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江俊傑神速的辦理了退學手續,又神速的奔波於大使館、移民局、機場之間,到最後辦理好了一切的簽證手續,拿到了返程的機票,江母都是笑吟吟的看著。兒子太開心了,他倆年來還是第一次這麽的激動,又像個毛頭小夥子一樣,做起事情來風風火火的了。江母才不在乎兒子的學業了,能讀成啥樣就讀成啥樣唄,隻要兒子高興,隻要這個家庭和睦團結,又有什麽比這更重要的呢?

思鄉。闊別國內倆年多,母子二人現在都特別的想念家鄉。當飛機穩穩的降落在遼東省省會巢平市桃花國際機場的時候,他們的心情無法平靜下來。熟悉的家鄉氣候,熟悉的市井鄉音,熟悉的街道縱橫,還有熟悉的接機的江父那一團和善的笑意。

江父約齊了本地的所有家裏走得近的親戚,組成了一個近二十多人的接機團,歡歡喜喜的擁著江俊傑母子一起出了機場,來到了本市很有名氣的一家五星級大飯店,開始了一場盛大的接風洗塵宴。江父見到江俊傑的時候,臉上少有的一副溫和的笑容,父子二人並沒有過多的話語,江俊傑眼裏似乎是濕潤了些,輕輕的和父親擁抱在了一起。

在和一眾親戚推杯換盞,互道別來之情以後,宴席結束,大家陸續的打道回府。江俊傑把父母二人也送上了出租車,叫二老注意安全,先行回家。自己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晚上可能要回去的晚一些。江母看過來的目光就有些笑意,老頭子也有些忍俊不禁。江俊傑渾當不見,輕輕的關好了車門,看著車子緩緩駛出。

再和幾年不見的好幾個最要好的哥們一起吃完晚飯走出飯店的時候,已經是快要接近午夜了。江俊傑不在國內的這段時間,他原來和這幾個哥們一起開的公司,就靠著這些人在打理。幾年前,靠著老子過硬的關係,江俊傑和這哥幾個合夥開設了一家公司,買賣也做的很大。雖然不是大股東,但是他有著特殊的參股地位,就是他家的老爺子。幾乎是很多單生意,都要最後落到江俊傑這裏,或明或暗的動用些老子的關係,才得以順利承接。仔細算下來,即便是他不在國內的這倆年,公司的分紅也一分沒有少掉他的,每年的淨利益,都不下於上千萬元。所以說,錢對江俊傑來說,從來就沒缺過,這裏的區別或者也就是多一點和少一點而已了。

席間江俊傑也不隱瞞,開門見山的問了下大家能掌握到的沈雁紫的近況,這些人當然是知無不言,七嘴八舌的說了個大概。江俊傑就匆匆的結束了聚會,簡單的向眾位哥們致意,說自己今天就算是正式回家了,以後大家在一起聚的時間長著了,還要同心協力努力賺錢,同時要互通有無,保持聯係雲雲,就分手道別。這些哥們還是比較了解他的,知道這小子現在一門心思不在賺錢上,就是哥們也未必擺上第一位,大家嬉笑著調侃幾句,一一離去。

地點轉回到午夜的咖啡廳。沈雁紫靜靜地聽江俊傑講述了所有事情的始末,末了歪著頭不知該怎麽作答。很顯然江俊傑沒有撒謊,這些解釋也非常的合情合理。但是,倆年的光陰已經匆匆的溜走,當初的分手又是那麽的不和諧,叫自己馬上就回過頭來接受他,這實在有些不自然。盡管從內心深處,沈雁紫已經開始悄悄暗喜,終於要守得雲開見月明了。但是無論如何她也是個女人,必要的矜持和小性,該用的時候也要用一些。怎麽能輕易的就遂了江俊傑的願?

另外沈雁紫一口氣也始終有些咽不下,心中的彎子也還有點繞不過來:你說走就走,現在你想來就來,當我是什麽啊?我沈雁紫是個農村女子不假,但是時至今時今日的地位,已經是任誰都不敢小覷的了。要知道,排著隊等老娘的人,沒有一個旅,起碼也有一個加強團了,憑什麽我要現在一見你回來,馬上就乖乖的再度跟你和好如初,這個麵子老娘可是丟不起。

江俊傑性格生硬直接,如果是生意上或者其他的事情,或者還好說,他有能力憑借著自己的地位和財富擺平,但是沈雁紫是他最最深愛的人,關心則亂、當局者迷。再加上他本來口才就不怎麽上佳,連事情都是解釋的馬馬虎虎,沒能完全的表達出自己當時的切身感受。這還多虧沈雁紫聰穎,和他心有靈犀,知道他隨隨便便的一句話裏,包含著許多沒能說出來的下文;就更別說現在多講幾句討沈雁紫歡心的情話了。

