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耳在人間傳道許多年,麵容有些蒼老加上滿頭白發,看上去已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老人了。

青牛晃晃悠悠馱著他又往中州而去。

陸川的來的隱秘走得也靜悄悄,離開花果山後,他無聊之下生怕老丈人出事所以又急急忙忙的趕回南瞻部洲。

數年前,中州城西,開業了一座三層的大酒樓。

地點在張府斜對麵,沒有人知道這座酒樓其實是某位財神在人間的產業。

“最近張府沒發生什麽特別的事吧?”

陸川在三層樓上輕輕坐下,望著不遠處的張府說道。

此時居高臨下張府內的所有院落幾乎都映入在他的眼簾。

忽然他的臉上露出了微笑,隻見張府後院中七個大小不一的小姑娘們正在嬉戲玩耍打鬧。

最大的一個已經十五六歲了,一身紅衣亭亭玉立,十分標誌,顏值令人驚豔。

其它的小姑娘們也是美人坯子。

“看著小姨子們在眼前一天天長大,不得不說,還真是種愉快的享受啊!”

陸真君心中很愉悅,他可以很負責的說這些小姨子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啊。

他那老丈人和丈母娘秉持著一年一胎的原則如今已湊齊了七龍珠,最小的一個小七都已有三四歲了。

“我算是明白養了花,但是最後被人連盆端走的心情了。”陸川心中忽然理解昊天上帝的心情了。

難怪以前老是覺得老丈人在處處針對他。

現在看來不是感覺,而是真的。

然後老丈人這次又種出了七朵花……

可不能再讓人把盆給端走了。

酒樓掌櫃站在他旁邊恭敬道:“沒有發生什麽特別,哦對了,真君,前幾日一個騎青牛的老者進了這張府。”

這酒樓掌櫃是此地的土地所變,陸川使了神通讓他可以在白天現身。

“騎牛老者?”

陸川吃驚神情微微一變:“他來這裏做什麽,難道……”

這騎青牛的不用多想自然是李耳了,說起來他能找到這裏還是被李耳告知的。

如今李耳自己也找來,陸真君下意識就覺得這背後可能有某種“交易。”

他揮退土地離開酒樓來到張府大門前,想了想,敲開了張府的大門,被請入府內。

不過他沒被請去大殿而是請入了一座偏院。

嬉笑聲如百靈清脆悅耳遠遠傳來,走進去一個溫婉大氣的婦人麵帶微笑坐在亭中。

院中有一座花園,百花齊放蝴蝶飛舞,那幾個張家小姐正在園中抓蝴蝶嬉鬧。

“在下陸仁甲見過張夫人。”陸真君抱拳一禮。

“陸壯士!”

婦人抬眼看來道似笑非笑道:“你當年對我張家有恩,本來商量好了結親,你卻夜晚不告而別。

今朝再度登門是不是算到我大女兒到了適婚年紀,所以來履行當年與我家的結親之約嗎?”

院中聽到了這話以後,那七個小姑娘都往這邊看了過來。

“大姐,以前那個人又來了誒!”

老二對她大姐道。

老三眉頭輕蹙道:“當年是他嗎?時間太久我有些記不清了,不過看起來有點像……”

八年前隻有她們三人見過所以對陸川有印象。

她們也記得以前父母和他商量過婚事,不過第二天那人就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這些年隨著大姑娘的長大,到了適婚年紀所以有中州好些人上門來求親,但是都被他們父母拒絕了。

他們說人無信不立,所以絕對不可以言而無信,就算要安排婚事也得等到約定的十六歲過去再說。

如今她十六居然真的又來了。

望著那婦人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知為何陸真君心中感覺一緊,本能的感覺到有些不妙。

陸川笑著道:“張夫人誤會了,我不是那種施恩圖報的人,當初隻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今日此來是聽說有個騎青牛的老者進了張府不知是也不是……”

婦人道:“不錯,是有這麽一個人進了張府不過他今早已經走了。”

陸川:“這麽急?”

他是財神又不是瘟神,你太上老君見了我別跟見瘟神一樣行不行?

婦人笑道:“該說的都已說了不走留著幹什麽,等你這位玄壇真君早麽?”

陸川神情陡然一變,看去就見婦人依舊似笑非笑的神情。

“娘娘……你記得我了?”

陸川低聲試探道,心中有些後怕,幸好他剛才發現了不對。

婦人微笑道:“你說呢?”

