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有氣無力地跟費啟釗他們說著金三角黃金白麵生意的事情,又轉頭囑咐鐵叔叔要安撫好下麵的人,最後才對著我語重心長地囑托道:“鍾烈呀,嫄嫄的脾氣是急了些,但是她現在臨近生產都還在慪氣不回來,你可一定要和孟醫生抓緊時間找到她,如果再如此放任她在外麵亂晃,我可真實擔心她要出什麽問題的。你記得,找到她之後先跟她道歉,也替我這個當父親的給她道個歉,我沒能照顧好她是我這個父親做得不稱職,但是一切都過去了,我們還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應該有一家人的樣子,可千萬不能想不開。”

我點點頭,雖然不能完全分析出他說這話到底是幾個意思,但是卻不敢多問,印象當中方嫄的離開是因為我的病情,和他有半毛錢的關係啊?方嫄我自是會找的,至於找到了之後還會不會說這些,那他可就管不著我了。

從祝老房間裏出來之後費啟釗和邵至綱就像是雙雙中邪一般,莫名其妙地看著我,我怕他倆會因為方嫄的事情聯起手來和我火拚,所以趁著眼下氣氛還算和諧,立馬開口詢問起他們在金三角的事情來。

“呃……嗬嗬,大舅子,你們在金三角的事情還算順利吧?這次因為生病沒能和你們一道兒出去,好可惜!”

費啟釗眨巴了兩下眼睛緊緊地盯著我,不理會我的沒話找話,隻是就著自己的想法歪著腦袋開口問:“鍾烈,你真的生病了?孟醫生說,說你前段時間人格分裂,這……都是真的?”

我歎了口氣,

感慨著自己終究還是沒能躲過這個詢問,不免有些頹然,緩緩回應道:“據孟醫生所說確實是這樣,不過我自己是否人格分裂我還真是不清楚,我想搞不好你們還要比我更清楚一些。”

兩人聽見我的話後皺著眉頭相互看了一眼,誰都沒有往下接茬,過了好一會兒當我們都走到了離小樓有了一段距離之後邵至綱才像是突然間回想起什麽一樣,拉著我的手臂壓低了聲音問:“鍾烈,上次我回來跟父親匯報金三角情況的時候曾經去你的房間裏見過你一次,你還記得嗎?”

他這一問我反倒是莫名其妙了,搞得我好像跟他很熟似的。我側過身子拉開與他之間的些許距離,點頭道:“我自然是記得的,在房間裏睡了那麽久就隻有你一個人來看我,大舅子他們去了金三角的事情都還是你告訴我的呢,怎麽了?”

邵至綱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在我說完之後一聲不吭地轉頭走掉了,好像剛才和我那略顯親厚的舉動根本就不是他做出來的,簡直比我人格分裂還要分裂。

費啟釗和邵至綱兩個人因為要接洽黃金白麵的各個運送途徑,所以不能在據點裏久呆。在看望了祝老沒幾天之後他們兩人就各自踏上了遊走老撾越南的征途,據店內瞬間又隻剩下我一個‘死神’的人在堅守,祝老便把金三角的孔皓給召了回來給我作伴,讓他協助我就在周邊仔細尋找一下方嫄的蹤跡,順道也讓我關注一下沿途上是否有流浪的孩子。孟醫生說祝老病得厲害,想要做點兒善事來感懷一下天地,所以就準備在老撾這

邊弄一個孤兒院專門收養那些沒有家的流浪兒,讓我在尋找方嫄的途中留意一下,如果有過得不好的孩子就把他們給帶回來,也算是能夠給他們一個家。

對於做善事我自然是沒有理由拒絕的,隻要不是讓這些小孩子去販毒,那麽沿途如果真的有遇到這種流浪兒,我還是十分樂意把他們帶回來的,畢竟想要一個隻知道犯罪的大梟雄出錢出力半點兒善事,那可是不可多得的機會。但我所不知道的是,此刻已然被孟醫生利用藥物潛移默化忘卻了一些事情的我,就像是個心智不健全的傻蛋一樣,帶著同樣對整件事情一無所知的孔皓一路上當真找到了不少的小孩子總會據點裏,我們兩人也不知道,這些被我們送回來的小孩子在進了祝老的那個孤兒院後的命運軌跡究竟為何,隻是單純天真地以為自己隻是為了幫助這些孩子在做好事,全然不知自己的行為對於這些孩子來講那完全就是裹著糖衣的毒藥,我們這是在幫著祝老為虎作倀!

自從大部隊從國內撤離抵達老撾這邊之後,孔皓就直接回了越南,據點裏所發生的一切孔皓都不知曉,而在我們搜尋方嫄的這短時間內,孔皓又因為自己手底下也有一大幫子孩子要供養,所以對遊走在路邊的沒有人照顧的孩子就格外地上心,一路上幾乎可以說是我在努力地找尋方嫄的蹤跡,而他則是跟在我的身後努力地找尋那些孩子的蹤跡。事情發展到最後,孔皓甚至走火入魔到帶走了雙親都還在世上的孩子,僅憑著一個不懂事的黃口小兒幾句他的父母都不關心他也不愛他幾句話,就自顧地將那孩子送回了據點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