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發現!新異能!大變活人啊!林翰第一時間裏,給出了還算比較精準的答案。這也就是他經曆的多,“實戰”經驗豐富,要是換個人,搞不好能被活活嚇死。

接下來林翰放棄了第一時間給盧映然回電話,潛心開始研究這項新發現的又一逆天異能。

肌肉、表皮、細胞,甚至骨骼都可以發生質和量的變化,從而改變自己原本的相貌體征,完完全全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這太神奇、太不可思議了!本領神通的齊天大聖孫悟空,也不過如此吧?

變成別人的模樣耍奸使詐,可是孫行者慣用、善用的看家伎倆。西天取經的十萬八千裏路上,也不知有多少妖魔鬼怪、凡夫俗子、散仙大神著了潑猴的道,難道穿越了夢幻離奇的神話世界,這門本事,已經被林翰不知不覺的掌握到了嗎?

什麽時候的事?怎麽掌握的?自己咋一點都不知情?林翰腦裏的問號連成了串。

他一邊冥思苦想,一邊打開手機再次凝神看向盧映然發過來的照片,這次學了乖,林翰主動放出了飛芒,盯著照片看去了一會,就又感覺到了飛芒異樣的行進方式,和剛才別無二致。

很快,鏡子裏的林翰身高增加,麵部、頭發、五官、四肢,甚至膚色都瞬間變化,不到十秒鍾後,一個活靈活現的“盧映然”又出現在鏡中。

林翰湊近前,對著鏡子摸摸這,看看那,新奇的欣賞著全新的“自己”。

這玩笑開的太大了,可以帶這麽玩的嗎?林翰想憋住笑,突然間心思湧動,一個沒控製住,縱聲大笑了起來。果然是全新的異能再次降臨,這一路走來,驚喜不斷,好玩百變的異能變著法的層出不窮,照這麽發展下去,可能永無止境,無窮無歇。

林翰收起飛芒,又“變”回了本來麵貌。如此反複數次,屢試不爽。他翻遍手機,又找出了一張石嘉和自己較為清晰的合影,如法炮製,果然十幾秒後,一個栩栩如生的石嘉也出現了!不過因為照片裏的石嘉不是“大頭照”,林翰所能看到的細節較盧映然少,他就很清晰的分辨出,自己“變”出來的石嘉,不如盧映然貼切真實,最多就算堪堪“形似”,很多地方還和記憶裏的石嘉有出入。

但是驚人的奇詭變化還在不斷上演,林翰對著鏡子中的“石嘉”端詳,想起那小子的顴骨似乎比之現在多少要低一些,誰知意念到處,顴骨處真的就憋了一塊下去,力度和深度恰到好處,跟他想象出來的分寸極為貼合!再去想起石嘉的鬢角略微有些鼓,果然自己的鬢角就稍稍鼓起,好像麵部所有的肌肉骨骼都有了生命,可以隨時聽候他的差遣調動。

林翰簡直快要樂瘋掉了,這個異能會不會在以後派上用場暫且不說,如果單是拿來惡作劇和別人鬧著玩,他保證可以嚇死幾個膽小的選手。自己這麽強悍的人,剛才都差點被嚇尿到了褲襠,更別說尋常人了。

接下來就是“總結”時刻,這項“大變活人”的能力會是怎樣得來的,又始於何時?

林翰分析得出,應該還是拜那頭興風作浪的大章魚所賜。體內的黑色細胞分子,搞不好就是“元凶”。因為在那之前,沒有什麽可以“懷疑”的對象,大章魚傳承過來的黑色細胞嫌疑最大。有關章魚細胞的再生和變色能力林翰一清二楚,但是經過體內的蛻變,這些細胞可以把再生、變色的功效衍生出強悍的自愈跟“變化相貌”,不得不說這即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吧。因為好像每次驚人的變異,都要超出他預想的多一點點,然而就是這“一點點”,在實際運用上,卻產生了同原本能力千差萬別的距離。

如果推算正確,迄今為止自己在大章魚的身上就接連得到了自愈、吸附和變化三大異能。這和貓咪帶來的窺探、透視、子彈時間三項主動異能數量基本持平,卻比瑪葛布帶來的聽覺、嗅覺多出一樣;也比鳥娃娃的供氧、爆發力多出一樣。

動物們傳承的特殊能力,究竟有沒有一定之規,還是按照自然規律沒有章法可尋呢?這個問題一下困擾住了林翰,想了很久也沒能摸出門道。

不過都無所謂了,想不通就不想,又不會懷孕,又不會死人。他才放下這個疑慮,突然間心裏激靈靈冒出另外一個想法:有了這個變身之能,自己豈不是以後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了嗎?隻要隨便的化身成路人甲,殺人放火都不在話下,事後搖身一變恢複本來麵目,就是大羅金仙來了,也難破謎案。

哈哈,可不就是這樣?這可無形中解決了不少顧忌,好多難題都會因為這個異能的存在迎刃而解。眼前要舉個例子來說,直接做掉溫聖賢,叫鐵拳堂群龍無首,就是輕而易舉的事。如果高興,再去做掉情敵葉冠澤,好像也隻是小菜一碟吧?

