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袋打開,瞬間,有燦燦的寶光從袋口衝出,陸川將眼睛湊了上去。

片刻後,在他的身邊多了一根拂塵,外加兩枚玉符、幾件衣物,還有一麵絲絲縷縷星光與月華繚繞的銅鏡。

寶光正是它所釋放,隻見它邊緣旋繞有龍鳳麒麟的紋章,頂上和左右兩腰各有一股火焰紋飾。

左右的火焰印記中亮著光華,一個內星河縮影流轉,一個內是一片夜空裏一輪圓月高懸。

隻有頂上的火焰中空著。

乾坤袋中的所有東西都在這裏了。

“這是……星月神鏡?”陸川擎著寶鏡感到吃驚。

顧名思義,此寶可吸收星月精華,戰鬥時祭出對敵,威能不凡。

“不對,這是一件還未煉成功的……三光神鏡!”沉吟片刻忽然陸川驚道,目光死死的盯著了鏡子頂端的火焰紋飾。

所謂的三光,便是常說的日月星,現在隻煉成了星月之源,還缺一個為主的日之本源,所以隻是個半成品。

此寶材料也是一種稀珍神金,隻是沒煉成所以便被放在了乾坤袋內。

如果煉成,那將是一件能蘊含三光之力威能恐怖的至寶。

散仙沒有四大教統的背景,也沒有師門賜下法寶,所以也隻有自己煉了,但一位上仙煉製的法寶一定不會普通。

當然如果煉成了,或許也就落不到他的手中了。

連他的法寶都是隨身帶著,不會放到乾坤袋之中,更何況太乙境的上仙這種級別的高手。

乾坤袋中他隻會放一些雜物和東西,兵器、法寶一般隨身帶著,這樣臨陣對敵時更為方便。

另外從衣服上分析,這些應該也是那位上仙身上的雜物,隨身的法寶已經沒有說明要麽遺失要麽毀在大戰中了。

唯一剩下的,隻有乾坤袋中的這麵三光神鏡的半成品。

“也許他去東海黑淵洞,就是為了將金烏太子的屍身煉製成這件法寶。”

陸川忽然念頭一動有了一個想法,三光以日為主,星月為輔。

很明顯,這三光本源越厲害,法寶的威能便越恐怖。

這金烏太子乃是太陽中誕生的先天太陽之神帝俊之子,力量之源便是天上太陽,屬性為陽,若將其屍身煉入這麵鏡中……

陸川目光驚詫的看向這麵鏡子,那這件法寶到時可就牛比大發了,威力不可估量。

由此可見,這位前輩也是很有一些想法的。

隻是他本想找到金烏太子的屍身,沒想找是找到了,但是金烏太子還沒死。

金烏太子更倒黴,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縷生的希望,可是就這麽被這位前輩的一次闖入給掐滅了。

“先留著以後再說。”陸川將三光神鏡半成品收了起來,如果此寶煉成,那價值絕不在十二上仙的鎮山之寶之下。

如果此寶屬性相合的話,甚至都可以作他性命相修的本命法寶了。

可惜不太合,他的功體是五行,如果是五行屬性的至寶那對他裨益將會非常大。

比如他那大哥的就是先天五行之氣,而且還將之煉成了本命神通。

兩枚玉符他不認識,不過那把拂塵以及幾件衣物,竟也是天蠶絲織就後祭煉成的法器、法衣,水火不侵……

總而言之,這位上仙的一些“雜物”雖然沒什麽大用但也能幫到他不少。

他在東海收獲了太陽雙翼,還有那柄上仙的仙劍,以及在“破爛”中淘寶淘來的小扇、畫卷。

這樣的話以後他也不必在使用“撿來”的白光劍時心虛了。

“這樣一想那我這次的確是脫貧了。”陸大人欣然想到。

法訣一掐,仙劍被他以藏兵訣收起,其餘幾寶手掌一翻也消失不見。

至於九龍島四聖的葫蘆這些他都裝進了乾坤袋。

轟!

忽然地麵一震,一股強悍的法力波動從商營中傳來,但普通人除了地麵一震外倒沒什麽別的感覺。

隻有陸川以及他請來的鬆竹二友,蕭曹二人等少數人感覺到後臉色變了。

“什麽?”

四人正好聚在一起,鬆竹二友找兩人打聽世上的形勢,可是此時幾人齊齊看向震動的來源,眼底閃過驚色。

蕭曹二人對視一眼神色不太好看,這點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怎麽回事,如此強大的法力波動絕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難道這商營中還有其它高人?”

倒是赤鬆感覺到後大喜,將四人心中的這句話問了出來。

青竹閉目感應,說道:“大營深處有著不下於十道……真仙的氣息!”

忽然他的雙眼驀然睜開,常年冷淡的臉上也變色了。

十位真仙?

修煉成仙後的仙有的接受天庭的虛職留在了天界,有的居於地界,但多都不入紅塵不沾俗事。

可今兒個怎麽了這是,開會呢?這小小的人間商營居然一下冒出了十位真仙。

赤鬆笑道:“這下好了,這下我們就不必擔心了,兩位道友,告辭!”

