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亂動!”

高軒就把手停下,悄悄地用手指撥出孟遙的號碼,嘿嘿,本書記這盲打不錯吧?感覺手機在震動,高軒就道:“軍人同誌,你們這是把我帶到哪裏?”

“閉嘴!沒讓你說話就別說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知道了。”高軒鬱悶的說。

孟遙接到高軒的電話,卻沒聽到高軒的聲音,然後就聽到這麽兩句,立即知道高軒在求救,他們真敢幹啊!

輕輕掛了手機,孟遙撥通一個號碼,“何司令,您好——”

陳楓做一個我去洗手間的手勢,悄悄離開,等走到孟遙看不到位置,他拿出手機撥通號碼:“老板,是我,孟遙正在給三江軍區的何司令打電話,好的我明白,一定。”

收了電話一回頭,嚇的陳楓一激靈,孟遙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不是去洗手間嗎?”

“孟遙,我——我啊我這就去。”陳楓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

孟遙笑眯眯地說:“能給我一個解釋嗎?”

陳楓努力了幾回,還是慢慢低下頭,輕聲道:“孟遙,對不起。”

“我不要聽這個,我隻想知道原因。”

陳楓低下頭,不敢看孟遙灼灼的目光,孟遙就這樣盯著他,良久,陳楓才道:“孟遙,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麽離開家,因為我父母不允許我入仕,但我的理想卻是入仕。”

“繼續。”孟遙淡淡地說。

陳楓猛地抬頭,雙目閃過一絲灼熱:“他給我這個機會,你知道嗎?我現在的檔案已經到了團中央,我現在是正科級,過了年,我就要去上任,我就要進入仕途了。”

孟遙香唇邊閃現出一個譏諷:“一個正科級你就把我賣了?”

陳楓回避孟遙的目光,“孟遙,何苦為了一個高軒和江少做對?別理他了,以你的財力我的智慧,我們成功是一定的,再加上江少的提拔,我的前途一定似錦,孟遙,跟我走吧。”

“跟你去幹嘛?”

看到孟遙笑吟吟的俏臉,陳楓還以為孟遙被自己說動了,激動地上前一步,想握住孟遙的玉手,“你助我出業績,我助你發展,我們夫唱婦隨成就一代佳話。”

“你去死吧!”孟遙笑盈盈的一字一頓地說,猛地一**踢出,尖尖的高跟鞋頭狠狠地踢在陳楓襠部,踢得陳楓原地蹦起三尺高,哀叫一聲摔在地上,痛得縮成弓裝。

“我怎麽會瞎了眼看上你這個王八蛋!去做你的當官夢吧!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否則你就死定了!”孟遙指著陳楓大罵,轉身就走,轉身,淚水無法控製的奪眶而出,孟遙任由淚水橫流,癡癡地向前走,為什麽?從前的海誓山盟卻擋不住一個小小的正科級?男人的世界我不懂,陳楓你想當官你說啊,知道我爸爸是誰嗎?笨蛋傻瓜王八蛋!嗚嗚,江河,你死定了,我一定要你身敗名裂不得好死。

高軒對於外麵發生的一切一概不知,黑燈瞎火的高軒也不知道自己被帶到那裏,最後被關進一個小屋子裏,怎麽看這裏都像一間審訊室。

高軒還真猜對了!沒過幾分鍾就進來一個一臉和氣的中年軍官,那裏拿著文件夾,往桌子後麵一座,打開文件夾,取出一支筆,向高軒說道:“高軒,我問你幾個問題,回答之後你就可以回去了。”

這樣簡單?這樣簡單你們還興師動眾把我抓來幹什麽?免費一夜遊?高軒將懷疑寫在臉上。

中年軍官就當沒看見,問道:“高軒,陸元是你的屬下?”

陸元是苦水鄉武裝委員,當然在高軒這個黨委書記領導之下,但是怎麽覺得這麽一個普通的問話卻散發著森嚴的殺機?高軒就眨著眼睛不說話。

軍官也不著急,又道:“你隻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就行,這樣也這樣難嗎?”

“陸元是苦水鄉的幹部,當然在黨委書記的領導下。”高軒說。

“那就是你的屬下對吧?”

“這樣說也可以。”

“好吧,第二個問題,是你讓陸元去演習基地的?”

這回高軒心中的警覺都強烈了,但是就不知道破綻在哪裏。

高軒道:“你們演習的地方在苦水鄉,我有權有義務有責任派陸元去落實情況。”

“那就是你派去的?”

“你想問什麽就問吧。”

“很簡單,你回答是或者不是。”

“我是苦水鄉黨委書記,有權對苦水鄉發生的任何事情掌握第一手資料。”

“那就是說,陸元卻是你派去的?這沒錯吧?”

“沒錯。”

“好,今天就到這裏。”

“我什麽時候可以離開?”

“先簽字,等我匯報之後。”軍官將記錄遞到高軒麵前,“簽這裏。”

高軒看記錄,簡單的幾句話,第一句,陸元是你的屬下,回答:是。第二句,陸元是你派去演習區?回答:是。

怎麽看都沒意外,就這幾個字你們還能按我什麽罪名?於是簽上自己的名字。

“好了,你先從這裏待會,我去匯報。”

幾分鍾之後,門大開,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衝進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高軒,高軒心想:幹什麽?想槍斃我?

一個軍官走進來,神情嚴肅:“高軒,現在你被判處間諜罪入獄五年,好好改造,出來重新做人。”

高軒失蹤了!高軒失蹤了整整三天,首先亂了套的就是苦水鄉,軍不可一日無主,所以鄉長孫偉臨危受命兼任臨時黨委書記,第一件事就是重新落實樂賢公司的買地計劃,不但是這一家,還有四五家公司也參與進來。不但是騰飛河兩岸,連水麵的使用權管理權也在購買之中。

高軒繪製的那張遠景圖魅力實在巨大,水道一旦形成,南連蕭山、江陵,北連海天市的黃金通道就此形成,棄公路而走水路,不但距離近了百分之八十,運輸成本也降不到原來的三成,一般而言,一輛重卡撐死了再加上超載也不過百十多噸,而隨便一艘帆船就是幾百噸的運輸量,所以,水道的使用權、管理權就成了一大爭奪點,水道和公路一樣,都是基本設施的一種,所以無論管理權還是使用權都可以有私人或者公家擁有,這就像修路,不是有那麽一句話——誰修的路,誰就可以收費,美其名曰收費還貸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