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李國慶
“孫浩，你說的理由和我之前想的差不多，不過我有幾個疑問一直沒想明白，一個是殺人的東西到底是不是你遇到的黑霧，如果是，為什麽你遇到幾次都沒事？觸發它產生攻擊性的因素是什麽？第二個，你說的兵工廠的位置到底在哪兒，會不會在西山附近？為什麽一點痕跡都沒有呢？第三個，這幾個事件之間有沒有聯係，會不會是孤立的事件？如果有，像你說的，是細菌或是什麽的，那用什麽辦法才能確認？第四個，按你的說法，昨天諸葛雲給你做法的時候明顯是受到物理性攻擊，與之前581部隊的記載完全不同，這陰氣是不是黑霧？”
“趙主任，我覺得，陰氣，581部隊試驗時的黑霧，我遇到的黑霧肯定有些關係，你看，我遇到黑霧是在581部隊遺址附近，諸葛雲說我有陰氣，可我除了遇到黑霧之外，也沒有什麽其他特別的遭遇啊？”
“可為什麽隻有你遇到了呢？我在這個遺址附近轉了這麽多年，這試驗場還有這麽多人，怎麽就找到你了呢？而且，黑霧會發出呼喊聲嗎？”
“我覺得有可能是我第一次夜裏遇到的時候，觸發了某種因素，所以黑霧附著在我的身上了，就像感染一樣。”
“那你第二次遇到的時候咱倆緊挨著，前天車禍的時候你和李川也在一起，我們怎麽就沒感覺呢？總不至於隻傳染你，不傳染別人吧？難道你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孫浩想了想，不太確定的說：“莫非，真的和我有些關係？諸葛雲說我此生中有個女人，叫做陰陽相隔水乳交融似是而非，你說，這陰氣是不是鬼魂的一種外在形態？帶有一定的目的性？”
趙曉輝聽了，回憶起自己父親的日記，雖然上麵提到了鬼魂，但涉及極少，他也沒怎麽研究過這個問題，他把手中的筆記本往桌子上一扔，感歎道：“唉，你說這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呢？要是有鬼，那咱們做的這些還有什麽意義啊！”
孫浩安慰道：“您也別煩，如果真有鬼，那咱們就更得搞個清楚了，這事和咱倆都關聯緊密，就算我們不去查，也未必就能逃開。如果最後能證明沒有鬼，揭開了當年事故和鬼魂的真相，那也是重大的發現啊，這不是您多年的夢想嘛。”
趙曉輝拍拍腦門：“行了，我也就是一說。我看，咱們眼下還是一步步走吧，先進到地下設施裏，把當年的被測設備搞清楚，如果你要是再遇到黑霧，最好能采集一些樣本，分析一下成分，可能會找到點線索。這兩個事做完以後，咱們有時間還得去找找兵工廠的資料，你說的對，這幾件事之間保不齊真的有關聯。”
孫浩補充道：“還有個事，光靠咱們倆力量太單薄了，如果能有一個懂生物化學方麵的專家就好了。”
“這事我來辦吧，我試著看看有沒有這方麵知根知底的專家，不過不急，貿然找一個還不如不找。”
“那咱們什麽時候去地下設施？我覺得宜早不宜晚，過一段試驗做完了我就得回京城了。”
趙曉輝遲疑一下：“過兩天吧，咱們找個晚上去，反正設施裏麵黑不隆咚的，白天晚上沒什麽區別。”
“那如果找到了試驗設備，咱們可得小心點，別在屏蔽室把黑霧引出來了，出現當年的情況就麻煩了。”
“沒事，不通電應該不至於。”趙曉輝很有把握。
倆人把準備好的東西收拾了一下，分別裝到新買的野營背包裏。都弄完了，孫浩有些惆悵的說：“趙哥，你說我要是被感染了，會不會很快就發病啊？我還能等到查清原因的那天嗎？”
“你不會有事的！你剛才不是說諸葛雲講了嗎？你長命百歲，體內還有道氣保護，好好活著吧，別瞎想！”
孫浩聽了心中一暖，但願如此吧。
另一邊，李川回到家，父親李國慶已經出差回來了。
李川正想給他說說車禍的經過，李國慶先開口了：“回來了？聽說你昨天告訴季明，你已經有了對象了？”
李川一愣，父親不是從來不關心自己感情的事嗎？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
“您聽誰說的？”
李國慶把手中的材料往茶幾上一放：“你先說有沒有這事吧？”
李川見他根本沒問自己車禍的事，卻不停的問這些，有些不太高興。
