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敘述,薑子牙悵然一歎,沒有開口責怪廣成子。

不管怎麽說廣成子也是出於好意派人幫他,隻不過中間出了一點差子。

可越是如此,廣成子就越是慚愧,畢竟這次的麻煩是他捅出來的。

“本想天下豪傑今朝會盟,殷商氣數已盡自然破之,不曾想今日區區一個殷郊就如此難以對付。”

薑子牙長歎一聲:“若是長此以往下去諸侯大軍的士氣必然衰弱,殷商何時才能得破,封神何日方能完成呢!”

廣成子麵帶愧色,忽然看到燃燈道人在一旁沉吟不語,忙上前問道:“敢問老師可有辦法除這殷郊?”

燃燈道人看了他一眼微微頷首:“辦法是有的,不過……有些麻煩。”

“哦,是什麽麻煩?”

廣成子眼前一亮。

其它人也向燃燈看過來。

“這番天印太過厲害,威力怎麽樣想必你最清楚,我們隻有杏黃旗這件至寶方才能夠抵擋。”

燃燈說著搖搖頭:“隻是要想降服這殷郊的話,光憑一麵杏黃旗不夠,還得取來玄都的離地焰光旗,西方的青蓮寶色旗方可!”

“離地焰光旗,青蓮寶色旗?”

其它聽了後都對視一眼,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聽說。

“不錯,而這兩麵旗加上子牙手中的杏黃旗都是先天五方旗。”

燃燈道人說道:“這五麵旗乃天地成形前孕育出來的五件先天靈寶。

每一件妙用無窮,子牙手中的杏黃旗正是其中之一,原名中央戊己杏黃旗。”

“原來如此!”

眾人不禁恍然,感覺漲了見識。

這樣的秘聞也隻有燃燈這樣古老的人物才能知曉了。

“那我先往玄都一趟,去找師伯借來離地焰光旗再說。”廣成子沉吟道。

燃燈現在說出了兩麵旗的下落,這次的事是他搞出來的,難辭其咎,說什麽也得他去跑路。

西方他不熟沒去過,好在這離地焰光旗是他師伯的,念在師門關係應該可以借來。

燃燈點頭:“你速去速回,隻要能借的其他三麵旗來,殷郊必能伏之。”

廣成子走出大帳,長歎一聲後化作一道金光徑往八景宮而去。

大羅山乃是道德天尊的道場所在。

山巔為八景宮玄都洞。

廣成子到來,隻見這大羅山聖境菁蔥婆娑蒼苔欲滴,仙鸞仙鶴成群,白鹿白猿作對,香煙縹緲,紫氣氤氳,霧隱樓台,霞盤殿閣,祥光萬道臨福也,瑞氣千條照洞門!

廣成子來到玄都洞門前,隻見一個道人早已站在洞口等待著。

那道人站在那裏,看起來平平無奇就像是一個凡人,不像其他人那般仙風道骨,但廣成子可不敢將之視為凡人。

“玄都道兄!”

廣成子落下來施禮後急道:“弟子有要事求見大師伯,還請玄都師兄代為通傳一聲,感激不盡。”

不像通天教主的有教無類,也不像元始天尊的擇優而取。

道德天尊的道是無為之道。

他收的門下弟子很少,比走精英路線的闡教還少,隻有一個人便是眼前這位,號稱玄都大法師。

這偌大一個大羅仙山,一直以來便隻有他們師徒二人在,故而玄都大法師一般都在八景宮侍奉師父。

加上他為人很低調,幾乎不下山,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實力怎麽樣。

不過廣成子覺得這位師兄卻是深不可測。

玄都微笑著伸手右手,掌心火光一閃,一麵約有一尺大小,旗色玄紅,帶著火焰紋路,邊緣金黃的小旗出現在手中。

“這是……”廣成子一怔。

玄都笑道:“師尊已知道你遠道而來是為了這離地焰光旗,旗在此,拿去吧,你就不必進去了。”

說著伸手將離地焰光旗送出。

廣成子大喜,雙手鄭重接過離地焰光旗朝玄都洞內一拜:“多謝大師伯,多謝師兄!”

玄都微微一笑:“去吧!”

