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賀淺語把鋼筆往桌子上一拍,“真能做到我還這麽著急幹什麽?你去指揮公安局試試?別惹我生氣!沒看我這幾個月都添了幾根白發嗎?”

“這個可不行!絕對不行!三千青絲換白發,淺語姐豈不成了白發魔女?卓一航是哪位?”高軒一本正經地說。氣的賀淺語貝齒直咬性感的紅唇。

“你小子馬上就趕上卓一航!存心惹我生氣是不是?再搗亂小心我揍你!有事說事!沒事回去幹活!”

高軒被賀淺語彪悍的話嚇了一跳,原以為是女神,怎麽忽然就成了女漢子?想想也是,女神怎麽敢獨身來到這樣一個鬼地方?女神忽然變成女漢子還是讓高軒有些難以接受。高軒故意把語氣放的輕鬆,就是不想兩人之間真的變成上下級關係。

看到高軒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賀淺語也有些不好意思,接著拿水杯喝水評一下心情,“高軒,這陣子太壓抑了,難得你能讓我放鬆,好了,有什麽事你就說吧。”放下杯子,女漢子消失,女神回來了,這才是高軒認知的女神賀淺語,這才是縣委書記賀淺語,也說明這幾個月賀淺語承受了太多的壓力,在自己人麵前,賀淺語就不拿捏,也顯示出賀淺語的直爽和對高軒的信任。

平靜一下,高軒說明來意,“淺語姐,政法委書記章德厚能不能爭取過來?”

賀淺語想了想,就明白高軒什麽意思,然後道:“這個不大現實,他和專職書記是兒女親家,又是老鄉兼同學,關係密切,想分開他們不容易。”

高軒眼睛一亮,“淺語姐,豈不是說爭取一個就等於爭取到兩個?”

賀淺語愣了一下,點頭道:“原則是這樣,但是什麽樣的籌碼能爭取到他們?”

“我打算把公安局長奪過來送給章德厚。”高軒平靜地說出自己打算。

賀淺語清澈如山間泉水的明眸盯著高軒,雪白的貝齒下意識的輕輕咬著紅唇,“高軒,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你要小心賠了夫人又折兵,這些老狐狸不會輕易地就改變方向。”

“夫人不是那麽容易就被娶走。”高軒笑著說,“書記,先借你的辦公室主任用用。”

想起賀淺語的目光高軒就想笑,在自己說出這句話之後賀淺語的神情就像天塌了地陷了!差一點就把水杯子扔到自己臉上,高軒急忙解釋:“是南宮玉真去演戲。”這才免了被水杯砸臉的噩夢發生。

南宮玉真當然不知道兩人在辦公室中說些什麽,一直奇怪的追問高軒和賀淺語說什麽?讓賀淺語一直叮囑自己千萬要小心。

高軒當然不敢實話實說,隻能騙她說:賀書記知道此行很危險,要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南宮玉真才釋然。

高軒次行動目的地就是帶著南宮玉真去一趟采油廠和礦務公司所在地,去享受一下兩地的繁華,不深入其境怎麽了解真實情況?無論南宮玉真還是賀淺語都不合適深入這種地方,這裏的混亂會讓兩女的美麗一不小心就成為受害者,帶著南宮玉真前來,一來是給縣政府那邊看,二來作一種掩護,也是做一種嚐試,或者說是在挖一個坑。

第一站是礦物公司所在地,這裏最突出的建築物就是礦物公司的辦公大樓,不在於它的高度,而在於它的雄渾和壯觀,遠遠看出去,就能看到爍爍生輝的金色塔裝樓頂,用南宮玉真的話講:這個東東不管黑天白天隻要有亮光你就能看到。

礦物公司員工一共一萬兩千餘人,加上他的家屬和子女,這裏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園區,再加上為這些人服務的人員,來打工的人員,閑散人員,再加上周圍鄉鎮向這邊集中,粗略估計這裏的人口大約三四十萬人,已經具有一個小城市的規模,就這樣一個國中之國卻不在吳西的有效管轄範圍之內,怎麽不讓賀淺語這個縣委書記頭疼,真不知道上幾任縣委書記怎麽能容忍自己轄區內有一個國中之國?

這裏雖然繁華但有一點很土——沒有規劃,各種建築櫛比鱗次參差不齊,想怎麽建築就怎麽建築,總的來說是在兩橫兩豎的範圍內建成這些合法不合法的建築物,看的高軒就直皺眉。

南宮玉真道:“別皺眉!別看這裏的建築很亂,最亂的還是這裏的管理,這麽多的飯店娛樂城商店,知道每年的稅收有多少嗎?不到一百萬,連這裏的行政人員的工資都發不起,工商稅務成天喊著沒錢沒錢追著要工資,縣政府那邊不管,都推到縣委這邊,賀書記來過這裏一次,差點讓這些不知道什麽人的人給吃了,賀書記是窩火帶冒煙,打電話報警,你猜怎麽著?一直到賀書記都回到縣委,公安局也沒派人過來,回去一問,你才說什麽?警力緊張。”

高軒默默無語的看著外麵,一邊聽南宮玉真的訴說,隻有深入其境才能感覺那種無奈,“賀書記怎麽處理的?”

“還能怎麽處理?”南宮玉真無奈的小手一攤,“這回江河爭奪這個局長,賀書記本來還是很看好他的,本來還想幫一把,都想去銀行貸款去幫助江河掙這個位子,沒想到你高書記真是一匹黑馬,忽然就殺出來一局定乾坤,那時候賀書記氣得摔了好幾個杯子,說:你要不來幫忙就不要搗亂!所以,你那邊一放鬆,賀書記就動心思把你要過來,你真以為這個副書記兼常務副沒人要啊?掙的人也一大摞!賀書記是直接跑到市裏才算定下起這個位子給你,你可不要辜負了賀書記的一片苦心。”

原來還有這麽一出,賀淺語從來沒給自己說過一個字,賀千山那小子竟然也沒有透過一絲風聲,高軒就有些覺得對不住賀淺語,一個女孩子走仕途就夠困難,還要為自己掙這個位置,隻是南宮玉真這樣一說,高軒就能想出其中的艱難。

正說著,車子不走了,高軒兩人一看,才發現被截住了,幾個人路邊一站,拿根竹竿一攔就是收費站,正等著高軒交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