“小……”

陸川忙起身要施禮,不過那婦人望著幾個女兒擺手低聲道:“免了,現在隻是我恢複了記憶,但陛下還得在人間曆劫十多年方能此劫圓滿,你就不必多禮了。”

陸川點了點頭又坐了下來。

“玄壇真君,這天條中私下凡間要受什麽刑罰,我怎麽有些記不清了呢?”婦人笑道。

陸川嘴角微微一抽:“初犯鞭刑五十!”

“那慣犯呢?”

陸川臉上肌肉抖了抖:“金瓜錘三百!”

“那你為什麽下凡?”

“因為臣擔心天帝和娘娘的安危啊,所以特來護法,免遭妖邪侵害,一片忠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

“打住打住,少說瞎話,扯遠了,你說要是陛下需要有人在一旁護法那我又何必一起下凡轉世?”

婦人瞪他一眼,認真道:“你們好心是好心但無法讓陛下劫數圓滿,這是陛下真正成為天帝的最後一劫,要是誤了這個你們可就闖大禍了。”

陸川神情一凜:“臣知罪了,現在立刻回天庭。”

說起來這婦人也隻是恢複了記憶但是沒法力。

婦人點點頭:“我估計這是龍吉的主意吧,她擔心我們,但你回去告訴她有我在,沒事的。”

陸川起身道:“那臣就告辭了。”

婦人微笑道:“真君,你真不打算和我張家結親了?”

陸川身體僵住,心中狂汗。

丈母娘,可不帶你這麽玩的,你這是引誘我要犯原則性錯誤啊!

這結親還是算了,反正都是一家人。

這七朵盆栽可是他一點點看著長大的都是他的小姨子,以後誰也別想碰一下,更別說連盆都給端走了。

他不允許。

“我們現在就是一家人啊!”

陸川笑出了涼亭就見七個小姨子睜著大眼睛都詫異的望著他。

那個紅衣服的還有些害羞。

“諸位小姐……咳,初次見麵略備薄禮不成敬意。”

陸川抬手變戲法般手中出現了七色的玉簪送出去,立即引來幾人的驚歎。

不過他送的東西肯定不差。

這是用七色靈玉打造的玉簪,當中有他的法力可以護身的。

老五隻是七歲,接過後仰頭問道:“你這算是要當我們姐夫的聘禮嗎?如果是的話這點東西可收買不了我們。”

其它人笑嘻嘻的看過來,老大的臉色一紅瞄了一眼陸川。

陸川心中狂汗,這群小姨子們好像有點不好對付啊!

幹笑一聲,陸川道:“其實我早就是你們姐夫了,這個你們以後就會明白,這些是我送你們的見麵禮。”

說著又從袖中掏出一個豐盛的果盤:“還有這些美味的果子是我從海外帶來無比的可口美味,想不想嚐一嚐?”

婦人輕輕一笑,沒有阻止。

這幾個女兒並非他們真身所生,所以沒有繼承他們夫婦的血脈乃是凡體,這些靈果可以洗經伐髓改善肉身。

不過在他們眼中這七個與天上的龍吉並沒什麽區別,都是他們的女兒。

當然她也不信陸川現在有膽子敢打她其它幾個女兒的主意。

陸川快速離開了張府,將酒樓隨便賣了後他打道回了天庭。

並將此事經過告訴了龍吉。

“父帝母後居然又要把女兒嫁給你?”龍吉喃喃道。

陸真君眼角一跳:“夫人,這就是個誤會,現在已經……”

龍吉看向他:“父帝母後居然又要把女兒嫁給你?”

陸川:“我沒答應,況且那時他們都還沒有回複記憶,那些是你妹妹我小姨子啊……”

媳婦你別複讀啊,我有點慌。

龍吉神情古怪中有些錯愕:“我又多了妹妹還一下七個?”

陸真君幹笑一聲。

還不是老丈人他們生育能力太強了?

