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別無他法,對方已經將手雷給扔了出來,如若不將其在對方的地盤就引爆,那麽死的或許就是我們自己!當然,這種方法與直接殺人存在的唯一的區別或許就是,這種方法更加節省了子彈,殺傷力也更大!

孔皓再也顧不得其他,帶著我們趕緊地往樹林外麵撤退,一路上也不顧是不是會遇上其他的什麽人,隻顧著往人多的地方亂躥,直到我們再次抵達一個小鎮邊緣時,孔皓才肯讓我們將槍給重新拆卸了裝進背囊當中。

看得出來這回孔皓是真的怕了,誰都知道,幹走私的寧願遇上打劫犯火拚一場,也不願意遇上政府的正規軍,一旦遇上這種正規軍,那麽就意味著會有千千萬萬的軍人會搜尋你的位置進行打壓,這可比那山裏來的搶劫犯要可怕得多。

不過也虧得在山林邊緣那場和正規軍的零散槍戰,我們接下來一路深入直到抵達了越南的山蘿省也沒有碰到‘肥佬’的人,也沒有碰到另外的打劫犯,一行人的心情也稍微放鬆下來,除了孔皓、單紓偉和我三個。

隻要是稍有點兒軍事常識的人都知道,這樣的情況代表了兩個極致的效果,而且一好一壞相互對立,我們現在就正處在這樣的對立效果之下,一旦這個效果的平衡打破,那麽等待和迎接著我們的,就是更殘酷的現實。

‘肥佬’沒有急著派人過來報仇和搶劫,其他虎視眈眈的人也都按兵不動,這就說明我們在山林邊緣那場和正規軍的戰鬥已經引起了越南軍方的注意,而且他們已經派出了軍隊對我們的行蹤實施追捕和打擊,隻是現在還沒有找到我們而已。這樣的情況下其他的犯罪者自然就不敢輕舉妄動,要是一個不好淪為了軍方的目標,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我們知道行至山蘿省都沒有遇上什麽人,就是打著被正規軍追捕的旗號掃除了其他覬覦我們的

人,一好一壞倒也劃算,可是再往前走到了越南和老撾的交界處,那這種平衡就再也不複存在了。在邊境上發生的爭鬥誰也怪不得誰,正規軍可以裝備強有力的軍事裝備實施殲滅,而搶劫犯也可以暗處躲避實施打擊,就算他們雙方各自遭遇上,搶劫犯也可以利用有效地形撤退把主要目標投放在我們身上,我們也就算是腹背受敵了。

孔皓為了不影響我行進的速度,特意在快要出山蘿省的時候將那兩名受傷的人給換下了,但是由於條件有限,另外補充進來的人隻有一名女子,雖然看身形也像是長久受訓的,但是說實在的,我卻對她沒啥信心。

出發時一行十個人,第一場戰鬥死了一個,第二場戰鬥死了一個,到這裏換下了一個,我們正式進入越老交界的山林裏時就隻剩下七個人了,還得加上不能開槍的祥子、累得夠嗆的馬律師,以及那個在我眼裏始終帶著內鬼身份的小曾,這麽一加減剔除之後,能夠行動的也就四個人,而且其中有個女人、還有一個有開槍障礙的我。

若說這支參差不齊的隊伍能夠在正規軍和搶劫犯的雙重包圍打擊下突出重圍順利抵達老撾,我都是不信的,還別提如今的裝備和彈藥十分有限。

一看又要走山路,祥子也有些犯怵,心有餘悸地緊緊貼在我身邊,將那柄他從未開過一槍的手槍給拿在手上,鬼鬼祟祟地四處張望,好像四周圍隨時都有可能冒出什麽危險性人物出來。

單紓偉執著地將那杆M99組裝後塞到我手裏,讓我在最後這個關鍵的時候發揮它的效用,不管我怎麽推辭和抵觸,都沒能打斷他的念想,似乎當真是把最後生的希望寄托在了我和這杆M99的身上。

我將63式遞給祥子端著,又將祥子手上的手槍給拿了過來別在後腰上,然後細細地觀察單紓偉給我的M99。經他這麽一前一後

的拆卸和組裝,將搶準都給調亂了,要是此時有敵人來犯想要我拿這杆槍發揮威力,隻怕還不如我手上的那把92式~手槍呢!

孔皓和在山蘿省加入進來的那個女的飛快地在前麵帶路,自從進入山林以來就沒有停歇過,一門心思地想要往前衝,跟在中越邊境的時候完全不一樣。我知道孔皓的心思,如若我們在山林裏的越南境內多做停留,就有可能會遭遇搶劫犯和正規軍的雙麵打擊,若是我們提早進入老撾境內,那麽至少可以躲避已經對我們采取追捕的越南正規軍。

可他倆這麽飛快地在山林裏行走並不代表整支隊伍就都能這麽愉快地前行,眼看天就要黑了,被單紓偉攙扶著的馬律師、還有相互攙扶著的祥子和小曾等人都有些受不了了,馬律師差點兒在一處下坡的地方直接暈倒在地。不得已,我們被迫停了下來四散靠在樹幹旁邊修整以補充能量,還好在山蘿省的時候那個女的帶來了些比較爽口的能量棒和肉幹,我們的修整也不見得那麽幹巴巴。

屋漏偏逢連夜雨,我們剛剛才坐下來吃了沒幾口,就聽見不遠處的山林中傳來了槍聲,而且從最初的一兩槍到後來變得十分頻密。不用多想,傻子也知道在不遠的地方有人火拚起來了,就是不知道是正規軍和搶劫犯還是搶劫犯自己的內鬥。

我們顧不得其他,趕緊連滾帶爬地加速離開了原地,跟著孔皓往前衝,直到入夜後隻能聽見四周那淺淺的鳥蟲叫聲後才停下來休息,我知道,若不是現在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的話,孔皓是決計不想要停下來的,看得出他一路上都十分地緊張,緊張到眉頭一刻都沒有舒展過。

在孔皓不斷地請求下,我不得已背上那把M99找上了一株比較茂密的樹爬了上去放哨,把被單紓偉弄亂的槍支稍作調整之後才算是平平穩穩地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掛在樹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