廣成子借縱地金光之法帶著離地焰光旗回來西岐。

玄都大法師轉身進去玄都洞內,黑白陰陽魚旋轉的太極道台上,一個鶴發童顏的老道盤坐。

“旗子付與他了。”老道說道。

“給了,不過師尊,你說此寶這次借出有可能遺失,我們幹嘛還借出去呢?”玄都不解問道。

道人緩緩睜眼,看著玄都伸手一劃,眼前頓時出現一條長河:“天道運行就像這條河,我們的道是順流而下即可,至於失或者不失,一切都是道。”

說完又閉上了眼。

玄都大法師若有所思,在洞中的蒲團上盤坐下來開始認真思考。

廣成子回到西岐大營將離地焰光旗給燃燈奉上。

“好極了!”

燃燈接過寶旗眼底閃過一絲喜愛:“接下來就需要去西方借青蓮寶色旗了。”

這樣的寶貝誰不喜歡?

可惜不管是杏黃旗、焰光旗,都不是他所能覬覦的。

“可是西方……我從沒去過,也跟那邊沒有任何交情。”

廣成子為難道:“就這樣貿然前去借寶西方也未必會借給我,老師,敢問其它的兩麵旗你可知下落?”

“據我所知東方的叫素色雲界旗,北方的為北冥皂雕旗,隻是這兩旗目前下落不明不知在哪位大能手中。”

燃燈道人看向眾人:“你們可有誰知道?”

廣成子、薑子牙、楊戩等人聽完都是麵麵相覷。

這名字他們都是第一回聽,哪裏還知道什麽下落所在。

“既然不知那就先去西方借來青蓮寶色旗來再說。”燃燈道人說道。

廣成子有些遲疑道:“可是西方……”

正在這時,忽然士兵進來稟報,說有三個道人來了。

薑子牙讓人快請進來。

燃燈目光一閃,笑道:“你是與西方素無交情,所以現在可以去西方借寶的人不來了嘛。”

說話間文殊、普賢、慈航三人走了進來。

“三位師弟?!”

廣成子驚訝的看向三人。

對於三人沒忍住**修煉西方之法的事元始嫌丟人,所以也沒昭告門下,知道內情的人不多。

其它人都以為三人觸犯門規,所以才被元始處罰在後山思過。

聽完燃燈的話三人對視一眼後全都把頭搖成了撥浪鼓,表示不去。

他們這邊才剛受了過和重罰,燃燈就要他們去西方,這不誠心讓他們犯元始的忌諱嗎?

“普賢你可不能推辭,此事關乎著封神大事和我們的劫數,咱們教主那邊自有我去說,聽說之前你與那西方教主有些交情,此去正合適。”

燃燈道人道:“西方兩位教主也是通情達理之人,你們隻要說清緣由他們想來也不會不答應的,你和廣成子往西方走一遭吧!”

普賢聞言轉頭看了身邊的文殊、普賢兩人各一眼,接著又看了楊戩一眼,神色有些不好看。

“老師這話聽誰說的?”

上次遇到準提,絕對是他這輩子最晦氣的一次,而知道此事的人並不多,但絕對沒有燃燈。

那麽燃燈道人是怎麽知道的?

燃燈看向廣成子:“怎麽樣,廣成子,你要去嗎?”

廣成子咬咬牙,對普賢道:“師弟你就幫我一次,陪師兄走上一趟如何,算師兄我欠你一個人情。”

聽到廣成子這麽說了,普賢雖然為難但也隻有歎了口氣。

兩人駕起日行萬裏的縱地金光之法往西方而來。

汜水關。

聽到有道人單槍匹馬前來挑戰,帝辛正準備派人出來應戰,就得到了道人被打發了的消息,不由一喜。

在此之後,帝辛帶大軍前去諸侯陣營前挑戰。

隻是諸侯那邊掛起了免戰牌。

“什麽諸侯聯軍、天下豪傑,不過一群烏合之眾而已。”

羅宣道:“他們既然當縮頭烏龜,那讓貧道出馬一把火燒了岐山,將他們全部變成烤烏龜,哈哈哈!”

說完大笑起來。

這時呂嶽也撚著一撇胡須,陰惻惻笑道:“給貧道三日時間,貧道也可讓他們兩百萬人馬盡數死絕。”

聽到這話多位將領也是神情一凜,有些忌憚的看向這兩個道人。

那火袍道人生性火爆,而那灰袍道人則是十分陰戾,給人的感覺很是不舒服。

不過這兩人現在是帝辛的座上賓,所以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麽。

帝辛微微皺眉,看向陸川,給了一個自行領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