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翰聽的心裏竊喜,笑道:“恭喜二哥,從此以後可以高枕無憂了!”

容偉誠也笑道:“那是!現在我可以天天喝酒睡覺了,再也不生那些偷吃賊的氣了……對了,你幾時能再來一趟?我在後山的大池塘裏,抓到了好幾隻肥大的甲魚,咱哥倆熬湯下酒,你說該有多爽?”

林翰收起了笑容,有些黯然,情緒不高的道:“最近手頭的事很多,可能要忙一陣子才能過去了。”

“說好了!”容偉誠沒聽出他的落寞,興致不減:“就等你把手頭的事忙完,一定要再來一趟,咱哥倆痛痛快快玩幾天,然後一起去首都找海升去,我現在也能擠出時間了。”

林翰隨口敷衍了幾句,便撂了電話。

陶海升一直是他想見的,這個願望由來已久。可是如今容偉誠嘴裏描述的這一趟美好行程,自己能不能還有機會親曆,實在是難說的很了。

林翰努力甩了甩頭,決定暫時先不去想這些虛無縹緲的事情,眼下把鳥娃娃搞定才是頭等大事。

晚飯的時候,他囑咐石嘉去買些白酒來,說想喝點。石嘉建議道:“大熱天的,不如冰鎮啤酒喝著爽吧?”林翰不依,隻說:“要高度的,53,62的最好。”

石嘉看了看他陰沉的臉,不敢再抗辯,吐了吐舌頭出門去了。

等到石嘉回來,林翰接過了他手中的酒瓶,一看是瓶62度的塞外烈酒,點頭表示滿意,隨手放進了碗櫥裏,卻不張羅著喝。

石嘉被搞的一怔,問道:“翰哥,酒買回來了……你咋不喝?”

林翰捧起飯碗扒飯:“我先招待個客人喝,咱們倆壓後。”

姬小婷和弓語齊齊放下筷子,有些吃驚。弓語問道:“翰哥,你要來客人嗎,怎麽不早說,我們沒做那麽多的菜……”

林翰放下碗筷,抄起那瓶白酒指了指臥室道:“那客人在我房間呢。”說著大步走了過去,扔下桌上的三人一腦門子黑線。

稍晚的時候,林翰走出來和三個人宣布:“今晚都早些睡覺,我也早睡,這幾天太累了……偷偷地窺探別人睡覺,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希望大家尊重一下人家的隱私。”

姬小婷抿嘴而笑,弓語和石嘉對視了一眼,撇嘴表示鄙視。

夜深以後,林翰打開酒瓶,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幾秒鍾後,這股酒氣彌漫室內,鳥娃娃好像也有了反應,在籠中來回奔走,十分不安。

林翰看著它躥動的身影,獰笑道:“叫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戲耍老子!不是不配合嗎?那可就要對不住你了!”仰頭喝了一大口酒卻不咽下,蹲下身來對著籠中一頓狂噴。

酒經他口中的壓力噴灑而出,大部分呈霧珠狀籠罩了整個籠子。這下鳥娃娃再能閃轉挪騰,也是避無可避了。林翰怕是一口的份量不夠,又倒進嘴裏一口,轉到對麵追著鳥娃娃噴射。

酒霧須臾間散去,讓林翰驚喜的一幕出現了:鳥娃娃似被人點了死穴,倒在籠子中間四腳朝天,露出了白白的小肚皮,胸腹間的呼吸急促,卻再也無力掙紮站起。

“哈哈!”林翰樂不可支,大喜之下仰頭喝了一大口烈酒,這下卻是貨真價實的咽到肚子裏,以示慶祝自己的英明決策。

再等幾分鍾,鳥娃娃始終不見有反應,直挺挺地仰躺在那。林翰暗叫不好,容偉誠提供的計策管用是管用,別是自己急於求成,下得藥力太猛了吧?可別把這小東西醉死,雖然那樣也不影響自己的計劃,可是親手弄死一隻生靈,實非他的本願。

為了速戰速決,林翰打開籠門一把抄起鳥娃娃,輕輕握在右手裏,左手的小刀片慢慢劃過它肌肉最多的後腿。隨著一小道傷口的綻開,鳥娃娃的身體輕微的**一下,大概在“醉鄉”裏也感受到了這一絲疼痛。一股乳白色的**沾在刀鋒邊緣,它的血液竟然是白色的!

林翰壓抑住心頭的吃驚,看著那一點點似要馬上凝固的“白血”,毅然決絕的直接把刀鋒抹在了右手的虎口上。這一刀切的手勁大了些,深入肌裏,鮮血湧出,瞬間吞沒了刀鋒上的白色血液。

林翰咬牙忍痛,把鳥娃娃先是放回了籠子關好;隨即收起刀片等用具,任由右手手背朝上,看著那觸目殷紅的鮮血出神。

他不敢包紮也不敢讓血液流走,生怕“吸收”來的鳥娃娃體液不徹底,就這樣一直端著手臂接近半小時,這才緩緩彎曲右臂,用紗布輕輕擦拭掉傷口周圍的血漬。

這個過程他還是多少起了些戒心,一早就啟動了聽覺異能,發現其他的三個人都在各自的房間裏沒有異動,這才迅速果斷的出手。

“揮刀自殘”這樣的一幕,還是不能被別人看見的。因為林翰無法能夠做出合理的解釋,反過來姬小婷等人恐怕很可能由此聯想到,他的腦神經是不是在病變過程中受到了創傷,已經失去了正常人的思維邏輯。

閑著沒事拿起刀子割自己的肉玩,尼瑪的這不是神經病自虐狂,還能解釋成什麽行為?

