情見這司徒衡執意要送,也就道聲多謝,將那長生玉牌納入囊中。

四個人告辭司徒衡和那白虎堂主之後,順著原路返回,來到那義莊之中,隻見那血衣婆婆已經不知去向,眾人猜想,多半是被那長生教的幾位堂主帶走,祭獻無生老母了。

對於這長生教的事情,四個人都不願多所提及。知道這長生教必定有許多常人無法理喻之事。

水靈問道:“成前輩,你那時候披在身上的那張皮革是什麽東西?為什麽那禁婆看了如此害怕,而且急匆匆溜走?”

那張古怪的皮子已經在嚇走禁婆之後,被成天驕鄭而重之的收了起來。

成天驕微微一笑道:“那張皮子也沒有什麽,隻不過是一張人皮。”

水靈吸了一口氣,吃驚道:“人皮?”

成天驕點點頭道:“是啊,就是人皮。”

水靈似乎有一點難以置信,喃喃道:“一張人皮就能將那麽厲害的禁婆嚇走?”

成天驕淡淡道:“那張人皮據說是一個名叫殺人王的大將軍的人皮。那個殺人王生前曾經殺了七千九百八十人。這個記錄在那時候的軍中一直無人能破。後來這殺人王死了之後,他的家人為了以防他曾經殺死過的那些土匪死後前來報仇,就特意把他的人皮剝了下來,放在自己的牌坊上,從此以後那些孤魂野鬼真的就從來不敢進他的家門一步。這一家後來還是破敗了。我就花重金從他的家人手上買了回來。

這張殺人王的人皮被我用符咒點了之後,尋常僵屍都是不敢近身。那禁婆雖然厲害,但是看到這一張殺人王的人皮,也會被這人皮上麵的洶湧殺氣所攝,不敢近身,隻能落荒而走。”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那禁婆所怕的並不是這一張人皮,而是人皮上無盡的殺氣。

眾人走出這義莊,抬眼望去,隻見天空猶如透明的藍水晶一般澄澈。一縷白雲在天空悠悠飄過。遠遠近近的風景便似是一副圖畫。

昨天夜裏的那一場廝殺仿佛做夢一般。此刻想起,篤自不敢相信。

四人沿著這小鎮的大路穿了過去,那鎮外擇人而噬的雪雕也已看不到一隻。這雲夢澤的殺機似乎都在晚上一一呈現。白天則是一副寧靜的景致。

……

四人經過一天一夜之後,終於抵達了那牛家鎮。

進鎮之後,四個人立即找了一家酒樓,大吃了一頓。而後來到客棧,要了四間上房,倒頭便睡,一直到第二天下午,這四個人這才醒了過來。

草草吃了一些飯,四個人便在這客店的大堂之中略事休息。

忽然之間,小鎮大街之上,傳來一陣馬嘶之聲。跟著便有十餘匹快馬奔了過去。

那十餘匹奔馬毫不停留,筆直的向著那雲夢澤裏麵奔了下去。

片刻之後,消失在小鎮盡頭白茫茫的濃霧之中。蹄聲消失,再也聽不到時候,這客店的大堂這次複又熱鬧起來。

風冷情隻聽坐在身旁不遠的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漢子低聲道:“這已經是第十撥了。前麵那九撥到現在還沒有一撥人馬出來呢。據說五龍幫的副幫主,臥虎寨的鐵寨主也都進去了,到現在也還沒有回來。”

在他對麵一個花白頭發的老者,搖頭晃腦的道:“這雲夢澤是什麽地方?豈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你們沒看見,這十年來有多少撥進去這雲夢澤的?又有那一撥人馬出來過?”

另外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隨聲附和道:“錢老哥說得對,說得對,這雲夢澤那裏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這雲夢澤是由老天爺掌管的,想進去不留下點東西能行嗎?”

這三個人來來去去都是一些這樣無聊的話題,四個人越聽越悶,隨即走回屋中,幾個人聚在風冷情的屋子之中商量。

風冷情沉聲道:“下一步我和靈兒前去尋找那熊貓一趟,問問他是誰殺了我師父。鐵大哥,成前輩,你們要是有事情的話,你們就先去忙自己的事情。”

鐵中堅皺了皺眉道:“我還是跟你們去找一趟那熊貓吧,畢竟,要不是因為我,你們也不會結識熊貓。”

風冷情點點頭,道:“如此,那就多謝了。”

成天驕想了想道:“左右無事,我也跟你們走一趟吧。”

風冷情喜道:“有二位相助,找到那殺我師父的真凶的勝算又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