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雨姿又笑吟吟的舉起酒杯,說道:“為了小草根,幹杯!”

林翰笑著舉杯相迎,讚道:“無論怎麽說,你今天的表現給我的震動很大,敬你。”

容雨姿一口喝下啤酒,多情的眼眸望過來:“有多大?難道大過你帶給我的震動了麽?林總裁今天的衝冠一怒,那才真叫震動了所有人。”

林翰搖頭苦笑道:“大概是事都趕在了一起匯總,想平和點解決也已不能了吧。我和周遠思之前多少有些小過節,這小子的氣量不夠,想不到他大哥霍家豪也沒強到哪去。”

容雨姿道:“總之我和同事們算是太解氣了!你沒注意到霍家豪的那個女秘書侯旑冰,一貫冰冷冷的神色當時也被嚇的夠嗆,看向你的眼神很有些異樣,林總裁罵了她的主子,連帶著把這位冷美人也震動到了。”

林翰奇道:“這人你們很熟麽?”

容雨姿氣鼓鼓的噘嘴道:“之前的采訪和邀約都是她代為出麵的,沉著臉像座化不開的冰山,給人的感覺渾身不自在,我和同事們一看見她就不爽!”

林翰點頭道:“我有同感,今早侯旑冰還去了我公司催債,又是代表霍家豪去的。映然要是不攔著,恐怕我和她先一步就得起了衝突。”

“哦,還有這事?”容雨姿眼珠咕嚕嚕一轉,笑嘻嘻道:“林翰,你有沒有覺得,侯旑冰就算是冷冰坨,她那模樣身材還是沒得挑對吧?對了,和我比怎麽樣,我們倆誰更好一點?”

林翰一怔,歎道:“雨姿我真服了你,你這思維是跳躍性的,我跟不上節拍。怎麽說著說著又扯到這上麵來了?”

容雨姿嗔道:“你別管那麽多,就說我倆誰更好點?”

林翰斟詞酌句,沉吟著道:“這個恐怕不好比,大家有不同的生活經曆,環境又不一樣……”

容雨姿低頭審視了下自己,趴在桌上手指勾動,引得林翰湊過去,吃吃笑道:“大概她的胸好像比我大一些對吧?其他的地方我可不差……”

林翰登時鬧了個大紅臉,緊忙坐端正了,抓起酒杯就喝。容雨姿見到他的窘態咯咯嬌笑,起身前探,豐滿的胸部慢慢向林翰湊來,伸長脖子道:“對女人評頭品足,不就是你們男人的專利麽?林總裁再是小草根一棵,我就不信你不食色性……再說,我征求你的意見也沒錯,那天在高速路下的深溝裏,你看到的可不是一點半點,現在占完便宜就不想承認了麽?”

林翰腦中轟轟鳴響,皺起眉頭連連後退。容雨姿惹火狂野,這番肯定是又發作了,好像就要以揶揄取笑他為樂。女人啊,真是難琢磨的緊!

容雨姿嘻嘻笑著坐回了位子,咬著嘴唇道:“不和你鬧了,跟你提一提侯旑冰,本意可是要你提高警惕,小心她的。”

林翰奇道:“侯旑冰怎麽了,我幹嘛要對她提高警惕?”

容雨姿歎口氣道:“憑我的直覺,尤其是今天和霍家豪兄弟衝突完,她看你的眼神特別異樣。如果我沒猜錯,侯旑冰對你肯定有意思了。”

林翰叫得一聲苦,辯道:“你這是歪理邪說!她早上去公司被我狠狠的欺負了一頓,就連她停在樓下的車也被交警拖走了,如今我又得罪了她的主子霍家豪……侯旑冰恨我都恨的牙癢癢呢,怎麽可能……哎,你這簡直是胡說嘛。”

容雨姿微微搖頭,一本正經的淡定道:“你說的這都是表麵現象,不代表本質。再說愛情這東西,有時候就是恨之切才愛之深,我可是很少看走眼的。你和侯旑冰的交集,一定不會到此結束。”

林翰猛的想起那三個膀大腰圓的外國壯漢,皺起了眉頭。從他們手裏救下侯旑冰,可不能和在秦馳手裏救下容雨姿同日而語,最多就算適逢其會而已。再說自己真的從心裏反感侯旑冰那副傲絕天下的冰冷態度,還能跟她交集個屁。想到這裏大搖其頭,說道:“一定是你想多了,這都是不可能的事。”

容雨姿不為所動,思維又“跳躍”起來,歎道:“哎,林總裁的正牌女友福好命好,我不能跟人家相提並論;現在侯旑冰要是再摻合進來,我可該如何應對?和林總裁對付霍家豪一樣大打出手,捍衛自己的尊嚴?我可沒你那個本事,眼睜睜的看著吧,我又不甘心……前者我能忍,侯旑冰我是絕對不能忍!”

