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罪孽

看著這張無字紙張,沒有一點頭緒。這種黑色物質的體力消耗還是挺大的,但是我必須要控製住,因為多塔還是害怕我這種黑色物質的。

“說那個僵麻後麵是不是你在控製。”

“是我啊,那些商人還真以為自己可以耍小聰明。”

僵麻這個東西對人的迷惑性太大,我遲早要摧毀掉。

“這東西是什麽?”

我拿起手中的無字紙張,給多塔看著。他嘴裏麵支支吾吾,始終沒說出來一句話。他不告訴我,我隻好去他腦子裏麵找了。我將黑色物質伸出來,鑽進多塔的腦子之中。

畫麵閃過去好多,最後在他和一個戴黑色麵罩的人身上定格。他的回憶在這裏斷斷續續,很明顯這段記憶裏麵有他不想讓我看到的事情。我睜開眼睛,發現他閉著眼睛麵部非常猙獰。

我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畫麵逐漸變得清晰。這次隻要畫麵一中斷,我就是給他一拳。他跟這個麵罩男在說些什麽,我試著把畫麵拉進。

“這東西保存好,裏麵有著這個地方的秘密。”

說著,麵罩男還踩著這塊土地。說完這句話,麵罩男直接轉身走了。

什麽情況,就說一句話就走了。多塔拿起無字紙張,就塞進了腦袋裏麵。到了這段,基本上也就結束了。

我將黑色物質收了回來,我自己蹲了下來。左手抓著多塔的腦袋,對他看了幾眼。

“我這個人啥都好,就是不喜歡不老實的人。”

我將黑色物質凝聚起來,在拳頭前麵形成一個尖端。我抵在多塔的腰上,我淡定的看著多塔。

“說不說,就問你一遍。”

多塔雖然一臉驚慌,但是始終沒有開口。這個嘴不是一般的硬,我慢慢插進他的腰間。在穿過他的腰間之後,我又迅速拔了出來。血液在傷口上粘黏,始終沒有掉下來。

而且傷口也沒有愈合,傷口邊緣呈現一種亮黑色。

“你的自愈能力不是挺強的嘛,怎麽半天都沒有動靜。”

我剛剛這一下也能忍住,這也是條漢子。我用手伸進剛剛製造的這個大洞裏麵,用手慢慢的撫摸著傷口。

不一會他也忍受不了這種持續的疼痛,臉上布滿汗珠。咬著牙,就是不說話。突然多塔疼的暈了過去,我站起來走到旁邊的樹根。用尖端在樹根上麵削出來一個口子,用力擠壓樹根裏麵的水分。

我將水分收集起來,一下子都倒在多塔頭上,宛如傾盆大雨一般。他朦朦朧朧的又睜開眼睛,看著我出現在他的麵前。

他雙手撐地,向後爬行。足以看出他現在對我的惶恐,我慢慢悠悠的走到他前麵。腳踩在他的一隻手上麵,笑眯眯的對他說。

“想跑啊!你是真當我不存在,想走就把那段事情說出來。”

多塔拚命的搖頭,完全沒有了之前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我在那個傷口的旁邊,又造了一個洞。他又昏了過去,我用同樣的辦法將他再次喚醒。

“我說,我說。”

我坐了下來,跟他保持平視。

“這個地方也不是我說獨立就獨立的,所以我的後麵也有人支撐。”

“所以按照你的意思......,你後麵的人物是誰?”

“這個我不能說。”

我聽到這句話,默默舉起手裏麵的尖端。用眼神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尖端,不斷地咋舌。這讓多塔也不禁將口水咽了下去,聲音剛好讓我聽到。

我輕輕跳動一下他的喉結,在他的視角裏麵仿佛世界都已經凝固了。無意中我看到了在他瞳孔中的我,那樣淩亂、扭曲的表情在我臉上展示的淋淋盡致。

我突然間慌張了,這還是我嗎?我不斷地審視自己,但我意識到我不能再多塔麵前露出馬腳。我保持冷漠,別人的慘叫聲總能讓我提起興趣。

這不是喪,而是來自地獄的快樂。

越想到這裏,發現自己已經和原先不一樣的。

“他是那個黑色麵罩男,也叫齊嘜。那張無字紙張是他最後的秘密,開啟無字紙張的鑰匙隻有那個東西的血液。”

當我再問起誰的血液時,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閃躲。多塔將頭避開我,他不敢看我的眼神。

“那個事情他沒有談起,所以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我想答案,你應該去黑市的擂台上麵,那裏有你想要的答案。”

黑市的擂台,真有意思。

“那個地方七仔知道,他在黑市的附近。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我可以走了吧。”

他說完話,我還保持若有所思的樣子。

“哦!”

