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的這一招釜底抽薪來得太猛了,全然地斷了整個‘死神’的退路,對於他來講‘死神’就是一把尖刀,一把隨時可以掌控在手上的尖刀,隻要是他有需要,這把尖刀就可以刺向任何地方、指向任何人。可是一旦有一天這把尖刀有了脫離掌控的跡象,那麽祝老也有足夠的手段可以輕而易舉的斷了這把見到的刀刃,讓我們成為一柄沒有了刀刃的銼刀,沒有毛的獅子仍舊可怕,可是如果獅子一旦沒有了牙齒變成了hello Kitty,那就是可笑了!

邵誌綱氣憤難當,把出租屋裏的所有東西都砸成了渣,扯著我瘋狂地搖晃,自述他自己到底有多愚蠢。方嫄死了、費啟釗死了,他都不相信這些是祝老做的,他雖然憤恨氣惱,但是心底裏一直都在為祝老尋找理由,總覺得有可能是孟醫生或者是老鐵迷惑了祝老,所以當初當我和費啟釗決定讓孟醫生和老鐵狗咬狗挑撥離間的時候,他是舉雙手讚成的,以為隻要是這兩個混球遠離了祝老的身邊,祝老就能恢複清明,像以往一樣對他們愛護有加。直到通緝令的出現他才徹底地清醒過來,‘死神’所有人的情況隻有祝老一個人知道,因為‘死神’從來都是祝老一個人所掌控的暗勢力,而今這股暗勢力被明明白白地擺上了案台,除了知道所有事情的祝老可以做到,就沒有其他人了。

KALM委托我這趟回來解決掉祝老的時候邵誌綱還打著別的主意,本來想要攛掇我先解決掉孟醫生和老鐵兩個人,最後再穩住我,想讓親情和籽暢喚醒祝老心中

的良知,可是整個‘死神’上了國內的通緝榜之後,邵誌綱的這種錯覺才算是被徹底地激醒了。他痛哭流涕地在出租屋裏宣泄自己的情緒,那股被放棄的孤獨和悲涼深深地感染到了我,頓時覺得自己如今淪落為和邵誌綱相依為命也是一種悲從中來的無奈,他居然前後經曆了方嫄和費啟釗的事情之後都沒能認清楚現實,而今在明知道祝老覬覦著籽暢的情況下還想要借著籽暢去吸引祝老,簡直是不可理喻。

由此看來我一直和邵誌綱互看不順眼這件事當真是又因可循的,他這人從小時候就傻不拉幾地跟在方嫄的身後逃跑尋求生機,長大了又愚蠢地跟著祝老盲目處事還不被重用,越是想要讓自己發光發熱讓祝老和所有人都關注到他,可情況卻越是往相反的走勢發展。他和我能有今天共同住在同一間出租屋裏的現狀,也真真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可是事實的發展往往是會超出了我們最初的預期,他就像是一頭無聲無息跟在身後的洪水猛獸,無意間就將我們給吞噬其中,讓人沉淪無法自拔。

花了好長時間邵誌綱才從頹然中奮發圖強,鐵了心地跟著我決定要幹翻祝老,雖然眼下我們倆被滿城的通緝像給牽製著不好有大的動作,但至少心是徹底綁在一起了,也算是統一了戰線、打響了第一槍,在此次戰役當中的意義不同凡響。本來想著因為通緝令的發布我們在尋找到祝老行蹤的道路上會更加艱難,可沒想到上帝有的時候給人關上了一道門的時候還當真是會開一扇窗戶的,有一天早上我和邵誌綱吃完

早飯在大街上堂而皇之地遛彎兒,本來是想試試看邵誌綱的偽裝技術到底有多管用,可是沒想到他自稱高級的偽裝技術居然會被人一眼就給認出來,而這個認出我們的人還是個老熟人,謝思思的保姆!

要說整個‘死神’被貼上通緝的畫像全城宣導,所用的罪名噱頭除了上次大家夥兒在國內出使的幾次清理任務之外,更多的則是‘死神’在東南亞黑道上的恐怖名聲,就跟哄騙小孩兒說狼來了要趕緊管好門窗一樣,除了警察跟滿城的攝像頭之外,根本就沒有多少人在意,再加上我們出門的時候為了躲開警方的事先而偽裝過了,卻被走在街上的一個中年大媽給一眼就認出來了,認出來不得止,那大媽就跟看見了鬼似的轉頭就跑,邊跑還邊往回看,又沒有開口出聲要求路人的幫忙,這樣的特立獨行想讓我和邵誌綱不注意都不行。

我和邵誌綱二話不說立馬跟了上去,回來國內這麽久好不容易碰到了一個老熟人讓我們倆都有些亢奮,尤其是這個老熟人背後所關聯到的那個人還是一個讓祝老有所忌憚的人,這就更加令人興奮了。邵誌綱異想天開,偷偷地跟著謝思思的保姆還沒有找到確切的地方就開始歡樂地規劃好接下來的一切了,說是等我們拿到謝思思手上的那個U盤之後就可以將其當作一個籌碼來吸引祝老主動獻身,而我們兩個則不用再如此耗費精力地滿城尋找祝老可能藏身的地方,省去了一大部分的功夫之後,我們就可以有足夠多的時間來策劃如何弄掉祝老、孟醫生以及老鐵那一群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