他和青竹為了打聽世上形勢而來,在知道西岐有高人相助後心中有點打鼓,但此時卻放下心了。

兩人一走曹寶就開罵了:“這個混蛋淩虛子搞什麽?明明商營有十位真仙,那他還來請我們幹什麽?消遣玩啊!”

蕭升眼底閃過一縷疑色,道:“曹兄你小點聲行不行,不過你說的有理,此事必須找他問清楚,否則此人請我們或許別有用心……”

曹寶點頭:“走!”

兩人神色難看,起身出了大帳,叫門口的士兵領他們找陸川而來。

“十天君?”

營帳中,陸川的目光閃動著。

這十天君也是截教中的高手,修成真仙但並不擅長打鬥,但卻極為擅長陣法之道。

他們最厲害的便是十絕陣,這可是玉虛十二上仙也不敢輕易進的陣法,等閑的真仙、甚至上仙都扛不住。

原封神中,十二上仙破陣時,也需要炮灰以命祭陣後才能破陣。

“啟稟軍師,蕭道長、曹道長求見。”

一個士兵進來啟稟。

“他們?”陸川目光一動,道:“請他們進來吧!”

“淩虛子!”

兩人神色難看的進來,一來曹寶就一臉怒容道:“你為什麽要騙我們?”

“我騙了兩位道友?”

陸川還真有些心虛,不過也見過大風大浪所以很快鎮定下來,一臉愕然的道:“兩位道友,此話從何說起啊?”

曹寶哼道:“你們這商營中明明有十位真仙級高人,既有如此能人在此,那你找我們兩個合道境來這裏不就是在故意消遣戲耍我們嗎?”

“不錯。”蕭升說道。

“呃……兩位道友誤會了。”

陸川反應過來,搖頭道:“這事兒我正要與兩位說呢,這些人不是我請來的,我走得時候他們一個也沒來,我這邊也是剛剛才知道。”

“哦?”蕭、曹二人互視一眼。

“兩位道友實在是有所不知,我們之前在西岐手中敗了一陣,於是我和聞太師一起外出尋找道友助陣。”

陸川苦笑道:“我找來了你們四位道友可太師一下請來了十位道友啊。兩位若是不信這營中的元帥和將領皆可作證。”

“原來是這樣……”

兩人這才點頭,交換了個眼色,陸川的這番話說的也合情合理,而且還敢放心讓他們去問。

兩人放下了疑心。

“不過兩位道友,正所謂是金子在哪裏都會發光的,這裏雖有十位高人,但也無法阻擋兩位道友發光發熱。”

陸川道:“還請兩位道友稍安勿躁,我相信必有兩位道友的立功的機會,到時我等共立千秋世之功,揚千古美名,豈不快哉?”

“聽道友這麽一說,原來是我們兄弟倆錯怪了道友,不好意思,軍師,打擾了,我們先走了。”蕭升抱拳道。

將兩人送出帳外,看著他們的背影陸川眼底的疑色始終沒有消失。

這兩人對闡教的那份好感,讓他始終難以放下心。

咚咚咚!

忽然前方傳來很多嘈雜的腳步聲,卻是很多士兵在一路小跑往前。

“怎麽回事?”陸川一驚,“敵襲?不對,沒有召集將士的鼓聲啊。”

陸川快速上去攔下一個士兵,問道:“怎麽回事?”

那士兵道:“啟稟軍師,有刺頭新兵在那邊鬧事打了人,現在還和他們新兵營的校尉對上了,兄弟們都看熱鬧去。”

“新兵鬧事?還敢毆打長官?”

陸川一愕,不知為何,一聽到這話陸川瞬間就想到了那個年輕人。

那士兵道:“是啊,軍師,這事兒我們還從沒有聽說過,所以都想去看熱鬧。”

“走走走。”陸川邁開大步就走。

那女子武藝不弱,一般人絕不是對手。

可不管怎樣,在這軍中,長官的威望非常重要,要是被一個新兵打趴下,那樂子可就大了,傳出去這些將領還怎麽帶兵。

很快他就跟隨士兵們來到新兵營地,此地已經聚集了數百人。

此時地下倒著五六個男人,抱著胸膛齜牙咧嘴呻吟不已。

旁邊站著那個唇紅齒白的年輕人,不過此時她一臉的憤怒,氣呼呼的。

他們的長官校尉也已經到了,他最後的處理結果是雙方各打五十大板。

年輕人不服道:“我最後再說一次不是我先動的手,是他們看我好欺負,讓我給他們以後鋪床疊被,我不願意起了衝突,為什麽我也要受罰?”

校尉道:“軍中什麽最重要?軍紀!每一個人都要遵守軍中法紀,不遵守的都要受罰,沒人可以例外。”

年輕人冷冷道:“大人如此處理,結果有失公允,我不服。”

那個校尉看著圍觀的士兵越來越多,知道事情鬧大了影響不好,必須快速結束這場鬧劇才可以。

想了想他上前一步,冷哼道:“那我給你個機會,你不是覺得自己很能打嗎?隻要能打贏我就不用受罰了。”

年輕人一聽眼睛就亮了:“此話當真?”

“……”陸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