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頭撇向一邊,聞言後又踢了他一腳,嚷嚷道:“誰想要知道你肚子裏的那些壞水啊,趕緊說你的行動方案吧,到底留了什麽後手給老鐵,說出來讓我們大家都放心,別整天跟個肉包子似的總以為自己肚子裏有什麽了不得的幹貨,其實還不是一坨肉!”

費啟釗壓根兒就不理會我的白眼,咧著嘴笑嘻嘻地看著周圍的人,端出他一貫的神秘風格壓低聲音道:“你們擔心老鐵的人會對我不利這件事的前提是樹立在我和他們一起成功地突襲接管了孟醫生的那些地下醫療解剖點,可要是我們的突襲活動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順利呢?要是孟醫生在解剖點那邊投放的人力和武器夠多,和我們展開了火拚,抑或是,孟醫生一早就知道了我和老鐵會有這麽一出呢?”

我一驚,在費啟釗的話後無縫銜接地說道:“你想要私底下放出消息給孟醫生讓他增派人手放著老鐵?那如此一來豈不是一場混戰!就算你能在混戰中摸魚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可你如何就能保證孟醫生一定就會相信你的話在特定的時間增派人手呢?而且等到他們雙方火拚起來之後僵持不下,兩邊就都有了防範,我們想要在解救了孤兒院之後再轉頭打擊地下醫療解剖點,那可就要多費一番勁兒了。”

或許是我在清醒的時候對自己關心的事情反應太過迅速,但我順著費啟釗的話說出了自己的分析和見解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投放在了我的身上,就連費啟釗本人也是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我,咋呼道:“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其實也有這

樣的想法啊,我這才說了一句你就有一堆等著我!不過你也說得沒錯,就算是我現在去敲門正兒八經直白地告訴孟醫生我即將和老鐵一起去搞他的地下醫療解剖點他也不會相信我的,他一向對自己的部署十分有信心,如果我貿貿然去告訴他這些,搞不好他還以為我這是在詐他,原本還有些忌憚的事情就更是會小心翼翼地避諱著我,所以,要想達成這樣的目的,就一定要有一個特殊的人去幹這件事,而這個人,還必須得是你鍾烈!”

我傻了,費啟釗的這些轉折來得太過猛烈了一些,我的思緒好活躍在孟醫生的心態問題上,費啟釗就突然一下子把鍋甩到了我的頭上,直言要讓我去充當挑起孟醫生和老鐵正麵衝突的關鍵性鑰匙,把我的作用給明朗化,讓我有些接受不來。

“你這是在開玩笑吧?我和孟醫生撇開方嫄的問題不說,他可是接連著兩次都對我下手想要試圖把我給軟禁起來的奇葩,而且上次當祝老的麵他就敢肆無忌憚地用他的麻~醉~槍打我,你覺得我去跟他說:嗨,哥們兒,我知道老鐵可能要去弄你的地下醫療解剖點,你可得防著點兒。你認為他有可能會相信我麽?我看還不如你自己直接去說來得實在吧!”

費啟釗清了清喉嚨,歪著嘴笑道:“我怎麽可能會讓你這麽個不懂得變通的人去跟孟醫生透露那些情況,你所需要付出的不過隻是一個名頭而已。我的計劃,是讓孔皓去和祥子說讓他小心安全,並通過祥子的嘴巴讓孟醫生知道老鐵和我們即將突襲地下醫療解剖點的事情,盡量讓

所有的事情看上去都理所當然,這樣才會達到最佳的效果。”

“我?”孔皓呆呆地站在我的身邊抬手指著他自己的鼻尖,在看熱鬧的同時壓根兒就沒想到這件事情的最終執行者居然會是他自己,就在他吃驚發愣的這幾秒時間內,所有人都事不關己地催促著費啟釗趕緊繼續說一說具體的行動安排,理所當然地就確定了孔皓去執行前期鋪墊的光榮工作,當孔皓反應過來之時為時已晚,隻能罵罵咧咧地一邊吐槽費啟釗一邊又被迫接受。

其實費啟釗的這個安排可以說是十分嚴謹的,我和祥子的關係整個幕後團夥的人都了解,就算是祥子曾經對我有過兩次背叛,但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候他能夠相信的人隻有我,上次給祝老例行檢查身體時祥子的行為就很能說明問題,而我對於祥子也始終有一份不想要放低的虧欠,到了生死存亡之際我讓孔皓悄悄地去給祥子報個信,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至於為什麽會是孔皓去報信,我想費啟釗是考慮到了我和他這幾個月的時間因為尋找方嫄一直都在外麵打組合亂晃,想著再怎麽樣我們兩個人也是有一些私事是可以委托對方的。

我輕輕地拍了拍孔皓的肩膀,告知他我會配合他的這次行動,為了讓整件事情看起來更加真實可信,我會在在大家一起出發去孤兒院之前一個人在據點的外圍觀察點等他並且不會隱藏行蹤,而行動的時間就定在了兩天之後祥子原本按習慣回到據點找孟醫生的日子,被祥子前後利用了兩次,這一次也終於輪到我好好地利用他一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