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夜色很濃,月光微淡,幾近於無,風聲呼呼,碰撞聲不絕於耳,這正是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

兩個麵無表情的男人慢慢走近了威特酒吧,兩條人的身影在灰暗的月光下被拉得很長很長。

然後,這兩個人舉起手中的重火力機槍對準酒吧的大門就開始了暴力地摧殘,一時間槍聲大作,整個街道都處在了一片可怕的喧鬧之中,但是沒人敢出來看一眼,大家都躲在被窩裏瑟瑟發抖。

這條街道上本來就沒有幾戶人家,而且敢在這裏落腳的都是些混子一樣的人物。

總的來說,這條街道是附近有名的黑街,但是犯罪率低的可怕,大家都知道不能在這裏鬧事,因為街尾有個怪異的從不開門做生意的酒吧,同時裏麵還有一個怪獸一般強大的男人。

這個男人據說來無影去無蹤,但是誰要是敢在這條街上犯事,唯一的下場就是死。

雖然這個男人做掉了好幾個人,但是警察什麽的從來不來找他麻煩。

正因為如此,很多混下去,得罪了某些老大或者警察的人物都躲到這裏來,但是大家都明白,你不能是人渣,販毒,走私軍火,捅死老大的小弟,這些那個怪人統統不管,但是涉及到打罵老人小孩的,雖然罪名看起來比前麵幾種差的太多了,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但是那個人還是不會理會的。

這就是羅安街的規矩,也是吳迪的規矩,凡是到了這裏的,都得守他的規矩。

曾經有一個老大自恃小弟眾多,沒有理會吳迪,招呼都不打,就把其中一個躲在這裏的馬仔砍死了,原因是這個馬仔勾引他的老婆。

本來,吳迪並不想插手這些事,因為他很低調,隻是對那些他看不慣的渣滓出手。

那些什麽所謂的規矩是那些混混自己摸索出來的,處在最底層的他們自有一套生存之道,無外乎揣測老大們的習慣和喜好,對下邊的同一階級的混子就要打死不低頭,一定要狠,所以他們個個是爭強鬥狠之輩,因為隻有這樣老大才會提拔你,你也不用再看別人的臉色過日子。

但是呢,實際上他們都是些外強中幹,非常油滑的家夥,你要是以為他們真的一點腦子都沒有,一點心思都不靈就大錯特錯了。

所以,他們也摸索出吳迪的喜好,也知道吳迪不喜歡道德敗壞的家夥,但是對敗壞法律的家夥他倒是不怎麽在意,顯然他不管這塊,因此那些沒什麽天理不容的前科的混混遇到某些避不開的風頭還是會到這裏躲起來的。

不過,他們也不會經常到這裏,畢竟猜測隻能是猜測,誰也不會閑著沒事來檢驗一下吳迪的心情,要是這位怪人心情不好,想要拿幾個長得不順他眼的開瓢,自己跑過來撞槍口上怎麽辦。

嚴格說,上次那個來找勾引他老婆的混子就是碰上了這種事情,其實吳迪的心態一直很平和,除非他的能力出現了某些不可控的變化,那天就是那樣的情況。

因此,他的心情變得很糟糕,後果也不用多說,那個老大連同他的一百名手下全被吳迪一個人放倒了。

然後,那個老大住了一月院,出院當天就被人捅死了,這年頭混黑社會也不容易。

因此,從此以後,吳迪的這條街上就沒什麽人敢肆無忌憚地行事了。

正因為如此,現在住在這條街上的都是些不良混混之類的,幾個混混也是見過世麵的,沒想到住在這裏還能遇到這種事,這種槍聲聽起來就讓人心驚膽戰,他們拿著砍刀砍人的時候,還覺得自己天下無敵,非常拉風,但是現在知道他們根本就是一群屁,在人家眼裏什麽都不是。

他們現在唯一期盼的就是外邊不管發生了什麽事,都不要連累到他們,明天天一亮他們就離開這個鬼地方寧願四處流浪逃避警察和黑道的追殺,也不想在這個可怕的隨時都能喪命的地方。

兩個手持咆哮者的男人就像殺神一樣直接衝到了威特酒吧,然後就是看也不看地一陣亂掃。

普通人連抬都不抬不動的重機槍在他們手裏就像是鵝毛一樣,看起來簡直一點重量都沒有。

兩個神侍正掃的開心地時候,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立即是一陣暴風雨般的子彈射了過去,那個人影接著卻突然消失了。

