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我為了緩和氣氛,換了個思路輕聲發問:“那,那天柳妙來你這兒除了又哭又笑說自己不被重視之外,還有沒有說過些什麽?她有告訴過你她是和誰喝的酒嗎?”

莊湉瞄了我一眼,十分不忿地一屁股重新坐了下來,嗤笑道:“和誰喝酒?如果我照直了告訴你她和誰喝酒,你會相信麽?”

我愕然地看著她,直覺這個問題莊湉是知道答案的,隻是……

“死神!”

還未來得及多想,就聽見莊湉慢悠悠地吐出兩個字,嚇得我蹭地一下從沙發上彈起,雙拳緊握,死死地瞪著莊湉,嘴裏的話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

“你確定?”

莊湉被我突如其來的轉變給嚇到了,防備地坐在沙發上看著我,對於我的問題一言不發,完全喪失了她前一秒指責祥子時的那種潑辣跋扈。

或許是我過激的反應來得太過突然,又或許是祥子今天跟著我見到過好幾次我的這種反應,所以當我一站起身之後,旁邊的祥子就適時地拉了拉我的衣角,輕輕喚了聲我的名字。聽到祥子的聲音之後我陡然回神,歎了口氣坐回沙發上,衝著嚇壞了的莊湉道歉:“抱歉嚇到你了,隻是……突然間聽見你說起死神,我有些意外。”

“死神是誰?我看烈老大你的反應,那人應該是個十分不好惹的角色吧?”祥子好奇得緊,聽見我開口了之後也迫不及待地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身邊,歪著頭打聽。

我再度歎了歎氣,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組織了一會兒語言之後,才緩緩開了口:“死神,聞名東南亞的神秘殺手,沒有人知道他究竟長什麽樣子,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男是女,隻曉得,如果是被死神給盯上的人,無論在什麽地方、受到何種勢力的保護,那也一定沒有活路。”

“這麽厲害!”

我看著祥子點了點頭,繼續闡述在我印

象中殘留的對於死神的了解:“據說死神隸屬於一個非常神秘的組織,但是奇怪的是,死神的組織卻從來不代表死神本人接生意,所有的暗殺、刺殺、狙殺……都是死神自己判斷之後才接洽的。他從不和雇傭方見麵,是以至今為止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長什麽模樣。

因為死神所接觸的生意大都和東南亞的毒品、軍火相關,所有曾有人猜測,死神或許本身就是這些生意裏其中的一環。我軍也曾在邊境上執行任務的時候對死神展開過追捕,期間擊斃過兩名殺手,但後來據查都不是死神本人,那家夥猖狂得很,每次在我們以為已經將其擊斃的時候,他就會突然從另一個區域冒出來,十分狡猾。

如果柳妙的死是死神幹的,那也就很好解釋柳妙的那枚手機為什麽會有那麽強大的威力了。隻是……我不懂,死神為什麽會突然間找上柳妙呢?他和柳妙之間有什麽聯係?難不成其實是衝著華先生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