這就是“為所欲為”的最高境界!林翰幾乎笑出了聲,興奮的要跳將起來。雖然是可以那麽想,卻未必真可以做,隨便殺人總也是一件他到目前為止不能接受的事,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出此下策。

可是話要兩頭說,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了呢?起碼林翰還是多出了一條解決事情而全無後顧之憂的萬全法門,不至於束手無策。

林翰強行按捺住心頭狂喜,把電話打給了盧映然:“鐵子!你在哪裏?我剛看到你發來的照片,瀟灑不減當年啊,哈哈……我去接你!”

盧映然說道:“姥姥不疼舅舅不愛,你也不來接,正在找麵館,想對付午飯。”

林翰哈哈大笑:“回到巢平了,就是咱們的天下了,吃頓飯不至於下多大的決心吧,等我去接你,中午咱哥倆一醉方休!”

林翰打車接到了盧映然,哥倆熱烈的一個擁抱,久久未能分開。互相用力捶打對方的肩頭後背,眼裏紛紛滾出了熱燙的淚水。林翰抹掉淚水,大聲道:“最後哭這一次,映然,以後咱哥們的日子全是笑聲,不會再有眼淚了!”盧映然輕輕一笑,緊咬住了嘴唇。

經過協商,盧映然的提議得到了林翰的讚同。兩個人一起打車,來到了大學時校外的一家小酒館,那裏是當年他們倆經常光顧的安樂窩,酒菜便宜實惠,盧映然最想去吃飯的地,就是這家小酒館。

守著狹小的對坐桌,看著灰暗的牆壁,一切都是那麽熟悉,觸景生情,盧映然的眼角又濕潤起來。三年前,他和林翰來這裏就餐,必是兜裏有些散錢的時候,已經可以算是出來“奢侈”消費了,三年後再次光臨,時過境遷,心頭不勝唏噓感慨。

酒館的老板不知已經換了幾茬,根本就不識得這兩個人了。隻是熱情的招呼著,問他們要吃些什麽。今天不是周末,又時值中午,小酒館已經過了飯口高峰,店裏的顧客稀少。盧映然拿起菜譜查看,說道:“我點菜,你算賬,今天就這麽定,意下如何?”

林翰微笑點頭:“我算賬。你要點什麽,其實我大概都猜得出。”盧映然抬頭和他相視一笑,彼此心通。他是存了心思,要點些舊時他們哥倆常吃的菜肴,難得的溫故夢就擺在眼前,不妨叫什麽都變回原汁原味吧。

這一頓飯,哥倆喝了個天翻地覆。林翰當然沒動用異能,憑本色跟盧映然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互相攙扶著出門,舌頭都大了起來。

林翰接近於酩酊大醉,但是還保有幾分神智。他看得出盧映然眼中深深的愁意,顯然是在計劃下一步怎麽落腳。拍打著他的肩頭道:“把心先放肚子裏,今天什麽都不想,找地方休息!”

盧映然喝的暈頭轉向,奔波勞累了一路也確實困頓,點了點頭。兩個人打車找到了一家快捷酒店,林翰要給他付房費,盧映然執意不肯。

林翰也不爭辯,他是了解盧映然的,原則性很強,即便是鐵哥們,也輕易不想壞自己的規矩。自己付就自己付吧,好在以後的機會多多,這位才華橫溢的好哥們,肯定要把他放到一個最重要的位置上。

林翰叮囑他好好休息,痛痛快快的睡一大覺,明天上午過來見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商量。盧映然點頭應允,也不出門相送,倒頭就睡。

林翰想起高興的過了頭,忘記了喂貓,打車又往香江街返回。酒意陣陣纏頭,有些不耐煩,索性召喚出飛芒,瞬間消解了。

來到樓下還沒進門,樓道裏走出一個人,高瘦身材,卻是廖遠平。

林翰一怔,站定了腳步,一時不知該不該搭話。廖遠平也顯得極不自在,想了想還是先說了話:“林……林兄弟回來了?”眼裏不自然的閃過尷尬和懼怕。

他吃過林翰的苦頭,知道這人別看年輕,是真的不好惹,所以很難裝作若無其事。林翰想起廖雪的叮囑,緩緩點了點頭,問道:“回來做什麽?”

廖遠平清了清嗓子,想是見到林翰並不如原來像看待仇人一樣對他,有了幾分信心,說道:“給老太太買些補品水果,還有止咳藥送過來……這些天,都是我在負責老人家的起居飲食。”

林翰盯著他的眼睛一陣窺探,發覺廖遠平沒有撒謊,而且也真的如同廖雪所言,有了悔過改正之意,心頭甚感寬慰,溫言道:“浪子回頭,難能可貴。你很好,希望以後善待廖雪一家人。”

廖遠平唯唯諾諾,點頭道:“我一定,一定對她們好。”林翰越過他往裏走,想了想又站住回頭道:“你若有什麽難事,可以來找我,看在你肯改過和廖雪的份上,能幫的我一定幫。”

廖遠平露出了釋懷的輕鬆之態,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麽事,臉上又收緊了一下,點頭道:“我知道了,謝謝……謝謝林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