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硝煙彌漫殺氣騰騰,那樣子就等著高軒這個罪魁禍首來受死,高軒心說:你們這群不知死的家夥,看你們怎麽死?

對方說: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看你怎麽死!

“高書記,就昨晚公安局的事情你向大家做個解釋吧,為什麽一下子涉及那麽多行局的幹部,這會讓臨縣的正常運行受到影響。”王飛雄等高軒坐下,慢慢地說道,也許是在給高軒一個考慮的機會,等著高軒道歉接受批判。

高軒道:“汪書記,公安局隻管抓不法之徒,對於是什麽人並不在公安局的管轄範圍之內,隻要觸犯了刑律就要嚴懲不貸。”

“高書記是說這些人都觸犯了刑法?”王飛雄說。

“是!”

高軒這一聲終於惹來眾怒。

“高書記,可不能空口說白話!這些幹部都是我臨縣的骨幹力量,就因為高書記一句話就成了犯罪分子?高書記就算是神探也不能隨口一說吧。”方程第一個憤怒地說。

“就是啊!我聽說公安局一直在抓人,卻一直沒什麽進展,這會不會又是摟草打兔子吧?”組織部長不陰不陽的說,他也被高軒駁過麵子,這回豈不要落井下石?

會議室中群情激奮,紛紛要求高軒給個說法,王飛雄就看著高軒說:“高書記,公安局是執法單位,但也不能無的放矢,請高書記拿出證據證明這些人有罪,否則,就請高書記立即放人。”

“放人?說抓就抓說放就放?公安局成了什麽地方?這件事必須有人承擔責任!”方程冷聲道。一聲立即引起眾人支持,高軒就成了眾矢之的,不把高軒炸成刺蝟誓不罷休。

高軒慢慢看著對方,等他們的聲音一落,才道:“這些人如果有罪呢?”

會議室中靜了一下,然後方程才道:“就算有錯也要先在常會委會上備案,至少要有王書記李縣長知情,公安局才能行動!這麽多的行動你們請示了嗎?”

“請示過了。”高軒平靜地說,“昨天上午我向王書記做過匯報。”

一下子矛盾就轉移,大家就把目光指向王飛雄。

王飛雄就皺眉道:“高書記,我確實看過一些文件,隻是一把火都燒光了,你要我空手怎麽說話?”

“沒有證據公安局就抓人?”這回高軒真的惹來眾怒。

透過紛亂的會議室,高軒淡淡地看著王飛雄,王飛雄雙眉緊鎖,“肅靜!像什麽樣子?這裏是常委會不是菜市場!”

大家都憤憤不平的住嘴,“高書記,你做的莽撞了!”

“汪書記看過那些文件吧?”高軒說。

“高書記,不管做什麽事都要講究一個真憑實據,一個被燒毀的證據我怎麽拿出來服眾?”王飛雄道。

“如果我能拿出來證據呢?”高軒很平靜地說,平靜的讓王飛雄都有些發愣,忽然王飛雄就想到一個問題:如果這是高軒故意做得戲呢?王飛雄心裏就發驚,就看看那幾個鬧得最凶的常委,心說:他要真拿出證據,你們幾個就完蛋了!眾目睽睽之下,你們隻有進紀委進公安局,如果是這個小書記做戲,那麽這個小書記就太可怕了。

“法律麵前人人平等,隻有你能證明這些人有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該怎麽處理就怎處理!”王飛雄置地有聲地說。

“多謝王書記的支持,就請王書記李縣長和眾位同仁看看這些文件吧。”高軒拿起手機,說了一聲:“拿進來。”

會議室的門被敲響,然後王龍抱著一疊文件走進來,先向高軒敬禮然後向眾常委敬禮,高軒道:“把文件每位領導一份。”

王飛雄心裏一驚,有了準備見了文件一點也沒有在驚訝,其他人就不一樣了,文件上不但有那些行局幹部的罪行,還有兩名常委的犯罪證據,常委會中的氣氛一下就緊張的像前線。

“王書記,這件事怎麽處理?”高軒說。

王飛雄深深地看一眼高軒,“證據確鑿,我同意公安機關涉入。”

“這是誣陷!”兩名常委大吼。

“是不是誣陷公安局調查之後會有一個公斷。把人帶走。”高軒一揮手,這一刻高軒這個年輕的常委在眾人眼中就像惡魔。

高軒沒回到公安局這個風已經刮邊整個臨縣,上官雲真第一時間打來電話,“高軒,你這樣做是和整個臨縣作對。”

“不這樣做,寸步難行。”高軒笑著說。

“你這才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上官雲真輕輕地說,“你就不用怕那些大老虎的反撲?”

“但這些人完蛋了,臨縣鐵板一塊被我撕開,上官,也許剩下來的事情就要有你繼續進行了。”

“我明白,謝謝你高軒。你的恩情我沒齒不忘。”

高軒笑道:“上官,你能為父母小命都不要,我做些什麽?這裏當不了官,我換個地方好了。”

上官雲真輕輕掛了電話,淚輕輕流過她雪玉一般的嬌顏。

一場風暴在高軒手中展開,在事實麵前,這些人不得不承認,直接從常委會上被帶走,實際上已經把他們的信心打擊的七零八落。這也是高軒冒著得罪一大群人這樣做的原因,這些人的關係一環套一環,不把他們的信心打亂不把他們的環節錯開,什麽也得不到,一時間臨縣人人自危。

喬書記一個電話將高軒召到蕭山。

“高軒,你這回的動靜有些大了。”喬書記把高軒讓到待客區,罕見的遞給他上一支煙。

“我知道。”高軒給喬書記點上,“隻有這樣才能給下一任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創造好機會,書記知道我這幾個月都做了什麽事嗎?除了把公安局整合之外,其他的事情什麽都不成,臨縣,鐵板一塊,潑水難進。”

“看來,你已經打算好了。”喬書記說。

“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臨縣繁榮的背後有多少人的血在流?這隻是臨縣,他們如果走出臨縣呢?”

喬書記就默默地看著高軒,這個年輕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