林翰連連搖頭,笑道:“雨姿,你現在是不是酒量小了,喝幾杯就開始胡思亂想,咱們吃飯吧。”

容雨姿歪頭笑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在有關情敵的問題上,男人撒謊時的智商僅次於愛因斯坦;女人生疑時候的推斷僅次於福爾摩斯。這和一個人平時接受的教育、所處的環境全都無關,就是直覺跟天性。”

林翰皺著眉喝下一杯啤酒,苦笑著燃起一支煙……

把容雨姿送回單位以後,林翰相繼接到了兩個電話,一個是容偉誠打來的,約他晚上喝酒;一個是賀鵬程打來的,也是約他喝酒,順便還有事商量。

林翰答應了容偉誠,然後跟賀鵬程商量:“哥們,你在不在公司,我這就過去找你。晚上喝酒怕是不行了,我約了別人。”

賀鵬程的大嗓門尖銳高亢:“不行!談工作就行,喝酒不行,你真當我賣給你了麽?這酒必須喝!你去參加你的局,晚上咱們宵夜喝!我叫上龍愛妃。”

林翰笑道:“好好好,我服了你成不?既然叫,就不如也叫上慕蕾吧,咱們一起聚聚。”賀鵬程這才善罷甘休,說到時候電話聯係。

容偉誠告訴林翰,晚上人不多,隻有陶海升他們三個人。林翰早早的在酒店訂好了包房,特意點了些像樣的菜肴,吩咐服務員把各種酒都備齊。

陶海升能不能喝酒,能喝多少先不說,容偉誠可是個十足的“酒缸”。不過林翰自忖要是不喝他們部隊裏自釀的那種烈酒,喝別的他盡可以抵擋得住。

晚上不到六點,容偉誠跟陶海升聯袂到齊。看著一桌子的酒菜,陶海升指著林翰笑道:“我就怕你搞成這樣,偉誠咱們仨隨便找個小飯館,不是比這裏強很多?”

林翰笑道:“海升大哥,您幾天前來的時候言明工作在身,我可沒敢造次;今天既然二哥有這個意思組織咱們一起相聚,再不讓我盡盡地主之誼,遼東人的臉都讓我丟光了!”三個人哈哈大笑,一起入座。

出乎意料的是,容偉誠今天喝酒的表現並不如何生猛,喝的很文雅。陶海升也隻是點到為止,用了些啤酒。林翰瞧出端倪,問道:“是不是有什麽新情況了?”

容偉誠不吱聲,陶海升夾了一口菜,說道:“最新消息,雪神、死神正在趕來的路上,按照時間推斷,他們很快就會進入到巢平,加上秦馳這個‘幽靈’,薩仁花手下的四大弟子一下聚齊了三位。”

林翰皺眉道:“兩個一起來了,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麽?”

陶海升道:“應該還是為了龍珠。薩仁花誌在必得,她要保證兩顆龍珠必須妥善合並,安全傳遞出去。看來她在境外的處境已經糟糕到了極點,那些秘密據點再得不到給養支持,就會危如累卵,隨時土崩瓦解。”

林翰分析道:“如果我們全力留下她的這三個弟子,就等於切斷了龍珠傳遞出去的路線,拉鋸下去,她遲早要完蛋!”

容偉誠歎道:“一個秦馳就夠麻煩的了,現在又一股腦的來了兩個……海升擔心我們沒那麽大的胃口,根本一次吃不下三個人。”

陶海升沉吟道:“要考慮到的層麵太多了,真要被三個魔頭匯齊,情況會非常棘手。他們不是一般的犯罪份子,甚至也早就超越了我們定義的那種‘危險分子’。巢平是一個人口密集的省會城市,同時也是一個喧囂熱鬧的大都市,環境複雜,我們要布控警力,同時對付三個單兵作戰能力都極強的敵人,談何容易!”

林翰問道:“雪神和死神,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危險到什麽程度?”

陶海升搖頭道:“難就難在這裏,有關他們的資料少之又少,幹脆可以說就沒有!特征、容貌、能力、脾性、甚至性別,全都無從知道。這就是最可怕的,我們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相當於敵人全部躲在暗處,我們則處在了明處……咱們想打一場伏擊的計劃很難實現了。”

容偉誠看著林翰道:“海升的意思是,一個秦馳還好對付,加進雪神或者死神的任意一個,因為有你在,我們還有勝算;可是敵人現在變成了三個……我們還不知道雪神跟死神到底有多強的實力,那麽就算這兩個人和秦馳不相上下,你想一想,咱們能同時對付得了三個秦馳麽?”

林翰燃起了一支煙,心中不停的思忖。同時攔住三個秦馳,還要扣下龍珠,似乎確實有些難度。

陶海升接下來的話讓他更愁悶不已:“我們最沒有把握的是,無法全麵控製住秦馳等三人的活動區域。他們既可以化整為零分頭行動,也可以形成合力強硬對抗。更要命的是,他們知道我們怕什麽,這些喪心病狂的魔鬼隨時可以把屠刀對準大街上的無辜百姓,或者不費吹之力製造幾起大規模的破壞事件,一下就能讓我們手忙腳亂起來,壓力變的無限之大。”

林翰抬頭觸碰到了他堅毅、沉著的目光,陶海升一字一字道:“我們可以犧牲,巢平的百姓犧牲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