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假的

剛出來,感覺太陽有一些刺眼。出來的時候,都不知道這裏是哪裏。

周圍一片荒涼讓我頓時失去了安全感,搞得我暈頭轉向的。

“唉,我的身子算是被這麽毀了。”

紀哥向我訴苦,他和藍鴿身體互換。現在紀哥的身體被毀了,靈魂隻好依附在藍鴿的身子上。我對於紀哥也是表示同情,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要是不嫌棄,我把我的身子借給你。”

“你可算了吧,我還嫌棄的你腳臭味呢。”

說著,紀哥捏著鼻子演的可真像。我打斷了他的表演,因為旁邊的周楠已經笑的不行了。

“得了吧,想必你也好不到哪去。”

走了有一會,我並沒有聽見後麵研究基地有什麽聲響。剛踏出下一步,結果後麵的地麵被炸起來了一身土。

被炸起來土的高度,差不多有六米多高。我們瞬間被土埋了,我是第一個爬出來的。鼻腔裏麵充滿了塵土,我顧不上整理自己。

接著將紀哥和周楠都拉了出來。他們出來的時候,都在劇烈的咳嗽。我從被背包裏麵拿出來三瓶礦泉水,分別遞給周楠和紀哥。

打開礦泉水瓶蓋,倒在手上清醒鼻腔裏麵的塵土。我洗了大概有幾遍,感覺鼻腔裏麵確實好多了。我抬頭看看紀哥和周楠,一臉灰頭土臉的樣子。

我放聲大笑了出來,我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這樣的笑容了。這是覺得有些,沒想到我笑著笑著盡然哭出來了。

淚痕在塵土的襯托下變得顯而易見,很快就被周楠看了出來。

“不是,你怎麽哭了。”

她很快就察覺到我的情緒不對勁,她是真的會照顧人。以前覺得自己活的很累,幹什麽都是自己一個人。

如果不是幹了這份工作,才擁有了這些朋友。說到底,我現在很幸運。我回過神的時候,周楠已經把目光落到了紀哥的身上。

紀哥不知道在給誰打著電話,不過這荒郊野嶺的別人也不好接。紀哥隻是將電話拿在手中一段時間,又放了下來。貌似紀哥並不是打電話叫人接我們,而是在通過電話找什麽東西。

而且這件東西他是知道在哪的,隻是知道大概範圍。而且我們現在是不可能徒步離開這片戈壁灘的,所以我知道紀哥一定在找車。

“你在找車吧,紀哥。”

“你怎麽知道我在找車,不過我已經知道大概得方位了。”

紀哥給我們大概指了指,我們一行人又走了起來。過了幾個小土坡,紀哥停下了腳步。看了一眼手機,在我們的麵前這個岩壁。紀哥走到岩壁的後麵,我們緊隨氣候。

接著紀哥把手放到這麵岩壁上麵,從我們這邊往另一邊摸著。我們同時觸碰到了那個與岩壁融為一體的布子,撤掉這塊布子。那輛車子逐漸在我的眼前浮現,紀哥叫我們讓開。

我們兩人走到了一邊,紀哥將車子開了出來。紀哥搖下窗戶,把我叫了過去。

“把羅布的屍體搬到後麵去,現在我們給他找一個好歸宿。”

羅布的屍體我放在後備箱,放好之後我還有點不舍的看了幾眼。嘭!我關上後麵的門,聲音之中沒有一絲猶豫。我站在原地並沒有往車裏走,我再想一個問題。

難道藍鴿就這麽被我們解決了,但是藍鴿研究的最新病毒在哪。或者說這裏這是個幌子,也許說不準呢。

紀哥的呼喊聲,打斷了我的思路。

“楞著幹什麽,趕緊上車啊!”

我走到了前麵,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這一路上,周楠這幾天折騰顯得有點累。躺在後麵睡著了,這幾天真是辛苦了,本來這件事情就不該把周楠牽扯進來。

還讓他看到了那一幕,那真的是我該自責。睡著就好,就讓周楠好好休息吧。這一程下來,不知道紀哥以後要去幹什麽。

“這一程結束,你去幹些正經事情吧。不要回來找我,我可能會抓你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願意當壞人,我這是投機而已,並沒有害人的心思。”

我後麵說話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因為我知道紀哥以後就見不到了。

“別哭了,有緣以後會再會的。不過說到這,你的同事都在哪裏。”

紀哥這麽一說,我從現在還沒見到他們的聲音,也沒有聽聞和他們相關的消息。我突然不說話,紀哥的心裏猜的也十有八九了。

“這壞了,看來我是走不了了。送佛送到西,我隻好在幫你一把了。”

