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嘴角一抽,這帝辛還真會給他出難題,他對這倆上仙在截教的名聲難道不清楚?

沒辦法,陸川出列抱拳笑道:“兩位道長神通廣大,法力高強,什麽諸侯聯軍,在兩位道長麵前不過是些土雞瓦狗罷了。”

兩人聽完很受用的點了點頭。

“可是,這人死傷太多的話還是有傷天和,於兩位道長修行不利。”

陸川道:“所以,嗬嗬,這些小事還是由晚輩等人代勞吧,要是我們拿不下了,再請兩位前輩出手不遲,到時不也更顯得兩位前輩本領通天,正好以傳兩位前輩的威名麽?”

陸川的一通馬匹砸下去,呂嶽羅宣兩人很快就被哄高興了。

陸川鬆了口氣,這羅宣玩火的還好說,而呂嶽這個瘟仙那是真的牛批。

隨便動動手指頭一場大瘟疫下去,莫說諸侯聯軍的兩百萬人,以瘟疫的傳播性隻怕這方圓幾百裏內的生靈全都能給死絕了。

原來也是這個家夥把神農逼的不能不出手的。

另外這家夥的研究方向是怎麽弄出威力更大的瘟疫,而不是治療瘟疫,簡單的說就是管殺不管埋。

這要是一場瘟疫放出去,那絕對是這人族西方之地的一場浩劫。

神農和他關係不錯也是因為他答應了,要盡量避免這場戰爭中死人,畢竟都是人。

所以,殺凡人還是算了,這兩人還是對付闡教那幫人去吧,都是修仙者,他們更扛毒!

“免戰牌?哼!”

帝辛目光深邃:“那就大軍出關駐紮在金雞嶺,給他們三日時間,三日後他們要再不出戰,那我們就強攻。”

議完事後三十萬大軍出關,半日之後,大軍駐紮在了金雞嶺。

“師叔,殷商的人馬駐紮在金雞嶺上了。”

雷震子來報。

薑子牙看到燃燈。

燃燈淡淡道:“不必憂慮,有杏黃旗在,我們不出陣殷郊也奈何我們不得,隻要等到廣成子他們回來,難題自解。”

薑子牙揮手讓雷震子退了下去。

隻是眼中疑惑之色一閃而逝。

營帳內,陸川閉目端坐在大帳內的椅子上,右手搭在案幾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案幾,尋思著關於五方旗的事。

封神中五方旗隻出來了四麵,唯獨北方旗沒有出現,所以他也不知道下落。

至於其它幾麵旗,那也歸屬於西方教、闡教、天庭、人教這四大勢力,全都背景深厚。

“參見大人,你找我?”

這時大帳揭開,一個身穿盔甲的武將走了進來行禮後疑惑道。

同時,他往大帳中掃了一眼,發現隻有陸川一人後,眼底頓時生出一絲戒備之色。

因為他的名字叫馬善,乃是殷郊收服的白龍山兩個大將之一。

殷郊也私下囑咐過他們說與殷商隻是合作,並非是歸順。

陸川收回思緒,抬眼看去,笑道:“馬善道友不知在何方仙山洞府修行啊?”

馬善一怔,然後粗獷笑道:“大人說什麽呢,我馬善就是一介草莽,僥幸有一些粗淺的功夫和力氣,所以承蒙殿下看中收在麾下,哪是什麽修行之人呐!”

“是麽?”

陸川看出了他的戒備,但是不以為意,似笑非笑道:“馬善兄,你不必對本府如此提防,你也不必對本府隱瞞,因為本府對你並無什麽惡意,隻是想和你談談。”

馬善哈哈一笑:“大人想與我談什麽?”

陸川微微一笑:“你的來曆根腳本府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還可以為你提供庇護,不過有個條件……”

望著陸川臉上的笑意,馬善莫名的心中一突。

不知道為什麽,他感覺陸川這話並不是隨意的誆騙他,他在陸川跟前有種被看透了一般的感覺。

這種感覺令他很不舒服,所以馬善道:“大人說的條件是什麽?”

