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翰不動聲色,微笑道:“對了,就是偷偷約會計劃,而且現在就去!我可沒工夫給你解釋,舉報信你愛寫不寫吧,大爺失陪了!”起身就走。

陳朗一怔,隨後跟了出來,撓頭道:“真有那麽急麽?我這幾天沒見你了,還沒聊透。”

林翰回頭道:“你說我是去偷偷約會重要呢,還是陪著你一個大老爺們聊天重要?不行,得走了!”他瞬間啟動了異能,窺探到陳朗心裏其實並沒有起多大的疑心,那就不妨使勁的朝這上麵說,混淆視聽的效果絕佳。陳朗的戒心漸去,基本不疑有他了。

出得二院門口,林翰長長的籲了口氣,撇了撇嘴。沒辦法啊,好哥們都得騙一騙了,甚至還得窺探下人家。剛才還說韓維德作孽多,自己做的又何其少,罷了罷了。

手機響起短信聲,林翰打開一看是廖雪發來的,內容很簡短:盧映然,賓館,舊路。

他忍不住微笑起來,感到廖雪這種約會的方式有趣。隨即心頭一蕩,渾身燥熱起來。一想到要和廖雪激情纏綿,胸腔空蕩難名,呼吸緊促難安。瞬間對這次廖雪的召喚充滿了義無反顧,隻想著一把將她的嬌軀攬進懷中,恣意享受。

林翰在盧映然的賓館門前下車,心頭怦怦而跳。在一個哥們那裏剛剛撒完謊,隨即就到了另外一個哥們居住的房間頂上偷情,這到底算是缺德還是刺激啊?算了算了,去他奶奶的吧,林翰被浴火衝昏了頭腦,懶得再去管這麽許多,三步兩步快速上樓而去。

前台的服務員倒是對他熟識的很了,幾次三番的來找盧映然,人家當然印象深刻,所以沒有一絲懷疑,還朝他微笑著點了點頭。林翰側過頭吐了吐舌頭,暗道映然住的這個賓館倒是個絕佳的掩護。

他躡手躡腳的走向約定好的房間,輕輕敲門,廖雪便打開了房門,俏生生凝立。林翰慢慢走入房間,隨手關好房門,突然一把摟住廖雪狂吻起來。

廖雪咯咯嬌笑,雙手圍繞過他的脖頸熱烈回應,好半天被林翰的瘋狂弄的險些喘不過氣來,急喘著小聲道:“小**賊先別著急!今天有節目的。”

林翰一怔,鬆開手臂道:“什麽節目?”

廖雪指了指放在床邊的方桌,上麵擺著幾罐啤酒和一把肉串,嬌聲道:“我還沒吃飯,剛好你陪我一起喝點酒吧。”

林翰甚是驚喜,連連搓手道:“這也蠻有情趣的,哈哈,來來來,我陪你喝。”

廖雪笑道:“我可沒考慮情趣,總不能餓著肚皮吧,過來的時候看到街邊有烤串賣,就買了些來。”

兩個人搬來凳子對坐,一邊吃喝,一邊閑聊起來。有關孔慕蕾給林翰做管理計劃書確有其事,也確被廖雪拿了來。林翰隨手翻閱,皺眉道:“叫我事無巨細的什麽都管,豈不是很煩?有了,不如就把孔慕蕾挖了來,反正龍麟和鵬程都在了,也不少她一個吧。”

廖雪睜大了眼睛,奇道:“你是說……要把孔老師也挖來你的公司嗎?”

林翰嘿嘿幹笑:“不如此我怎能得清閑?她是商學院的高級講師,人才管理和行政策劃是老本行,抱著那麽多高深理論,不正好可以來我的公司試試水深水淺?”

廖雪道:“恐怕不行吧,孔老師過來了,她原單位的工作怎麽辦?”

林翰笑道:“從教員崗位跳槽到各個行業的大有人在,成功者也不勝枚舉。這人生裏煥發第二次青春的機會,我就不信韭菜花她一點不感興趣!何況還是到我的公司來,肯定沒問題,我能說服她!”

廖雪剛巧吃完一串肉串,白皙的臉頰和性感的嘴唇上沾了幾粒芝麻,睜圓大眼睛愕然道:“韭菜花?”

漆黑的暗夜中,林翰忘我的“發功攻擊”,再次和廖雪一起把靈魂送上了天……幾番纏綿過後,廖雪終於嬌喘連連,不停的“求饒”。林翰發了狠,湊在她的耳邊低語:“叫我逮到了,就算是繳械投降也為時已晚!”伴隨著廖雪的一聲驚叫,白色的毛巾被又把兩個人深深的埋在裏麵……

不知過了多久,林翰大汗淋淋的爬起來去衛生間淋浴,濕漉漉的又坐回床頭,急不可待的找出香煙點燃。廖雪幾近虛脫,懶懶的躺在床裏,滿眼憐愛的望著愛慕的男人,有氣無力道:“討厭死了!人家也想洗澡,可惜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林翰吐出煙霧,回頭微微一笑,湊過去親了親她,說道:“那就不急,等到攢夠了力氣再起。”廖雪嬌斥道:“不然又能怎麽樣……”突然按住林翰的肩頭,說道:“不要動,你這裏……呀,好幾根白頭發啊!怎麽辦?”