紀哥的右手在我的麵前,我緊緊的握住了。

“那就隻好這樣了,多關照了。”

我們都大笑了起來,這有點吵動後麵睡覺的周楠,我們的娛樂隻好點到為止。在這一路中,我有點迷糊。

“好了,我們已經到了。”

聽到紀哥的聲音,我清醒了過來。推開車門,與之前不同的是這裏的空氣是我待在這裏最清新的地方。

我有感而生,感覺這裏已經好久沒有人來過了。這裏的草好像剛被雨水洗禮過一樣,這裏真是給人一片淨土的感覺。

雲特別的清澈,唯一遺憾的事這裏卻沒有一條小溪。我後麵站著的周楠已經被眼前的這片的景色吸引住了,完全挪不開眼睛。

“看完了沒有,現在去車子的後備箱把鏟子拿出來。”

紀哥挑的地方真的是好,看來紀哥對羅布是真的好。可惜啊,一切都是人的欲望所致。我一鏟子,紀哥一鏟子。我們在樹下挖出可以容下羅布的坑洞,我和紀哥將鏟子插在了地上。

我將車子後備箱裏麵的羅布抱了出來,放在了挖好的坑洞之中。紀哥從兜裏麵掏出一個十字架項鏈,他的手中還有剛剛挖坑帶有的泥土。他輕輕拂去十字架上麵的泥土,親吻在上麵。

細微的淚痕在他的臉上顯現,雖然現在太陽很強烈。但是側麵的還是有陰暗的,總是從中出現一絲悲傷的感覺。

紀哥慢慢蹲下來,將十字架放在羅布的胸前。

“我這人雖說幹一些不正當的勾當,但是我從來沒有害過人。我對你不賴,但是你卻變了質,其實這也不怪你。如果不是我帶你走進來,你也不會活成現在這樣。”

說著,紀哥跪在地上掩麵痛哭了起來。我和周楠都沒有說話,這裏隻有了紀哥的哭聲。周楠喃喃的說道,“我們走吧。”

很清淡的一聲,紀哥站起了身子。在沒有他的哭聲,我獨自埋掉了羅布,我們一行人上了車。不知道怎麽回事,這車子突然停了下來。紀哥狠狠踩著油門,也不見車子動彈一下。

“紀哥,是車子沒油了嘛。”

紀哥看了看油表,又踩了踩油門。

“這不可能啊,車子油還多著呢。”

那這是怎麽回事,這車子的故障好像是給我們帶來什麽信息是的。車子上麵的收音機傳出嘶嘶的聲音。

“雖說這是藍鴿研究的智能車,但是現在藍鴿死了。那麽,現在操控這輛車子的人又是誰。”

一切的迷題,都藏在收音機的背後。

“嘿,我的老朋友們。還有,車子後麵的那個小夥伴。”

這個聲音高挑,分外之中還有一些細膩。讓我的耳朵聽起來極為耳熟,在近幾天與人的交談之中。

與這個聲音最為貼切的,隻有藍鴿的聲音。

“你到底是誰?”

“噢,我的親愛的老朋友,我似乎忘把攝像頭開開了。”

車子的擋風玻璃上麵出現已經死去藍鴿的麵容,我很奇怪到底還有誰在打著藍鴿的旗號。

“你究竟是誰,藍鴿已經死了。”

他似乎對這個消息一點都不震驚,反而擺出一副很淡定的樣子。

“噢,是這樣啊!我的小寶貝,你大可不必這麽驚訝。”

這怪腔怪調的,聽的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很討厭男人這麽說話,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你快點說你是誰,我很沒有耐心的,不然我們就現在下車。”

“如果你們下車,我保證你會錯過最勁爆的消息。”

我剛準備打開車門,此時聽到這句話我將手收了回來。我覺得他是不會騙我的,這是我的直覺。我將自己放在雙腿的手,收了回來。

擺出一副要跟我說正事的樣子,頗為正經。

“我是藍鴿。”

我不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是藍鴿,這對我的認知有著極大的衝擊。雖然整容是可以讓自己的容貌和別人的相仿,但是還是可以看出破綻的。

但是現在眼前這個人的麵容,和藍鴿相當吻合根本看不出什麽破綻。

“你不是藍鴿,你到底是誰。”

到現在我還不願意相信他是藍鴿,我要求證。

“那個藍鴿是我的基因克隆的,我可以是藍鴿也可以不是。我和他是不同性格的人,現在就是和你們玩小遊戲的時刻了。”

車中的畫麵關閉了,聲音還沒有褪去。

“什麽你可以是,你可以不是。你把話說請楚啊!”

我現在非常的激動,以至於我現在說話聲音都很大。周楠安撫著我的情緒,我不知道眼下這個人要耍些什麽樣的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