“給句話,我到底能不能走了。”

我腦子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把多塔殺掉,用黑色物質的能力。我下意識激活了黑色物質,將多塔的整個身子包裹了起來。這時候石岩峰過來,一拳把我打到再地。

“雖然他有罪,但是罪不致死,放手吧。”

我被石岩峰的這一拳打清醒了,我站起身子。黑色物質可以破壞,同樣方式也可以修複。我試著將多塔的身體修複,果然我做到了。

我收回了黑色物質,多塔的身體嶄新如初。我和石岩峰對視了一眼,轉身背對他走了。我意識到多塔會偷襲我,果真是我所想的。不過他離我身邊不遠處突然停了下來,我並沒有轉過身去。

“走吧,我還不想殺了你。”

“我過來,是和你旁邊那個人告別的。”

他和石岩峰說了一會,石岩峰最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多塔離開了這個地方,很快消失在我的眼前。石岩峰站在我麵前,就是挪不開身子。我叫他讓開,他就是沒有走。

“你是怎麽回事,你之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我也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吧。”

其實我就想趕緊走,周楠他們還在等著我。

“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石岩峰走在我前麵,這一路上沒有回過頭一次。李娜還時不時問我怎麽回事,但我就是不說話,這給李娜急得。

走到之前休息的那個山洞,我們停下來稍作休息。我一個人靠在角落裏麵,冷靜自己的內心。我之前不是這個樣子的,我決定找那個問問那個老頭。於是我閉上雙眼,思想放空。

我心中不斷呼喊那個老頭的名字,不一會這老頭就出現在我的麵前。老頭見我臉色不對,直接就問我這回事。

“是不是感覺自己身體有些變了。”

“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麽手腳,不然你怎麽會知道。”

我越發的肯定這件事情就是眼前這個老頭幹的,這麽做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要偷取我的靈魂。一但我對我靈魂被抽空,我就會失去自己的身體,如同死去一般。

“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我神情有些噩狠狠的,他臉上倒是堆滿笑容,盡管是這樣現在對我也是不管用。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怎麽可能抽取你的魂力。”

他會讀心術,不對。他久居我的體內,換句話說早就了解我的想法。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想要一個說法。”

他叫我坐下來,我不解他的做法。我坐下後,他在地上寫上兩個字。

“知道我寫的這兩個字嗎?”

他寫的日文,我好像記得。

“羅生?”

“沒錯,這個東西就是羅生,也就是你腦子裏麵想的黑色物質。”

原來叫羅生,真是個不好的名字,我有點反感。記得以前一個日本人寫過一本叫《羅生門》的書,描寫的是對舊社會的揭露。從此以後,我就對這個詞沒有好感。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

我發呆太久,才發現我已經出神了。

“沒什麽,嗯嗯。”

“這一切的原因,都源自你的內心和別人的內心。”

他指了指我的心髒的位置,他現在的狀態就好像一個神棍一般。可笑的是,我盡然還聽的沾沾自喜。

“我的內心?”

“催動羅生的物質,也是虛幻的,也就是內心的原罪因素。”

“原罪有是什麽?”

“就是你內心的罪噩程度,每個人都是潛在的噩魔。想要活的滋潤,就未必要把情緒隱藏的好。你們這些人,社會上也不容易。”

說著說著,老頭還苦笑了起來。這副模樣,頗讓我有些感受。

“所以控製羅生的秘訣,就是對罪噩保持一種支配的感覺。簡單來說就是兩個字,冷血。”

老頭走了,我也醒了。李娜蹲在我前麵盯著我,我嚇的往後挪了幾下。

“你嚇死我了。”

“你剛才是不是做噩夢了,從剛才開始就亂叫喚。”

我看著自己的雙手,試問自己真的要像老頭所說的那樣嘛。罪惡總是與絕對的壓製捆綁在一起的,我真的可以做到嘛。

我站起身子,走出了洞口。頭頂上麵錯綜複雜的樹根網,根本透不下來多少的光。試看一下,多少人還在類似於這種地方為了生活苟且。再看看我自己,罷了。

我這是一屆凡夫俗子,說到底不是什麽聖人啊!我一拳搗在樹根上,這到底為什麽一切的矛頭都是指向我。

我越發生氣,就越想接著擊打這個樹根。最後,這個樹根被我打的不成樣子。羅生繞到我的肩膀上,化作嘴的造型,在我耳邊輕輕的說。

“這一切都源自人們無法掩飾掉的獸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