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是時候說再見

這幾天的經曆如夢境一般,在我的腦海中閃過。唯一讓我覺得這是真實的,就是在我身旁站的大叔。

當我們出來的時候,已經身處戈壁灘了。“你醒了,休息一會趕緊走吧。”大叔滅掉手上的煙,看著遠方。

在那個地方,冒出滾滾黑煙。裏麵還不時伴隨著爆炸聲,後麵不動聲色的大叔臉上滑過幾滴眼淚。

迎著陽光晶瑩剔透,閃進了我的眼中。在煙霧離散之後,我們起身尋找公路。“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我們也該告別了。”

我沒有想到大叔這麽快就要告別了,他不知道摁到什麽地方。機械手臂自動解散了,瞬間變成了破銅爛鐵。

再看大叔的時候,他隻剩一隻手臂了。“不要擔心,你要是想我可以來這裏。”大叔交給我一張紙條,上麵是寫著大叔家的地址。“西安摩爾嬌子,二十七號樓301。”

一轉眼大叔已經上了車,揮揮手跟我告別。盡管不舍之情翻湧在心中,可是此時的我卻已哭不出來了。

捏著手中的紙條,默默的塞進了兜裏。在這條公路旁走了很久,才看見一輛貨車從那頭緩緩使過。

我招手把車攔了下來,司機搖下了窗子。看起來很和善的樣子,我詢問我要去哪裏。“師傅,去這裏最近的城裏就行。”

師傅意會了一下,叫我趕緊上車。上了車,才看見貨物占了位置,所剩下的位置非常擁擠。

師傅在後視鏡看我還沒有坐下,回頭看了一眼後麵堆放的貨物再看了看我。“這最近貨物就是有點多,別介意擠一擠就好了,再過一段時間就到城裏了。”

我笑了笑,怎麽可以讓師傅在意呢。我一屁股坐了下去,示意師傅繼續開車。“我不介意,師傅前麵的城市離洛紮縣遠不。”

師傅想了一會,又跟我說。“其實離洛紮縣也不太遠,你要是不急我辦完事情後天我也要去洛紮縣一趟。”

“師傅,那這真是太好了,真是謝謝你了。”從他的反應中,我的看到難得一見的樸實。他摸著後腦勺,臉上卻是一臉高興。

“這有啥,那就這樣吧。”

師傅一腳油門下去,窗子外應接不暇的景色又開始流動。到了下午三點多,我們到了城裏麵。

我跟著師傅到了這邊的批發市場,到了倉庫這邊師傅熄了火。下車之後,師傅就接起了電話。過了也就一會,從遠方跑過來一個中年人。

將著大門打開後,師傅上了車開進了倉庫。我跟著師傅一起卸貨,直到師傅清點完錢數我們上了車。

在城中一個麵館歇了腳,這頓是師傅請我的。其實我是不好意思的,我到了洛紮縣找到老鷹他們我一定要好好感謝師傅。

他拿來筷子的時候,我看到師傅滄桑的手。我的父親也有這樣一雙手,想必也是為了家庭的奔波。

吃完這碗麵,我們在旁邊的便利店買了一些泡麵、水和麵包。再上車,太陽已經快落下了山。長期行駛在公路之上,一定很孤獨吧。在夜晚降臨的時刻,我突然有了這種感覺。

在副駕駛前麵有一張相片。我忍不住拿來看了兩眼,是個胖乎乎的孩子。我看這張相片的時候,師傅還不時轉頭看看我。

“我很少時間能見到我兒子,我隻希望他能好好學習。走一條好路,不用在跟我一樣。”

其實每個父母都是這麽想的,隻有身處其位的時候才知道。“我能抽支煙嗎?”

“沒事,你抽吧,把那邊窗子開一下。”我捏出來兩根煙,發給了師傅一支。深夜總會讓一些傷心的事情翻出來,讓你輾轉反側。

躊躇之後,感覺沒有什麽。其實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和人們所認為的社會常態格格不入,但是仔細一想沒有人可以真正的自由。

一直處在這個邊緣輾轉,明知不能越界但還是想要看看那邊的世界。

其實很多時候,人不就是這樣的嘛。師傅的呼嚕聲,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看了一眼師傅已經把車子停靠到一邊,開著暖風睡著了。我把暖風關掉了,給師傅蓋了一層被子。

