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愛好
孫浩一聽急了：“趙哥你這是什麽話！這事我還跑的掉嗎？要不弄清楚我身上的黑霧是怎麽回事我哪兒能安心啊！我想好了，要和你一起查明真相，這不是為了你，而是為我自己。再說，兩個人一起也有個商量，總比一個人悶頭調查要好。”
趙曉輝的本意也是希望他能參與進來，聽他這麽講，就說道：“那咱們就想想接下來怎麽辦，現在事故的現象是知道了，關鍵是要知道當年用什麽方案什麽材料，這樣才好找原因。”
倆人沉思了一會，趙曉輝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是院裏打過來的，讓他過幾天回院裏參加一個項目的評審會。
等趙曉輝掛了電話，孫浩說：“趙哥，我有個想法，你不是說有可能受到汙染的東西都沒拿走嗎？我覺得當年被測試的武器樣機很有可能還在屏蔽室裏，要是咱們再進去看看，能不能從樣機看出當年是用的什麽方案呢？”
趙曉輝眼睛一亮：“對啊！如果樣機在，雖然不一定能全搞明白，但看個七七八八我還是有信心的！再去一次，咱們順便翻翻，也許別的房間還有遺漏的材料，那就省事多了！”
孫浩一聽趙曉輝有八成的把握，興奮的說：“要不咱們休息一晚，明晚就去？”
趙曉輝搖搖頭：“不行，屏蔽室裏什麽情況誰都搞不清楚，又這麽長時間了，萬一樣機外殼破損就麻煩了！咱們得好好準備一下，要有什麽突**況，光我一個人不行，你也得會點應急處置的方法。”
“那我該做點什麽？”孫浩躍躍欲試。
“不急，咱們要先準備些東西。”趙曉輝從電視櫃上拿出招待所的信紙，從兜裏掏出支筆寫起來：“你看，防護服是必須的，這個試驗室多的是，不用買。還有就是探照燈，手電光太弱了，必須要找個高亮度的，還得有個移動電源，要能長時間供電。”
趙曉輝和孫浩一邊商量一邊記錄，除了防護服、探照燈和移動電源，又列出了對講機、輻射測量儀、攝像機等一大堆設備，其中大部分是為了進屏蔽室用的，畢竟裏麵情況複雜，盡量想的全點也能減少些風險。
等把單子拉好，已經快11點了。
趙曉輝把單子塞進衣兜，對孫浩說：“這些設備我來準備，有的東西試驗場有就不用準備了，拿現成的就行。下周三我要回院裏兩天，到時候路過省城，我把手裏沒有的都給買齊。現在看，進去後最大的風險還是核輻射，明天我給你一本關於核防護的書，不複雜，你有空看看，掌握簡單的操作就行，到時候都穿著防護服，你要有什麽事我也未必能幫得上忙。”
臨出門，趙曉輝又叮囑孫浩：“既然商量好了就要一起行動，這幾天你千萬不要自己再去了，我現在想想都後怕，昨晚咱們太危險了！”
孫浩鄭重的答應他，現在就算讓孫浩去，他也不敢一個人跑過去了，這根本不是去探險，是去玩命啊！
趙曉輝離開以後，孫浩疲憊的躺倒在**，腦袋裏一點睡意都沒有，一邊回憶昨晚的經曆，一邊琢磨趙曉輝的話。
他的話真實性應該是有保證的，這麽大的事，估計他不會騙自己，而且騙的話也沒什麽意義嘛。
孫浩又想起李川說的兵工廠，不知道這個說法可信度有多高？如果說是真的，那581部隊發生的事故和當年的兵工廠有什麽關聯嗎？這個兵工廠是生產什麽的？又發生過什麽樣的事故呢？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麽淵源嗎？
按說581部隊的試驗設施在這兒建了兩年多，應該不至於和兵工廠遺址在一起吧？
這座其貌不揚的山腳底下，到底藏著什麽樣的秘密呢？
孫浩想了很久，實在頭疼的不行了才睡著。
第二天是星期日，一早吃過飯，孫浩和其他幾個人一起到了試驗樓。
在樓下抽煙的時候，李川正好從宿舍樓過來，見到孫浩，本想邁腿直接上樓，走到半截想了想又走到孫浩麵前，裝出一副冷冷的樣子說：“孫工，前天沒喝多吧！”
孫浩沒想到她會過來，趕忙把煙頭往旁邊一扔，訕笑一下：“你酒量太厲害了，佩服佩服，我是真的認輸了，昨天睡了一天才緩過來。”
李川聽他服軟，有些得意，臉上也沒那麽冷了：“行了，一會我這邊有幾個事需要找你對接，我懷疑是你這邊的參數設置沒匹配上。”