林翰皺眉道:“幾根而已,不礙事。”

廖雪道:“要不要拔掉?出去很影響形象的。”

林翰笑道:“隨你喜歡,那就拔掉吧。”說完骨碌一下紮進了廖雪的懷裏,用頭枕著她高聳的玉峰,感受那軟軟的綿綿的愜意,閉目道:“就這樣拔吧,早知道有這樣的待遇,就是把我拔成禿子也認了!”

廖雪咯咯嬌笑,拍了一下他的肩頭,回身取過包包在裏麵找出一個精致的小鑷子,果然就任由林翰這樣躺在懷裏,仔細的開始拔白發。

林翰翹起二郎腿,突然側頭道:“我想到了一個很好的‘暗號’,以後若是你再想我,或者我要找你,無論電話還是短信,‘拔頭發’就是個很好的措詞……哈哈,不錯不錯,別人不明其意,隻有咱們倆彼此能懂,就是‘拔頭發’了!”

廖雪噗嗤一笑,摁住他的鼻子啐道:“小**賊果然滿腦子裝的都是不務正業,色膽包天!”

林翰哈哈大笑,為自己找到的最新“聯係”方式洋洋得意……

第二天一早,林翰叫苗振東開車,二人一起來到姬小婷家接她。可是車還沒停穩,就被門前候車的人驚呆住了。

姬小婷自不必說,大大的行李箱托在手裏已經整裝待發;出人意料的是姬小歡也是一身淺綠的休閑服,背著雙肩挎包,馬尾巴辮高高梳起,顯得極為清爽朝氣。瞧她的狀態,也是一副要遠行的樣子。

林翰拉開車門,接過姬小婷手裏的行李箱,側頭看向姬小歡,試探道:“大姐,是要搭便車出去嗎?”話音未落,姬小婷摟住他的手臂,嘻嘻笑道:“大姐說想和我們一起去,她不放心我,機票在網上都買完了。”

“啊……”林翰一下就傻了眼,一時不知道該怎麽接話。姬小歡淡淡一笑,問道:“怎麽,你不歡迎嗎?”林翰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隻是昨天沒聽你說。”

姬小峰走近一步,說道:“林翰,小歡在家憋的悶,想和你們一起出去散散心,再說,她也很關心助學兒童這件事,麻煩你一路照顧好他們姐倆吧。”

林翰還待說話,房門打開,姬銳安夫妻倆走出,便過去問好。

姬銳安說道:“我年輕的時候在陝北省工作過三年,當時的條件十分惡劣……估計現在的變化一定很大了。小林,你們把事情辦完如果有時間也不忙著回來,走幾個旅遊景點也不錯的,你帶著她們姐倆路上多費心了。”

當此情形下,林翰更不能多說了,點頭道:“伯父放心,大哥放心,我們一定注意安全,到了以後就給你們打電話。”姬氏父子一起點頭微笑。

林翰安排姐妹倆上車,和兩位老人家、姬小峰告別,鑽上了副駕駛,低頭湊向苗振東:“一會買票吧,和我一起去,反正最近你也沒什麽事。”

苗振東裂開嘴一笑,連連點頭。又是一次遊山玩水的機會,關鍵是跟著林翰,他可沒理由放棄。

上午八點半,飛機降落在陝北省省會古安市機場,林翰一行四人快步走出大廳,找到了前來接機的當地政府工作人員。按計劃,當地部門安排了兩輛大客車,統一接到了所有來賓後,大概在九點十分的樣子發車。

經過接近三個小時的時間,大客車輪下經過了高速公路,省級公路,縣鄉級公路,最後又在塵煙四起的土路上一路顛簸,終於到達了山溝裏的目的地:沙豐鎮沙豐中學。

沙豐鎮的名字真不是白起的,車外卷起漫天風沙,果然豐沛莫比。隨車接待人員給大家講解:這還是在夏季,氣候算可以接受的了;要是換做開春或是初秋,方圓幾十裏常常是黃沙滾滾,風塵漫天,天地之間全是一片灰黃的混沌,建築物、車、人莫辨。不戴好防護裝備,連眼睛都很難睜開。

林翰看向車外,暗忖孩子們就生長在這片土地上,惡劣的環境給他們的求學之路雪上加霜,小婷真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她就能理解惦念到失學兒童之苦,肯用心的幫助他們獻出愛心。相比之下,自己這個“億萬富翁”明顯是“良心大大的壞了”,汗顏到無地自容。

剛巧姬小歡純美的丹鳳眼向林翰瞟過來,也是閃過一絲愧疚自責之意,林翰暗暗失笑,轉過了頭去。昔日的“女魔頭”如今要“改過從善”,他感慨人生變幻峰回路轉,又有誰能做到從一而終呢?

大部分來賓魚貫下車,接待方引領著大家直奔學校食堂,言明中午安排了“工作餐”,也是很尋常的陝北農家飯菜,就請愛心人士們隨便將就一下吧,下午一點鍾準時進行畢業典禮。

組織方想的較為周到,下車的時候贈給每一位女士一條紗巾,並且戴在頭上蒙住臉示範,教女士們用這種裝備抵禦風沙。姬氏姐妹如獲至寶,搶過來沒頭沒腦的就往臉上蒙,林翰笑嘻嘻的幫助姬小婷在頸後打好結,又轉到她的前麵端詳,兩個人笑的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