我靠在車門上裹緊衣服,看著難得一見的星空。細細碎碎的點星,我已經好久沒有見過了。唯一的一次,那是七夕蘇雯和天台看到的。

清晨師傅啟動車子的聲音把我吵到了,有些清冷的車子中顯得格外刺耳。好像現在就應該安靜似的,陽光照射在副駕駛上,上麵並沒有之前擺放的貨物。

原來師傅一大早就已經給我收拾好了,我挪到了副駕駛的位置。經過幾天的奔波,我們到達了洛紮縣。

我叫師傅給我送到了之前包的那個賓館,我這前台一打聽這老鷹這幫人還在這裏。

我叫師傅現在大廳坐著,我上去之後唐閣他們並沒有露出驚訝。反倒是吳歆露出了驚訝之情,我倒是沒有太意外。

唐閣上來就問我這幾天去哪了,“這個你先別問,到晚上我給你們說。”就這樣,我推辭掉了。我拉著唐閣他們下了樓,在樓上的時候就把情況跟唐閣他們說了。

在推辭之下,師傅還是沒有接受我們的錢財。他說想要幫助並不是以這種形式,心中感謝就好。說完他打開車門,開車遠離這個賓館。

晚上我們找了一個火鍋店,在窗戶旁落座。對於我這幾天的神秘消失,大家都好奇我到底經曆了什麽。

我是繪聲繪色的都跟他們說了一遍,除了老鷹他們都露出了驚訝之情。當問到大叔去哪的時候,我說他已經回去了。

“得虧你遇到了你說的大叔,不然你早就交代在那裏了。”

“那也是,我離開這裏幾天了。”在一旁給我們倒茶的吳歆在給我倒茶的時候插了句。“倒是你離開這裏有半個月了,我們這期間也曾找過你。誰知再去的時候,那你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所以你們在這裏等我的消息,在準備下一步的行動。”

“沒錯,我們這期間一直在等待你。就在我們要走前一天,你回來了。”

“那還真實湊巧啊!”一頓辣爆舌尖的火鍋,讓我們多多少少以酒水下肚。回來的時候,保持清醒已經是很難的事情了。

不過還是回到了賓館,回到房間燈一關就倒在**。“我們收拾收拾準備走吧”我在半夢半醒之間聽到了唐閣他們的談話,看見我眼睛忽閃忽閃的直接給我拍醒了。

“那就我穿上衣服,走吧。”在車上的時候,唐閣遞給我這幾天的報紙。我一想應該是關於博士的事情,主題已經從失蹤隻談變成了疑似被恐怖份子頭目綁架。

想起我的手中還有個解不開的文件,我轉而問向唐閣。“那個火車殺人的人妖,我從他的身上搜出些儲存卡。很可惜的是,這裏麵有一個文件夾是加密的,我一直解不開。”

“所以你是想問我,認不認識這方麵的專業人士。”在唐閣琢磨一番,在導航上麵重新輸入了一個地點。

導航接受指令,重新擬定了一條路線。“對你剛剛所說的,我確實認識一個人。但我不確定他還在不在那個地方,我所掌握的信息僅僅是幾年前的。”

根據唐閣所說的一番話,對此我也沒有抱太大的信心。

“就按你說的,我們先去試一試吧。”經過一係列的事件,我也很奇怪惡魔的天平是一個什麽樣的組織。不過那個研究中心怎麽會被廢棄嘛,我很好奇在這個組織裏到底有多少改造人。

一晃眼,在車上經過幾天的時間。從導航上來看,我們還有很小的一段距離就到了。在我們麵前一群人卻擋住了我們的路,這不由得我們走下來看看前麵是什麽情況。

順著人們所密集的方向走去,我上了這棟居民樓。擠了好久,我才到了這家人的門口。我剛準備進去就被別人問住了,“先別進來,你是他的什麽家屬。”

一旁走過來的唐閣幫我解了圍,掏出警官證兩人拉起了黃線。在我們進來之後,這兩人又拉起了黃線。

死者並沒有太過明顯的死相,相反之他走的很安靜好像是自殺的一樣。桌子上的一盤盤菜肴還冒著熱氣,不過他這一個人真的吃這麽多嗎?

桌子的一腳露出與桌布格格不入的一角,由於相似色的掩護這很難讓人看出來。抽出這封信,上麵顯眼的唇印讓我特別看信裏麵的內容。

我忍住了,在其他警官不注意的情況下。我將這封信藏了下來。按理來說,我是不應該插手的。不過我還是把信帶回去,自己來調查吧。

對於桌子上麵的這些菜,我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在拍照保存之後,我和唐閣被同誌帶走了。安頓下來之後,協助當地警方調查。

沒多大的房間之中,就我和老鷹在房間之中。“老鷹你看看這個”我把兜裏麵的信件掏出來,遞給了老鷹。

沒有太多的表情,細碎的聲音響起。老鷹從信件中,拿出來一張有些泛黃的紙張。加起來,總共有三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