“這是我的私事，你就別管了，合適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我出了車禍這麽大的事，你怎麽問都不問啊！”
“私事？我是你爸！我問問怎麽了？誰家的姑娘找對象當爸的問都不問啊？你那車禍前天不是電話都說了嗎？你又沒什麽事，我有什麽好問的！”
雖然小時候李川的父親和母親關係就不是特好，父親對她關心也不多，但也沒怎麽訓過她，不知道這次為什麽會為這點事發火呢？
“爸，我的個人問題我自己會解決的，你真的不用操心，我會找到適合自己的人的。”
“你還好意思說？我問你，人家季明怎麽不好了？從你出國開始幫了你多少忙？雖然比你大一些，但對你多好啊？要長相有長相，要學問有學問，要實力有實力，這麽好的條件你還挑什麽挑？你不就是擔心工作嗎？季老給我說了，你們結了婚你還可以在這邊幹，院裏我去說！要是不想幹就去國外，在他們家的公司任職，都行！”
李川一聽明白了，感情自己昨晚拒絕了季明，他直接給他爸說了，季春雲是李川的博士導師，也是春橋大學知名的物理學家，40年代出的國，今年都80多了，身體跟40歲的人一樣，季明是他最小的兒子。
上世紀末李國慶出國學術交流的時候就認識了季春雲，倆人關係挺好，李川出國也是季春雲幫著聯係的，他們家還有一個家族公司，規模挺大，也是搞新能源方麵業務的。
這個季明算不算男人啊！自己被女生拒絕了還回家找家長告狀？你是10歲的孩子嗎？10歲的孩子都幹不出來！
李川有些惱怒：“爸！我對季明沒感覺，他對我好我知道，也很感謝他，可我不想和他結婚！”
“那你想和誰結婚？啊？是那個和你有共同話題，還救過你的命的人嗎？我怎麽沒聽說誰救過你的命？你給我介紹介紹，我也認識一下！”李國慶也急了，拿起杯子重重的砸在茶幾上。
“對，我就認準他了！至於他是誰，我沒興趣給你介紹！”李川也倔了起來。
“你行！我這是為你好！我看都是你媽慣的你，我的話也不聽了，好賴不分！”
李川一聽李國慶說起她媽，更生氣了。
“你還說我媽？當年你怎麽對媽的？我們娘倆你管過嗎？我們一年能見你幾次啊？！”
李國慶有些語塞，沒興趣再和她吵下去，起身進屋了。
李川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心裏還在不停的咒罵季明。
李國慶坐在臥室**消了消氣，想起昨天季春雲在電話裏承諾的事情，琢磨了一下，又輕輕走到門口，聽外麵沒什麽動靜，想了想，拿出手機，翻出一個國外的號碼播了出去：“喂？……對，是我。……是啊，我問了，你也知道，小川這孩子比較倔……對，我再勸勸她。……恩，合作的事我會抓緊考慮的，恩，選址我在找。什麽？江柚附近？這個估計比較難，這邊受管控啊……”
說了一會掛了電話，李國慶起身打開門，見李川還在沙發上發愣，耐著性子又走過去坐到她身邊。
“小川，剛才是爸爸不對，我不該發火，不過我是為你好啊，我是想讓你找了條件好的，以後能過得好一些。”
李川低著頭沒說話。
李國慶壓著火，輕聲又說：“算了，爸爸不強迫你了，這件事你自己拿主意好不好？我給你三年時間，這三年裏我不幹預你，如果三年後你還沒有結婚，你就答應爸爸同意介紹，怎麽樣？”
李川見他爸讓步了，也就不想因為這個鬧的太僵，反正還有三年時間，到時候什麽情況還不一定呢。
“你沒騙我？”
“當然，我說到做到。但我有個條件，你可以不答應季明，但不要鬧的太僵，不然我不好和季老交代，你也理解理解爸爸。”
李川歎了口氣，季明，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接著無奈的點點頭。
“我答應你。”
李國慶滿意的起身，李川突然想起之前孫浩說的事，叫住他：“爸，我有一個朋友，他對鬼見灣的曆史很感興趣，想找你谘詢谘詢。”
“鬼見灣的曆史？”李國慶眉毛一挑，有些意外，“什麽朋友？”
“就是京城來這邊做試驗的一個朋友，和我關係不錯，人家提了，你就見見唄！”
李國慶剛剛和女兒緩和了關係，既然她開口了，也不是什麽難事，李國慶滿口答應，說好明天晚上讓孫浩到家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