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絕陣再見!”

陸川淡淡的看了眼下方,轉身化一陣清風而去。

他知道赤**兩個用的是拖延戰術,但十天君這些人根本不聽他的,那他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他們兩路人馬聚在一起,根本不會有什麽話好說,所以最有可能是約一場架,跟那種未成年的小孩兒似的。

心累!

楊戩也化一道遁光,璀璨刺目,從夜空劃過就像一顆流星般落入了西岐。

這是他的信號。

“楊戩已經得手了。”

看到這道光,赤**與廣成子互視一眼眼底閃過一抹喜色。

這會兒他們兩方也商議的差不多了。

赤**精神一振,道:“好,那就三日後我玉虛門人來會一會你們的十絕陣。”

雙方就此約定,各自罷戰回營。

商營內。

“陸川”提戟返回他的大帳,鄧嬋玉一聲不吭的跟在後麵。

“守在外麵,我要運氣調息。”

到了後,陸川撩起帳簾回頭道:“一炷香的時間內不要讓任何人進入我的營帳。”

他的神情很淡漠,聲音也很冷,還帶有幾分不容置否的霸道。

鄧嬋玉道:“是!”

帳簾落下,將那個忽然有些陌生的人影隔絕在其中。

或許已經適應了溫雅的陸川,所以她感覺這個人忽然有些陌生。

一個讓人令人如沐春風的文者陸川,一個是現在高冷霸道的武者陸川……

她麵朝外站在大帳入口前,一動不動,盡職盡責的和四個士兵守了起來。

剛才她送完飯就回了營帳,聽到了動靜後才從大帳中趕出去的,等趕到時那一場戰鬥差不多已經接近了尾聲。

不過兩人那大戰場麵,搏殺的雙龍氣勁還是讓她大受觸動。

她遠遠看到第一眼的時候就感覺那個人影很像陸川,不過她還有點不敢相信。

可是等親眼看到後不相信也不行了。

兩人方才交手所展現的實力,已不在武道先天境之下了,而她也不過武道先天,且晉升不太久。

大帳內。

陸川無聲返入帳篷中,望著那個盤坐的他自己,袖子一揮便消失不見。

“草人拜魂術,十絕陣圖……”

前者是他想學的一種秘術,而有了後者便可以布出十座陣法。

不過現在,姚天君剛和他有了點小摩擦。

想學秘術還不是時候,還是等另外九人返回說明情況,勸一下再說。

思索一番後,陸川開始盤腿坐下調息。

“什麽,後方有人劫營?”

剛回到了大營內,張桂芳和九天君就接到了這個消息。

“不好!”

秦天君聞言像是想到了什麽,麵色一變叫了一聲,轉身奔出大帳,來到落魂陣前果見一地的戰鬥痕跡。

許多士兵正在收拾。

秦天君急道:“姚師弟何在?”

其餘眾人趕來,看到這一地坑窪也是神情微變。

張桂芳急忙道:“軍師呢?沒事吧?”

士兵們說兩人已經返回了他們的大帳,於是眾人又趕往十天君的營帳。

一進入就見姚天君坐在蒲團上,胸膛起伏一副餘怒未消的模樣。

“你們來的正好,諸位師兄弟,你們不是在外給我護法嗎?”

姚天君沒好氣道:“剛才人呢?現在草人被搶走,我的法術就被破了。”

秦天君道:“師弟,剛才到底發生了何事?”

姚天君將剛才的事情講了出來。

“不,搶草人者必不是淩虛子道友,有士兵可以作證,想來是那楊戩無疑了。”

秦天君搖搖頭,說道:“早就聽說玉虛門下有個三代弟子,出類拔萃,練成了八九玄功,果然如此。”

姚天君吃驚道:“不是,你們說淩虛子早就提醒過你們,那你們還離開讓我的草人被搶?”

“師弟,那薑子牙好歹也是玄門弟子,這背後傷人我們總歸有失磊落。”

秦天君說道:“如今你的草人被搶法術被破也好,我等這就擺下十絕陣,堂堂正正的戰勝他們,殺了薑子牙,讓他們玉虛門人再也無話可說。”

姚天君悶哼一聲不說話了,不等對麵現在他就已經無話可說了。

不過事到如今,草人都被搶走了,除了擺十絕陣外他還能說什麽呢。

秦天君正色道:“諸位師弟師妹,明日我們便擺十絕陣,三日後與他們玉虛門人一爭高下。”

“好!”眾人開口響應。

張桂芳前來探視陸川,不過被鄧嬋玉攔在了門外,隻好退去。

西岐。

有了草人上的二魂六魄,以及廣成子赤**抓到的一魂一魄,再來一粒仙丹,當夜薑子牙就被救活。

眾人歡喜不已。

楊戩孤身闖營搶來了草人,立下奇功一件記在了功勞簿上。

“十絕陣?這我怎麽能破的?”

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薑子牙複活的喜悅勁兒也沒了,眉頭緊鎖。

“師弟勿要憂慮,且放寬心,調養好你的身體要緊。”

廣成子道:“待調養好後我們再議破陣之法不遲,別忘了,你的背後還有我們。”

薑子牙也隻有苦笑答應,眾人退出讓他休息。

楊戩走在最後,在要出門時忽然回頭,有些欲言又止。

薑子牙道:“楊戩你可是有什麽話說?”

楊戩將陸川的話帶到,並說:“弟子不敢欺瞞師叔,若無他行方便,弟子根本沒有機會接近落魂陣,更別說搶到草人了。”

薑子牙聽完後,隻是長長歎了口氣,擺手道:“我知道了你且先退下吧!”

楊戩退了出去。

……

調息之後,陸川將鄧嬋玉叫進來休息,她的臥榻就在對麵。

一進來她便看到,陸川在他的臥榻上閉目盤坐。

她在這個帳中已經睡了五六日的時間,但都是單獨一個人,今日陸川一到,她的心就加速跳了起來。

不過她是武者,暗暗調整吐息,很快就和平常一樣。

陸川眼睛不睜道:“不必管我,你隻管睡你的便是,燈我會滅掉。”

他讓這小妞兒來營中,目的隻是提供方便並不是另有所圖。

當然如果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那他一定會當沒看到的。

陸大人對他的人品很有信心。

鄧嬋玉當然不會脫衣睡,她冷靜的脫下一層外甲,不脫衣服,脫下鞋襪,上了自己的床榻蓋上被子和衣而睡。

隻是這樣未婚就先同居一室,盡管還沒睡一張**,但給她父親知道了隻怕會氣個半死吧?

哧!

陸川屈指一彈,一道氣勁發出,熄滅了桌上的燈火。

很快,黑暗中響起一聲失望的歎息。

次日,九天君開始忙碌起來,在商營之內的一處大空地上布下他們的陣法。

姚天君的是落魂陣,早已擺出所以很閑,一人獨在帳中。

忽然帳簾撩起,一個人走了進來。

姚天君睜眼道:“淩虛子?”

來人正是陸川,手中提著酒食。

陸川笑道:“九位道友都在布陣忙碌,我怕道友寂寞,故而特來帶酒肉相陪,另有一事請教。”

說著他走來坐下,給兩人一人斟上一樽。

姚天君道:“哦,什麽事?”

陸川道:“道友的奇術高明,令小弟我大開眼界,隻可惜被玉虛宮那些人卑鄙的破掉著實可恨。”

姚天君被激起了怒火,恨恨道:“等到了落魂陣我定將這筆賬一並討回。”

“對,一並討回。”陸大人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