“你應該明白。”陸川笑著與他對視。

馬善微微沉吟後目光一閃,看向陸川:“你的意思是要我……背叛殷郊殿下?”

“不要說的那麽難聽,你我都清楚殿下本就是殷郊的太子,未來的君王,你效忠大商和效忠殿下沒有區別,到時我也是他的臣子。”陸川說道。

他很清楚,這次燃燈設局不惜借來四方旗對付殷郊,要是沒有意外的話殷郊基本上是涼了。

不過他看到的殷郊,卻並不是殷洪那般一個高高在上年輕氣盛的王子。

殷郊隻是一個命運多舛的年輕人,他曾經的遭遇也讓他更成熟,身上總是帶著一種難以化開的悲傷。

其實楊戩和殷郊很像。

他們兩人都是家庭突然遭遇劇變,最後不得已與弟弟、妹妹相依為命,有著守護弟弟與妹妹的信念。

隻是殷郊要比楊戩更慘,因為他母親不是被外人,而是被他的親生父親害死的。

楊戩如果有實力的話可以去打舅舅,但他能去揍父、弑父嗎?

他不能。

後來弟弟死了,於是他又在陣前與師父哭訴,還要在師父的再造之恩和弟弟之間做出艱難選擇。

說真的他的這種遭遇打擊簡直太慘了。

陸川從不以好人自居,隻要有可以利用的他也一定不會放過機會利用,但是殷郊……

他決定幫一把,反正也救了那麽多封神榜上的人了,也不在乎多一個。

不過馬善聽完眼中卻閃過一絲譏嘲之色,冷笑道:“誰不知道大商陸大夫巧舌如簧,能言善辯,騙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覺得我會信你這話?”

陸川頓時憤怒了,一拍桌子:“是誰在憑空汙人清白?”

馬善冷笑一聲抱拳道:“如果沒有別的事,那末將就告退了。”

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陸川眼睛一眯:“別怪本府沒有提醒馬善將軍,燃燈道人他現在可就在對麵西岐的大營中。”

馬善的腳步登時停住,霍的轉身,冷冷盯著陸川道:“你說……什麽?”

“本府說什麽馬善將軍不是聽到了嗎?”

陸川站起來目光閃動,“亦或者該叫你……靈柩燈的燈芯?”

“你……”

馬善頓時大驚失色,整個人緊張起來,神色陰晴不定,忽然盯著陸川眼中閃過殺意,冷冷道:“你怎麽知道這個的?”

“連殷郊的番天印都傷不了本府,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陸川淡淡道:“另外現在你的敵人可不是本府,而是馬上要來收你的那個主人才對,而本府是唯一能救你的人。”

“主人,哼,就憑你也能鬥得過我主人?”

馬善冷笑著一臉不信。

對於那個主人的能耐和狠辣的手段,他可是一清二楚,所以他才聽到其名號後如此緊張。

陸川幹咳了一聲:“好吧,我不是你主人的對手,但是我大哥能保住你。”

“你大哥是誰,你敢說這樣的大話?”馬善哼道。

陸川笑道:“是不是我讓你見過他,你就答應歸順我?”

馬善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陸川仰頭叫道:“大哥!”

馬善頓時神情戒備的打量大帳內。

話語剛落,帳中就青光一閃,一個身穿玄色長袍的儒雅男子出現。

“他大哥就是你?”馬善懷疑道:“你憑什麽能保住我?”

孔宣笑道:“那你為什麽要從靈柩燈中跑出來,讓那盞先天神燈威能大損?”

“自我生出靈智以來,我就記得自己一直待在那盞破燈之中沒日沒夜的燃燒,給他發光發熱,陪伴他不知多少萬年了。”

馬善低吼道:“你們知道我有多孤獨,多寂寞嗎,尤其後來我聽說他和其它人說了外麵的事以後。我就再也待不住了,所以趁這次機會跑下山。”

“我要自由,我再也不想回到那個破燈中去陪他了。”

陸川與孔宣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這還是個有追求的……燈芯啊!

幸好這個燈芯性格是男的,所以和燃燈相看兩厭,不然要是個女的的話,不知會不會愛上她的主人呢……

陸大人忍不住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