孫浩點點頭，把煙頭撿進垃圾桶，正準備和李川一起上樓，劉成鋼和另外兩個人剛好過來，看到李川又在和孫浩聊天，臉色刷的陰了下來，扭頭自己進了門。
孫浩苦笑一聲：“李工，劉工很關心你啊！”
李川看著劉成鋼的背影，臉色恢複了冰冷的樣子：“我又不是嫁不出去，誰用的著他關心！”
孫浩聽了脫口而出：“啊？你要結婚了？”
李川聽了臉色一黑：“你說什麽？”
壞了！怎麽不長記性呢！連忙賠上笑臉：“沒啥沒啥！我瞎說呢。”
李川聽了沒說什麽，也沒理孫浩，自己上樓去了。
接下來的一整天，孫浩都在和李川的團隊對接，一開始李川認為是孫浩這邊的參數設置有問題，結果對到晚上，終於查清是李川這邊的數據錯了。
吃晚飯的時候，李川坐到孫浩對麵，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啊，弄了半天是我們這邊搞錯了，耽誤你一整天的時間。”
孫浩以為李川總是冷冰冰的樣子，沒想到為這麽點小事居然還會向他道歉，對李川的好感度立馬直線上升：“沒事！這點算什麽啊，我也經常搞錯，不用這麽見外。”
李川看孫浩態度挺好，白天對數據的時候對技術也很熟悉，對他的印象有所轉變，笑了笑說：“錯了就是錯了，上午是我太武斷了，還是得給你道個歉。”
倆人吃了一會飯，李川突然說：“對了，過幾天我爸回來，到時候我帶你去找他，上次你問的事隻有他能說清楚。”
“那太感謝了！”孫浩確實想多了解一些兵工廠的情況，知道李國慶要回來了，心裏有些興奮。
李川看他這麽在意，好奇的問：“你怎麽會對這個事感興趣呢？”
孫浩愣了一下：“恩……也沒啥，我就是比較喜歡曆史，到了哪兒都想了解一下，個人愛好，個人愛好！”
“真的啊？我也挺喜歡曆史的，不過在這兒沒什麽人研究這個。我對近代的事不太感興趣，主要是研究華夏古代曆史，我上大學的時候就選修了銘史，而且還寫了一篇關於銘代資本主義為什麽沒有發展起來的論文。你平時研究什麽曆史啊？”
說到曆史，李川的興致突然高了起來。
姑奶奶，我就是隨口一說！我曆史課從來都是60分萬歲，哪兒知道有什麽可研究的啊！
咦？也不對，我現在確實在研究曆史嘛，我在研究581部隊的曆史，可也不能說啊！
孫浩腦子裏飛快的想著怎麽回答她：“恩，這個，我嘛，偶爾研究點近代史，不過最感興趣的還是史前文化。對，就是史前文化，比如說恐龍，到底是一夫多妻製呢還是一夫一妻製？再比如古猿人，洗澡的時候分不分男女呢？洗的時候是下到河裏呢，還是找個東西把水舀出來……”
“啊？洗澡？這有什麽可研究的？”李川愣住了，迷茫的看著孫浩。
“這個……這個很重要的！如果說古猿人洗澡區分男女，那就說明當時的文明已經比猿猴要高級，對性別有了遮羞的意識……恩，如果洗的時候是舀出來洗澡的，就說明當時猿人不僅使用工具狩獵，而且已經懂得使用工具進行生活，另一方麵呢，還要看他是隨手找個東西舀水，還是自己製作工具舀，這就能看出當時的文明發展到哪一步了。”孫浩一本正經的胡編著，心說姑奶奶別問了，再問就編不出來了。
李川似懂非懂的噢了一聲，沒再問下去，孫浩鬆了口氣，趕緊吃完準備開溜。
正要起身溜走，李川也拿上盤子起了身，邊跟著他走邊說：“你別說這個研究還真是挺有意思的，那古猿人洗澡時到底區分男女嗎？”
孫浩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憋了半天，看著李川一臉求知的樣子，無奈的說：“根據我的研究，古猿人洗澡時區分男女，男的給女的洗，女的給男的洗。”
李川聽了，嘴巴張成了O字型，孫浩強忍住笑出來的衝動：“行了，這個問題很複雜，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以後有空再給你講啊，咱們先回去把數據補完吧，大家還等著呢！”
李川點點頭，跟在他旁邊一起往試驗樓走去，出門的時候突然看到張濤在遠處給他豎大拇指。
這幫家夥就知道看熱鬧，關鍵時刻沒一個頂用的！
孫浩有些氣憤，沒搭理張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