林翰把有關的“作案器具”一股腦塞進了抽屜,點燃了一支煙。這時候他突然聽到,方廳裏站著一個人,一動不動的呼吸,默默的站立。

姬小婷!頻繁的接觸,她的氣息早已被林翰掌握的爛熟於胸,縱使再隔離兩公裏以外,他也能瞬息之間就辨別出自己深愛的這個姑娘身份。

林翰輕輕的打開了門,走向方廳。今夜的圓月高懸,照的方廳裏透亮,一切物體清晰可辨。姬小婷注意到了林翰的靠近,身體卻還是一動不動,清澈似水的眸子閃動,楚楚可憐的望向他。

林翰挨近了她的身體,姬小婷緩緩的投入進了他的懷抱,隨即雙手抱緊了他,把頭埋進林翰的胸膛。輕微的啜泣聲隨之傳來,她的肩頭開始抖動。

林翰受到情緒感染,也伸出手摟住她柔軟的纖腰,湊過頭去小聲道:“傻丫頭,半夜三更的還不睡覺?”姬小婷輕歎著回應:“我……我睡不著。”

林翰不停的以手輕撫她的後背,溫言安慰:“你不保證好自己的休息,怎麽照顧我?”

姬小婷突然自他懷裏抬起頭來,幾行清淚滑落腮邊:“林翰,我想好好的照顧你,可是……可是你最近兩天的行為……透著古怪,我看在眼裏著急,又不敢多問你……”

林翰長籲了一口氣,原來這姑娘是因為這事想不開,一直擔心自己的“古怪”,才半夜三更的矗立在大廳發傻。捧起她絕美無暇的臉龐仔細端詳,輕聲道:“我沒事。我向你保證,真的沒事。”

林翰回想這幾天的行為,可能搞得清原委的隻有自己本人;在外人看來,確實是真的有些不正常了。別的事不說,單隻抓捕鳥娃娃這一件事,他失心瘋般的堅持固執,就很讓人摸不著頭腦。再加上他心裏大部分時間一直在琢磨那些自己設計的“稀奇古怪”的計劃,很少設身處地的去站在身邊這些人的角度思考問題。如此一來,大夥嘴裏不說,都由著他任意作為,心裏不可能不是疑慮重重。

林翰覺得自己虧欠姬小婷的尤其之多,才捧起她嬌美的臉這一刻,突然胸中情愫鼓蕩,低下頭在她滾燙的櫻唇上淺淺印了一下!鹹鹹的淚水同時也被他帶回了口裏,仿佛也在向他訴說著姬小婷的焦慮不安。

這個靜謐的午夜,這個特殊的時段,這份曖昧的氛圍,注定要發生一些事件!姬小婷被林翰輕輕親吻,身體有些酥軟,不知哪裏來的一股勇氣,突然昂首,主動逢迎了上來,炙熱而顫抖的嘴唇尋索到了林翰的嘴巴,熱烈的親了上去……

林翰享受著來自姬小婷的濕吻,柔軟的嘴唇,嬌小的香舌,蘭花般沁人的淡雅香氣充斥在他的嘴裏,思維裏,意識裏,感官裏!他有些不受控製,瘋狂的抱緊了懷中的嬌軀,開始熱烈的回應,用自己的舌頭和對方的糾纏交織在一起,繼而深入,回獻自己狂放、濃烈、侵略性的愛意。

這一吻足足持續了五分鍾,姬小婷嬌喘連連,身體似沒了骨頭支撐,軟軟地全都靠在林翰的懷裏;而林翰也以下顎輕輕頂住了她的香肩,右手始終攬著她隨時軟到的軀體,用自己的臉頰不斷磨蹭她嬌嫩滑膩、吹彈可破的俏麵肌膚。

褪去一絲羞澀,林翰和姬小婷再次在擁抱中忘情熱吻,一直積蓄在彼此心間的情浪洶湧奔蕩,盡數釋放。

濃情蜜意之際,姬小婷深伏林翰的懷中,柔軟細嫩的小手摩挲著他的臉頰、耳垂,羞澀無限的膩聲告白:“林翰,這是我的初吻,我把它獻給你……”

林翰胸中鼓蕩,隻覺這一刻無比激動幸福,再也無法用語言表達,用力的點點頭,在姬小婷額頭輕吻,緊緊擁她入懷,生怕下一刻,如此絕色婉容的傾心女子離己而去……

林翰和姬小婷渾然忘我,萬簌俱靜之際,裏屋突然傳來弓語的一聲輕咳,隨後大聲自語道:“水喝多了,要上廁所!”跟著燈光亮起,她下床穿鞋的簌簌之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