“不過你回來了也正好,天庭這邊也出點了一點事,父帝下凡曆劫至今已有二十多日也沒有上朝,這幾日勾陳宮、紫薇宮可能發現了什麽,起了疑心。”

龍吉道:“所以這兩日不斷有神來執意要求見父帝,但被太白金星暫時穩住了可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想必過這幾日紫薇或者勾陳就要親自來了。”

“來就來了,天帝就算不在也還是天帝,他能坐上勾陳帝君之位就燒高香了,還想做天帝?做夢。”陸川說道。

龍吉搖頭道:“話是這麽說,但天帝不在天庭的消息傳出去後,會讓天庭人心惶惶的,他們就能攫取到更大權力了。”

“公主,不好了,這次勾陳帝君親自找天帝了,太白金星暫時在通明殿外穩住了他要你快想辦法。”一個靈官迅速來報。

“這說來就來了。”龍吉恨恨道。

陸川道:“那我去瞧瞧。”

……

人間。

一天末代商王突然暴斃,象征著延續了九百九十九年的殷商江山終究還未能撐過千年風雨,就此滅亡。

天下四分五裂,群雄們割據一方,自立為國戰亂不休。

也是這時出現了一批學者,帶著他們的主張和思想開始遊曆各國希望被那些群雄們所采納。

另一邊。

西方釋迦牟尼出家後一邊參禪,一邊苦行來修行,十年後他身邊已聚集多了許多的信徒並收了好幾個弟子。

“菩提道友,有勞了。”

燃燈與一個白發白須的灰袍道人並肩而立望著地上一群人,豎掌一禮:“釋迦成道在即,隻要道友能助我這位弟子悟道,不僅道友不欠我們西方什麽,且我佛門還欠道友一個人情。”

這個道人號菩提老祖,根腳不簡單,據說好像是先天靈根中的菩提靈根得道,也是一個祖境大能。

連七寶妙樹都是這菩提老祖所贈的一根枝丫煉製而成。

這株菩提靈根也是智慧靈根,故此才能突破法則成為七大先天靈根中唯一一株生出靈智化形成人的靈根。

當然也可以助人悟道。

伽耶城,一座三麵環山東麵臨河的大城。

“貧道倒是想看看真正的佛門是什麽樣。”

菩提老祖輕聲笑了笑,到了他們的這個層次再想前進一點點都是千難萬難,所以需要不同的道來參考。

他一步踏出來到伽耶城外河邊的樹林中化為一株菩提樹。

燃燈點了點頭,化作一道佛光返回靈鷲山。

哢嚓!

在西方那座深不見底的深淵上方,忽然虛空裂開了一道口子,當中可怕的風暴席卷電閃雷鳴。

哧!

突然一朵散發黑紫色光華的黑蓮從中衝出停駐在深淵邊,當中投出一道光束變成一個背負雙手,閉著雙目,渾身繚繞黑氣的黑衣人影。

“人間,久違了。”

黑衣人影深深的吸了口氣,下一刻雙眼驟然睜開,望向靈山目光淩厲:“佛門,我回來了。”

嗡!

黑蓮發光,飛來進入他的胸口。

這件至寶終究還是為他所得,也讓他法力大增修成大羅境。

沒有人知道這個深淵可以進入魔界,他去了魔界,殺戮征戰多年。

這就是得到那件至寶的條件。

現在的他還有一個稱號叫魔帝。

魔帝波旬!

魔界三分天下之一的統治者,與另外兩個家夥在魔界鼎足而立。

他是魔帝波旬,不過他還是喜歡魔羅這個稱呼多一點。

“想成佛?先問過我。”

他化作一團黑光飛向遠方,最後看到了一群人。

地上修行十年的釋迦牟尼穿著袈裟,麵容被曬黑,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帶著一群信徒和弟子多年來苦行穿過了山和大海。

“阿彌陀佛!”

看到那座城的刹那,釋迦的眸光一點點亮了起來,福至心靈合掌一禮,知道他修行圓滿得道在即了。

“佛門大計!”

魔羅望著地上的那群人,曾出身於佛門的他自然知道佛門的打算的計劃。

那釋迦修行這麽多年道行倒是不淺,但還不放在他的眼中。

轟!

魔羅大袖一揮,天地頓時烏雲匯聚昏暗一片狂風席卷,電閃雷鳴。

“師父,這……”

眾信徒和弟子被吹的驚慌失措。

“釋迦,佛本虛偽,何必苦修,不如成魔得大自由。”魔羅施展魔音道。

釋迦視若無睹,隻是跏趺坐下,雙手合十開始念經。

無數金色符文佛光和禪音升騰而起。

“不識抬舉。”

魔羅冷哼一聲後右掌化作一隻烏黑大手轟的一聲拍落,鎮壓了漫天佛光隻在釋迦周身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