沈雁紫心中氣苦,明知江俊傑當初是多麽的心愛她而做出了那樣的決定,但偏偏就抹不下臉來輕易的原諒他。寒著臉叫侍應拿來十幾瓶啤酒,一一開瓶,埋頭開始狂喝。江俊傑見她態度曖昧,既不搭言也不表態,心中就有些慌神。唯唯諾諾的又東扯西扯幾句,沈雁紫始終是一言不發,一瓶接一瓶的喝酒。江俊傑慌了手腳,百般無奈之下也再說不出什麽話來,索性就陪著她一起悶頭喝酒。

這倆個人就沉默地對桌而坐,你一瓶喝罷,我一瓶再打開。從午夜開始一直喝到了淩晨三點,桌上、腳下的空啤酒瓶子堆的滿滿當當,幾已邁不開步跨出去。侍應在一邊開始困的哈欠連天,暗暗祈禱這對酒鬼快點離開。後來實在熬不起了,小心的上前提醒那位男士本店打烊時間已經到了,您倆位是不是換個地去喝?誰知道那男士瞪著滿眼血絲的眼睛,直直的說道:“上酒,不用打烊了。這個月的工資,我給你們開。”說著從懷裏拿出一遝現金,不由分說的一把拽住了侍應的脖領子,塞在他手中,又用力的把侍應推的隻趔趄,擺擺手口中含含糊糊的道:“上酒,不許打樣。”

那侍應瞪著眼睛看了看手中的現金,粗略估計少說也有幾千塊,頓時困意全無,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不打烊,上酒,這些錢就……就是我的了嗎先生?”江俊傑這次連頭也沒回,身體有些不支的半靠在椅子上,口中隻道:“上酒,上酒。”那侍應忙不迭的把錢塞進了口袋,嘴裏答應著:“哎哎,上酒上酒。先生稍等,馬上就給您上酒。”一路小跑的去了後堂冰箱裏取酒。

酒是一瓶一瓶喝,心裏的思緒也是在無邊的蔓延。倆個人又都憋著誰也不說話,慢慢的這酒就變成了喝情緒酒了。沈雁紫開始還是喝一瓶,肚子裏咒罵一句江俊傑沒良心,後來漸漸的酒勁上湧,也忘記了在心裏咒罵,隻記得不停的喝,不停的開酒瓶。江俊傑倆年來在國外基本不怎麽喝酒了,雖然酒量還在,但是從重拾到適應也要有個過程。再加上今天中午和晚上已經連續的喝了倆頓,這會無論如何再也不能忍住了,終於嘴一張,低頭開始噴射,酒水如同瀑布一樣瞬間傾瀉而下。

侍應站在一邊暗暗叫苦,這位大哥這個吐法,弄得桌子下一片狼藉,這過後可要難清理的緊。可是人家出手闊綽,一甩手就是幾千塊,這些錢算賬怕是隻占很少一部分,那剩餘的可就算是小費了,隻好認命吧,誰和錢過不去呢?行吧,你愛怎麽吐就怎麽吐吧,小爺都接著就是了。

江俊傑上氣不接下氣的足足吐了好幾分鍾,肚子裏的酒片刻間少了大半,終於恢複了些神誌,左右看看,勉力從凳子上一步跨了出來。把早已喝的人事不省趴在桌上的沈雁紫一把拉住了胳膊,探過自己的肩頭,使勁扶起了她,倆個人踉踉倉倉的出門而去。

江俊傑當然是還記得沈雁紫的家的,叫住一輛的士,拉著倆人回到了沈雁紫的家。總算是摸到了沈雁紫包裏的房門鑰匙,打開了門進來。折騰了一氣,又被夜風一吹,江俊傑迷糊還是迷糊,神誌可是又清醒了不少。費了好大力氣把沈雁紫抱上了床,又去衛生間投了一個涼毛巾,晃晃蕩蕩的回來俯身給她擦額頭。沈雁紫和江俊傑喝酒幹脆就沒設防,放開了量,把自己喝的真是酩酊大醉。這時隱約睜開眼皮,看到江俊傑一張俊臉浮現在眼前,這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嗎?“嚶嚀”一聲輕歎,雙手環攏一把勾住了江俊傑的脖子,就勢把他摟在了懷裏,口中喃喃的道:“俊傑……不要再離開我。”紅唇微張,在江俊傑的額頭臉上親吻,似乎是還在尋找他的唇。

江俊傑一顆心快要跳出了胸腔,渾身燥熱血脈噴張,終於瘋狂的一口吻住了沈雁紫還在四處尋覓的嘴巴,倆個人幹柴烈火的擁抱在一起,再也情難自禁。隨著一件一件的衣服飄落在床下,床頭上的倆個人在放肆的釋放著來自於靈魂深處原始的欲望,兩具**的軀體翻滾,交融,充滿滿足感的喘息聲在靜謐的房間內接連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