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和順就知道壞了,急忙大叫:“快抬走。”

完了!看到高軒的樣子老百姓憤怒已經到了極點,局麵失控,眼見異常災難即將發生。

“都回去!”一聲沉喝猛然傳來,震的整個縣政府大院都嗡嗡響,高軒顫巍巍站起來。

“娃書記,你受苦了。”老支書痛心疾首。

高軒示意工作人員把喇叭拿過來,一聲大吼已經把高軒所剩不多的體力消耗殆盡,沒有高音喇叭高軒的聲音穿不出去五米遠。

“我是高軒,大的心意我領了,但你們不該這樣做,這會讓大家被扣上暴亂的大帽子,我高軒百死不能贖罪,現在聽我的口令,大家都退出政府大院。”短暫的混亂之後,老百姓開始後退,張樹榮心裏歎口氣,這就是自己和高軒的差距吧,忽然看到高軒向自己招手,急忙小跑過來。

“扶住我。”高軒說。

“什麽?”張樹榮沒聽清,不用高音喇叭高軒的聲音太小,隨即張樹榮就知道自己要做什麽了,高軒的身體一軟就倒下去,這個時候高軒要是倒下去,剛平靜的老百姓就會再次失控,誰也再控製不了局麵,張樹榮急忙扶住高軒,又示意工作人員扶住高軒,沒等工作人員上前,劉再臣已先一步扶住高軒另一邊。等老百姓退出,再看高軒,已經昏過去。

“快救人。”張樹榮低吼。

這件事最終還是驚動蕭山市委市政府,老百姓隻是退出縣委大院並沒有離開,上萬人圍困縣委縣政府會造成什麽樣的影響?喬初一和市長張茂聲立即驅車前往秦南。

按照老百姓的要求,還高軒清白,高軒呢?在哪裏?沒在醫院,還在公安局,喬書記和張市長一看高軒也皺眉了,不管高軒有沒有犯罪,你們也不能這樣整人吧?老百姓焉得不怒?先送醫院。

但是高軒直接拒絕,一句話:還死不了。那意思就是說你們查吧,查不清我哪也不去,就這樣把我弄進來,不能就稀裏糊塗的把我弄出去。

喬書記和張市長一商量,事情已經鬧到這種程度,必須有個說法,否則上萬的老百姓真鬧起來將不可收拾,自己兩人已經來了,處理不好自己兩人也扯進去,幹脆現場審案,自己兩個客串審判員。

不是有證人有證詞有受害人嗎?好吧,都請來,咱們現場調查,是誰有罪立即嚴懲不貸,醫生法醫各種專家齊到場。

首先進來的就是劉母,口供是她的,沒有她的口供也不會有後來的嚴肅審查,“你說劉雨桐是高軒的女人,有什麽證據?”

劉母膽戰心驚,這是知府大人啊,這輩子見過的最大的官,小心翼翼的說:“高書記讓人送來四色禮,牽牛就是高書記的人了,這是我們山裏人的規矩。”

“高軒親自送來的?”

“不是,是兩個小女孩。”小女孩送四色禮?開什麽國際玩笑,還是說高軒真有特殊愛好?在場眾人心情都緊張了,有害怕成真的,有害怕是假的,各種心思都有。

“你認識那兩個小女孩嗎?”喬書記沉穩得繼續問。

“認識,她們是牽牛的同學,叫楊雨露楊雨珠。”

喬書記鼻子差點氣歪了,這兩個小女孩真是小女孩啊,喬書記還有影印象,今年該十二歲了吧?

“把她們給我喊來。”喬書記道,“讓你們看看所謂的送禮之人是何方高人?”

露珠姐妹一到,所有人都傻眼,就這麽兩個小女孩?她們送四色禮?替高軒送四色禮?是不是有些太兒戲了?

再審王尚成,他舉報的,證據呢?王尚成一口咬定:“沒有好處高軒會拿出大把鈔票資助一個窮學生?”

最後,重點落在劉雨桐身上,她如果是完璧什麽事都沒有,她如果缺失,高軒滿身是嘴也說不清,但是怎樣檢查卻遭到劉雨桐空勤猛烈的反對,剪刀在手,猛虎也不懼,你們不相信我,我還不相信你們的!僵住了!江河就忍不住的冷笑,高軒啊高軒,你真牛!竟然把個小女孩管教的真麽厲害。

“喬書記,我們勸勸她。”露珠姐妹忽然說,喬書記點頭,不做這個檢查這件事就沒法分出誰是誰非。

不知道三個小女孩嘀咕些什麽,劉雨桐同意了,但是卻有條件,如果自己是清白的怎麽辦?這些陷害自己陷害高軒的人怎麽處理?

將軍啊!好孩子!不愧是高軒資助的人,人才!喬書記一挑大指。

喬書記和張市長商量一下,道:“高軒是清白的,陷害他的人必須嚴懲。”

“書記大人唬我小女孩吧?一句嚴懲就完事?”劉雨桐不屑地說。

好孩子啊!高軒你要不好好培養她,本書記也得用心培養,喬書記慨歎。

“好,高軒是清白的我必將追究相關人員的責任,黨紀國法在那裏擺著,該什麽罪就什麽罪,必不輕饒。”

劉雨桐這才點頭同意,不過男性那是別想過來。

檢查證明清楚明白,證明麵前亦是幾家歡喜幾家憂,最慌張就是鄭和順。

喬書記冷哼一聲:“高軒送醫院,其他人去會議室開會。”

這場風暴來得猛去得快,鄭和順和江河被調離秦南待處理,他們在這件事上負有主要責任,應該怎麽處理不是一兩句話的事,鄭和順卻知道自己完了,能不能保住自己就看江河這個太子的能力了,不知道江河能不能度過這一關,全國宣這個剛上任的政法委書記就地免職,其他相關的人員牽扯一大片,牽扯到誰立即處理,絕不手軟,秦南被徹底洗牌。

高軒並不關心這些,高軒在頭痛,想裝死又不敢,不撞死又不知道怎麽辦,三女碰頭了,就平靜地看著他,誰也不說話,該幹什麽幹什麽,但對方就像透明人,高軒真的頭痛欲裂,還不如把自己關起來。

劉大膽和婆娘來給高軒請罪,高軒溫言勸走,病房中隻有三女不時走動時高跟鞋塌地的清脆聲響。

“小蔚,你打了江河?”高軒想到話題。

“該打,你也該。”向蔚說。

劉詩婷就笑道:“他可不能再打了,再打就真的去那邊報到了。”還是我的劉主任體貼人,高軒真想抱著劉詩婷親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