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笑,本來以為這隻是她心情不好的發泄說法而已,可沒曾想當我們回到了崇左的第二天,她便迫不及待地拿著一本世界地圖和世界地理雜誌到別墅找到了我,給我指了指非洲版圖上的好幾個國家,說是想要和我移民過去當土著,這樣就沒有人能夠找到我們和打擾我們了。

我張著嘴瞪著她不知道該如何接話,非洲那邊我曾經可沒少去,那裏的實際環境根本就不想地理雜誌上麵寫的那麽美好,隻有身臨其境了之後才會了解,生活在非洲的朋友們到底有多麽地不容易。可眼下方嫄興高采烈地拿著雜誌和我說起今後的規劃,我卻是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全都憋在了心裏。

我是想和方嫄安安生生地過一輩子,我也想讓所有人都找不到我們,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可是卻不是像方嫄說的這樣一走了之。

而今的我不再同以前一樣孑然一身,除了擔有讓祥子從幕後團夥當中全身而退的責任之外,我還要將那個幕後團夥給全數連根拔起,要不然怎麽能對得起應死去的莊湉、怎麽能對得起我曾經是一名中國軍人的身份!

隻是我的這些想法極為簡單和美好,可是卻不敢開口和方嫄多說一句,因為多一句,可能就會將她牽扯進更加深入和危險的境地中來,我不想,也不敢!

點點頭表麵上應承著方嫄的計劃,我隻是偶爾會出言潑一下她的冷水,說非洲那邊的環境跟中國相差得天差地別,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跟雜誌上寫得那麽美好,可這小妮子卻根本就聽不進去,還執意地規劃著我們過去了之後要跟當地的政府買一塊地,自己開采石油,而後在非洲當石油大亨。

撫摸著她耳邊的碎發,我不想打斷她的那些暢想,不管是我將整個走私幕後團夥給連根拔起的願望還是她想要去非洲當

石油大亨的規劃,這些都不過是我們藏在心底裏那一份美好罷了。我和方嫄的關係已經不如同往常那般,和她有了好幾天的肌膚之親之後我時時刻刻都在擔心和期盼著,不知道方嫄會不會因此而懷孕,擔心她如若懷孕的話幕後團夥不知道會不會加深對方嫄的控製,同時又期盼著,如若方嫄懷孕的話,那我就可以當爸爸了!

不管怎麽樣,我已經和方嫄有了親密關係就不可能再放任她一個人。

想了想,我試探地開口問她,若是我想要正式地去她父親那兒提親會怎麽樣?我有些擔心我的突然出現會讓養育了方嫄二十年的父親接受不了,會將我給直接打出來,雖然她父親是曾經講過讓我們今早完婚的話,可是那也不過隻是口頭上的一句說辭罷了,真到了這個時候,他指不定會如何激動呢!

不料我的問題非但沒有得到方嫄的解答,反而是引發了她的不滿,說什麽我都還沒有向她求婚而她也都還沒有答應,我就直衝衝地想要去跟她父親將這些事情,是想得美。

我苦惱萬分地就此事找到了在這方麵堪稱專家的祥子,想讓他給我點兒意見,看怎麽樣能夠既將方嫄給順利拿下,又能通過方嫄父親的關卡,可聽聞這些之後的祥子卻是一點兒建議也沒給,反倒將我給嘲笑得一文不值,直歎我是從大山裏出來的土包子,說如今的這個年代**很是尋常,我隻是和方嫄發生了些許關係就急吼吼地想要把別人給娶回家,那才是笑話。

祥子的那些觀念我無法讚同,為了能更早地近身保護方嫄,我隻好找到了唯一對我和方嫄十分看好的老板娘謝思思商量這件事。意料之中的,她在聽說了之後高興得不得了,嘴裏念叨著長姐如母,讓我無需擔心,她會以我姐姐的身份代表我的家裏人出場,陪著我先背著方嫄去找祝老說明此事,等我得

到了祝老的肯定之後再跟方嫄求婚不遲,用老板娘的話來說就是,她看得出來方嫄是真真地喜歡我,沒理由我去求婚她會不答應。

我半信半疑地聽取了老板娘的建議,第二天一大早就背著方嫄帶著老板娘前去了祝老的居所,去的時候老爺在還在院子裏打太極,我倆就這麽十分沒有眼力見地將他上午的休閑時光都給打破了。

老爺子見突然間乍現的老板娘和我一道兒來,就知道是有什麽大事,他靜靜地泡著自己的功夫茶,期間抬起頭打量審視了我好幾番,直到我緊張得手腳發涼直冒汗才聽見他的聲音幽幽地從對麵傳來。

“思思啊,你說你是有多久沒來看祝伯伯我了,怎麽今天想著和鍾烈這小子一道兒來了呢?我可是聽說了啊,你們倆打組合把華家二叔的一個子公司都給吃下了,怎麽?今天又打組合來到我這兒,是想從我這裏套走些什麽嗎?”

一聽祝老這話,我就緊張得直接結巴了,不斷地吞咽著唾沫也找不到方式開口,真真是比不上見多識廣的老板娘,被祝老點名批評後還能夠如常地談笑風生,抿了一口茶之後微笑應答:“祝伯伯您說笑了,不消我多說隻怕您也是知道我和二叔之間的恩怨的,有些事情並不是時間過得久了就能淡忘,我和二叔之間的矛盾,該解決的還是得解決,隻是沒有料到……罷了,今天過來找祝伯伯其實是為了鍾烈的事。”

祝老聞言又轉頭看了我一眼,嚇得我端著茶杯的雙手沒由來地一抖,差點兒將茶給灑了出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自打初次見到祝老之後我就會陣陣地害怕與之接觸,就算是我和方嫄的關係已經親密到了這種地步,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和麵前的這位祝老坦誠談話,直覺告訴我這位老領導不是位簡單的人物,而這種不簡單並不單單隻是華彌馳口中所描述的那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