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還有師父和師兄弟們,可現在他就隻剩一個徒弟了。

“如果真像我師父說的,紂王,我還真有點看不透你了。”

陸川仰頭看著深邃的夜空,好好的明君帝辛放著不做,偏偏要做昏君紂王,這什麽操作?

次日。

陸川吐納之後在院中練拳,忽然一個俏麗的侍女進入院中,捧著一件疊好的上好麵料衣服走來。

“公子,這是國師給你送來的衣服。”

那個侍女說道:“國師說今日你出門的時候務必穿上。”

陸川停下看了一眼,深藍色,一看上好的絲織品製成,這樣的衣服要做一件至少得幾十兩銀子。

“師父。”

陸川搖頭笑了笑,申公豹的意思他豈能不明白?

今天他回宋家莊接他爹,這些好東西也代表了顏麵,是穿給宋家莊的那些人,還有他爹看的。

告訴他們自己現在混得非常好了,當然也讓他爹在眾人也有麵子。

陸川對侍女說道:“我知道了,衣服你就放在我房中,然後回去吧!”

“公子,國師讓我留在這邊侍奉。”那侍女說道。

“侍奉?”

陸川打量了這侍女一樣,嗯,十七八歲,長得水靈清秀,姿色不差,到底是從王宮裏出來的。

不過申公豹明知道,他正在修煉道功不能**近女色,那還送這樣一個美貌侍女來這裏……

有問題!

陸川的目光瞬間警覺了起來。

以他那個師父的尿性,說不定又在想套路他一把,等他對女色把持不住的時候,忽然出現給他一個‘驚喜,’然後借故收拾自己一頓。

想到這裏,陸川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還真有可能是這樣。

於是擺了擺手,陸川道:“不必了,我一個人慣了,多一個人會不習慣的,你回去吧!”

那侍女訝異的看了陸川一眼,最後帶著奇怪的目光走了。

“看什麽看,別以為道爺也是那種一看見女人就走不動道的男人。”

陸川心中一本正經的嘀咕道:“貧道乃是修煉之人,不沾女色的。”

修道,講究修的是清心寡欲,所以這道修久了以後,大多數人在那方麵也就沒有多少欲望了。

比如他師父和那十二個師伯什麽的,整個闡教最後隻有薑子牙成了親,可惜倒黴的娶了一個半截入了土的母老虎。

進房換好衣服後,陸川將紫霄劍收入體內的藏兵秘境,要出門時,門口早有人停好了一輛馬車。

雖然不是申公豹的那輛座駕,但也裝飾的十分華麗氣派了。

“公子,國師讓我們跟你走一趟。”

四個佩刀的護衛牽馬走來,雖然隻是空架子但看起來威風凜凜,很有賣相。

陸川:“……”

都已經把一切給他安排妥當了,他還能說什麽呢?

本來想低調點的,不過想想他爹在宋家的時候,一直低眉順眼兢兢業業的,養活著他的傻兒子。

今日既然他也發達了,那給他爹長一回麵子威風威風也好,又不是做壞事。

想到這裏,陸川對那四個護衛道:“去,再叫八個人來。”

“是!”

四個護衛愣了愣,這和國師說的有些不太一樣啊!

不多時,十二個佩刀的快馬騎士護著一架馬車出了朝歌城。

“駕!”

出城後眾人方才快馬加鞭,揚起煙塵往宋家莊趕去。

宋家莊在朝歌城南三十五裏。

當初,陸川坐著那輛宋府的簡易平板馬車,前往朝歌采辦酒席用品時,連帶休息路上差不多花了將近一個時辰。

不過那馬車太簡易,馬也是劣馬,自然用的時間長。

可是如今,國師府上的這些馬都是紂王所賜,豈會差勁?

隻用了半個時辰不到,眾人就按照陸川的指引來到了宋家莊。

進莊後,車的速度便又放慢了下來,緩緩的向著陸川記憶中宋府的位置駛去。

如此華麗的大車,還有十多個凶悍威風的護衛,一進莊,立馬就吸引了宋家莊村民們的注意。

最後,大車停在了宋府門前。

陸川揭開門簾看著外麵,一別六七年,紅牆綠瓦,石獅鎮門,這宋府門前的景物依舊。

門關著。

陸川道:“去一個叫門。”

“是!”

一個護衛下馬上前敲門,很快就有一個小廝跑來開門。

隻是一看門口那一臉橫肉膀大腰圓,比自己要高半截子的護衛,臉色頓時變了。

大漢甕聲甕氣地說道:“快進去通知一下你家主人,國師弟子大駕光臨,來你府上拜訪。”

“客氣點兒!”

陸川在車內訓斥一聲,然後道:“小哥兒有勞你去通稟一聲,就說有故人拜見。”

這幾個糙漢子他實在是無語了。

連說話的技巧都不會,凶神惡煞,整得他跟一個大反派出場似的。

“是,是!”

那仆人點點頭,往外一瞧,這樣的壯漢還有十多個,站在那裏跟一堵堵牆似的。

再看那輛華麗的馬車,能坐在這種車中的人肯定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

看到這樣的陣仗他哪裏還跟耽擱,轉身就奔入院中通稟。

宋府門口。

宋家莊的一些村民漸漸聚攏而來,慢慢的越聚越多,他們都想看看,這麽氣派的車裏坐了一個什麽樣的人物。

很快兩個小廝跑出來,將宋府的大門打開。

一群人簇擁著一個白發蒼蒼,滿臉褶子,手持拐杖,幾乎快要走不動的發福老人從門裏走出。

“不知貴客臨門,老朽有失遠迎,望請恕罪。”宋異人來到車前抱拳道。

車簾掀起,一個身穿藍衣,十分清秀的年輕人從馬車上跳下來,目光緩緩從眼前的眾人身上掃過。

那發福的老者很好辨認是宋異人,左右兩邊宋府的大爺宋山和二爺宋澤。

還有一個比他矮半頭,臉色看起來有些差的年輕人,陸川認得他是當年欺負他的那個宋家三爺宋玉。

接著便是幾個宋家的婦人女眷。

最後,在這些所有人的身後半步遠,才是一個恭敬的身影。

在他看向眾人的同時,眾人也在看著他。

“老莊主,好久不見了。”

陸川微微一笑抱拳說道。

“貴客是……”

宋異人身體佝僂,聞言怔了怔,仰頭凝視陸川很久,道:“請恕老朽老眼昏花,不記得與貴客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