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細聽著窗外的雨聲,這場雨從暴雨下成了中雨,到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個鍾頭了,似乎一點兒要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思緒隨著外麵淅淅瀝瀝聲音一起波動,我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如若那個殺死莊湉的殺手雖然是屬於‘死神’當中的成員,但是卻不是屬於祝老直接管理的人,而是屬於幕後團夥內的其他人,那是不是就能解釋這中間所發生的所有事情了呢?比如說,那個殺手的直接上級是周老板……

一想到這個假設性,似乎所有的問題都能夠很好地串聯在一起了。那個殺手是接到了方嫄的電話通知,然後才趕往莊湉的住處把莊湉殺死,而後拿到了那個讓幕後團夥忌憚的u盤,但是殺手的領導周老板卻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內將這個u盤還到祝老的手上,而是自己保留了一段時間,然後才以郵遞的方式寄給了華彌馳,以如此迂回的方式來歸還那個u盤,是不是就說明早在那個時候周老板就和祝老已經有了十分明顯的矛盾了呢?

事後彌馳集團在走貨的時候巧合地出現了小曾這個叛徒,馬律師狼狽地死在了老撾的叢林裏,周老板聞風而動立馬提出想要接管彌馳集團的想法,被祝老和其他的老板不知道以什麽方式給否決了,繼而費啟釗被迫從‘死神’獨立出現掌管了彌馳集團,看來幕後團夥當時的內鬥還不是一般的深啊,難怪華彌馳會在這個時候生出了想要淡出遠走的心態,還順理成章地策劃了一係列的事情,敢情是因為他一直都把整個幕後團夥的走向看得很清楚,所以才會挑選在那個時候。

一件事緊接著一件事,一環扣著另一環,我的心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雨變得

格外清明,從來都沒有深入去思考的問題在這一瞬間也變得明朗起來,原來,人到了一定的環境壓力之下的時候,智力都是可以提升的,我為自己的這種瞬間智商上線感到欣喜,但轉瞬之後又覺得自己十分愚蠢,盡管我現在看清楚了一切,但那又有什麽意義呢!就如同華家二叔和他的那幾個兒子知曉了彌馳集團涉及走私的情況卻仍舊栽在了祝老的手裏,這些被我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情況,隻不過是更深一層地凸顯了我在那些事情發生當下時的無知罷了。

華家二叔家幾個兒子實實在在的指證舉報彌馳集團走私,剛好又是在費啟釗接管了彌馳集團之後,而費啟釗的上台或許本來就是因為祝老和其他老板察覺到了周老板的一些動作之後的舉動,緊接著就有了費啟釗把消息傳遞給我讓我打傷了那個前去滅口的殺手的事情,再然後……就是周老板和祥子的合作,直接亮明兵器反水……

所有的零散發生的事情終於到了現在這一刻完完整整地在我的腦海裏串聯了起來,就像是從殘敗不堪的碎片裏終於拚湊出了一整張世界地圖,我也終於看清楚了自己在這些事情的發展過程中所擔當的角色,看似毫不相關,但卻絲絲相扣。

我最初一直以為自己即便是加入了彌馳集團、即便是參與了走貨,都隻能算作是幕後團夥的編外人員,並不是什麽重要性的人物,我還曾想過得過且過,如若有遇到警方臥底的時候就順道幫一把,站在暗處實現自己並不太高的價值。我也曾經一度不明白為什麽幕後團夥會一直揪著我不放,對我特別的‘照顧’,給我設置的局和戲碼一出接著一出,現在看來,整個幕後團夥所發生

的事情,雖然表明上看起來都跟我沒有什麽關係,但實際上每一個變動似乎都有我活動過的影子,這樣想來幕後團夥對我的那些‘關照’,也就能夠想得明白了。

我摸著自己剛剛長出的胡茬開始自嘲,好像隻有柳妙偷偷地把祝老的u盤偷出來這件事與我徹底無關之外,其餘的事情似乎都能和我扯上點兒聯係。幕後團夥能夠找回u盤是因為我、小曾出賣未遂的行動裏有我、迎接費啟釗的人員裏有我、阻止殺手去滅口華家二叔兒子的人是我、頂替殺手加入‘死神’狙殺肥佬的人還是我、和周老板一起反水的人是我的小弟,我可真真是,十處打鑼九處都有我,該的!就連不相幹的柳妙死了,站在她屍體旁邊多看兩眼的都是我!

不過還有一點我還沒有想明白,費啟釗說他們從情婦團那裏得到消息稱還有一個遺留在外麵的複製u盤,如果著隻是額外贈送給我的附加試探的話,那個複製的u盤不過就是個笑話。可若是事實當真是猶如我所設想的那般、是真實存在的話,除了已經死去的柳妙可以提前複製u盤以外,曾經經手過那個u盤的周老板和華彌馳應該也是可以複製的,尤其是華彌馳,他還看過裏麵的內容而且又生出過想要脫離幕後團夥的心思,他會不會……

而今柳妙早已經死透了,周老板也不知所蹤不曉得生死,華彌馳被幕後團夥給清理掉了以後,如若說還有人能夠掌控著複製的u盤的話,那豈不是就隻有謝思思!

想到這個我就無法再淡定了,‘噌’地一下從**坐起身,床都被我的激動大力帶動得‘嘎吱’直響,就像我的沉靜一樣,似乎有種快要解體的既視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