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剛才的一切,是夢?

她還是聽到了,嗔怒的臉有點柔和,她是孤獨的舞者,他是孤獨的看客,他們之間本來就應該惺惺相惜。

“輕舞飛揚,輕舞飛揚,揚揚,鳳凰,沱江,揚揚。”傅斯年喃喃地說,然後沒頭沒腦的對女孩說,“揚揚,你好美。”

女孩剛剛還想著原諒傅斯年的無禮,聽到傅斯年癡呆一樣的喊著自己,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揚起手,結結實實地給傅斯年一巴掌。

“無恥。”女孩子丟下一句話,揚長而去。

發呆的傅斯年,徹底蒙了。

“斯年,還好找到你了。”張大偉拍一下傅斯年的肩膀,打你電話又不接。

張大偉從酒吧出來,就打電話給傅斯年,沒有人接聽,就一路找了過來。

我剛剛沒有聽到,傅斯年終於回到了人間,剛才的一切,是夢?他分明記得她的笑,她的舞,她就是苗寨的鳳凰。

“我們去吃消夜,”張大偉不是好酒之人,進去酒吧,隻是為了看一看這裏酒吧的特色,看完了也就溜了出來。

從橋底爬上來,虹橋的前麵是一個廣場,廣場的晚上會變成一個小吃街,整個街麵擺滿各式的大排擋,隻留下大概兩三米寬的路,而就是這兩三米寬的路也塞滿了人。

“斯年,你想吃什麽?”張大偉習慣地問一下。

“你拿主意,”傅斯年總是這樣回答。

他們出來旅遊之前已經說好了,兩個人有不同意見的時候就商量,如果不能達成一致,就讓張大偉做主。

至於吃飯這些算不上事的事,傅斯年更加不會做主,他的要求很簡單,吃飽就好。

傅斯年沒有什麽心思吃飯,盡管他們的晚飯簡單到還沒有吃飽肚子,如果在往時,傅斯年早就喊著肚餓了,今天晚上,他實在沒有吃飯的玉望。

張大偉挑了個炒鍋,坐等了一會,老板就把菜和飯一次倒到了平鍋裏,來回炒了幾下,張大偉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斯年,我好餓,你不餓嗎?”

傅斯年也拿起筷子,裝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估計吃得差不多了,張大偉又開始數落起鳳凰的不是,傅斯年隻能在一旁陪著笑,這笑容,隻有他自己才知道有多生硬。

“輕舞飛揚,揚揚,你真的好美。”傅斯年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個女孩子翩然起舞,竟然脫口而出喊她揚揚。

“斯年,你說什麽?”

張大偉的詢問,傅斯年驚覺過來,他搖搖頭,站了起來,說,“大偉,你喝不喝酒?”

這一次,輪到張大偉吃驚了,傅斯年可不是好酒之人。

“我想喝點糯米酒。”傅斯年在多年以前曾經喝過黑米酒,醇香中帶點甘甜,那一次是傅斯年第一次喝米酒,傅斯年不懂得什麽叫後勁,喝了大半瓶後,才開始吐得一塌糊塗。

在鳳凰,每間店子,都賣自釀的糯米酒。

淡淡的酒香讓不會喝酒的傅斯年充滿玉望。

傅斯年走到店子,要了一杯,滿滿的一塑料杯。張大偉勻了四分之一,喝了一口,就嚷了起來,“這酒還挺好喝。”

“這酒確實好喝,”傅斯年喝了一口,很香很醇,帶著新鮮的糯米香,傅斯年一口倒掉了酒的一半。

傅斯年真的想醉,但他又不敢太醉。

記得以前在學校讀書,醉過兩次,這種感覺像是要把胃翻轉過來,每一次想起來,傅斯年的胃都有一種**的抽搐。

喝完糯米酒,傅斯年想起了那個叫孟婆湯的酒吧,那裏的酒,會是糯米酒嗎?

大抵不是,那些酒可能有孟婆的淚,有彼岸之花,喝了,就會失去靈魂。

而現在,我還有自己的靈魂嗎?

傅斯年苦笑,搭著張大偉的肩膀,踉踉蹌蹌地回到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