如果普通人看到這一幕可能會一愣然後呆住,然而這兩個人還是無動於衷地繼續將他們視野中一切可見東西都打爛打碎。

吳迪不斷地在空氣中時隱時現,引來的是一片刺穿耳膜的槍聲,整個威特酒吧已經全被打得麵目全非,看來是一定要大修了。

吳迪繼續躲避了一會,覺得壓力越來越大,知道不能在強撐下去,不然真的危險了,他考慮到他的任務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幾個閃爍藏到一處角落潛伏下來。

然後,咣當一聲巨響,魚霸天從一堆金屬板中走了出來,掏出手槍就對著兩人狂射而去。

兩個全副武裝的也不甘示弱地向著魚霸天掃了過去,一時間魚霸天真的有置身於槍林彈雨的感覺,不過,他卻沒有絲毫地緊張,哈哈大笑道:“你們打到老子了。真厲害,好疼啊,再來點勁。”

話剛一說完,一聲曆嘯,一顆高速飛行的子彈飛了過來,直直穿過魚霸天的心髒飛馳出去。

這顆子彈明顯和咆哮者射出來的不一樣,這顆更狠更快,而且穿透力更強,要不是魚霸天的能力是專門克製這些子彈的,而且這是一種本能,完全不用他控製,恐怕現在他已經倒地身亡了。

而就在那個狙擊手射出子彈的一瞬間,很遠處的沈峰立即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道:“找到你了。”

然後拿起桌子上的對講機,對著電話另一頭的雷子說道:“我把敵人坐標發你們了,你們一定要小心點,下手要幹淨利落,我估計魚霸天那裏堅持不了多久了。”

雷子拿到坐標後,立即和吳迪匯合向著那個隱蔽的角落跑去。

那個狙擊手正全神貫注地支援著他兩個同伴的行動,雖然他發現子彈對那個囂張的家夥無效,但是他在對方掏出手槍的一霎那間就果斷地將對方的手槍打壞了,這足以讓兩名同伴用重火力壓製住這個刀槍不入的家夥。

他們都知道,任何能力都是有缺點的,沒有一個能力是沒有弱點的,總有一些他們會怕的東西,而且能力也不是無限的,都有一定的限度。

這個家夥看起來和鬼怪一樣,但是他們都知道,隻要他還是有著血肉之軀,那麽能力用完的那一刻就是他死亡的一刻。

他們這些神侍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人類,嚴格說他們已經不能算是人了,他們被強大的食死徒完成改造的那一刻起,他們就不是人了。

他們屬於一種變異人,一種改造人,沒有疼覺,但是力大無窮,生命力非常地頑強,並且有著驚人的自愈能力。

正想著的時候,這名神侍突然感到有人在接近他,他立即用狙擊槍的紅外鏡頭看起來,果然看到一個人高速地向他跑來。

他注意到這個人的身影時隱時現,看來也是個能力者,正是目標之一,他耐心地用鏡頭不斷地鎖定他,判斷著他的能力能夠瞬移的極限距離,打算根據這個給他來一下狠的。

不過,吳迪很聰明,他每一次瞬移的距離都不一樣。

這個狙擊手卻並沒有一絲不耐煩,因為他知道剩下的路程還有很多,隻要他沉住氣,勝利一定屬於他的。

正當他將所有心思都對準吳迪的時候,雷子突然從旁邊像豹子一樣撲了出來一下子扭住的脖子,然後用力地往旁邊一扭。

這個神侍的反應力很快,身體立即順勢一個跳躍,聳拉著脖子跳了開來。

雷子眼見這個家夥脖子斷了都沒事,暗暗想道:“我就知道沒有這麽簡單。”

他一腳踢開地上的狙擊槍,然後猛地像對方再次撲了過去。

還沒來得及將脖子扭過來這個神侍就被雷子擊中了膝關節,然後不由自主地雙膝一屈,跪倒在地。

雷子接著用膝蓋在他的頭顱處猛擊一下。

一時間,這個神侍感到整個世界都成了血紅色,雖然他沒有疼覺,但是大腦受到震蕩,還是忍不住一陣陣頭昏眼花,眼前又紅又黑。

如果是進到威特酒吧的那兩個神侍可能雷子沒有這麽輕易得手,但是這個神侍本來就不是近戰型的,因此雷子一招得手後,出手又是沒有一點留情,如果是普通人不知道這些怪物可怕的還可能放鬆大意給了對方喘息機會。

但是雷子卻知道這些怪物根本沒那麽容易死,不能以常理推斷,因此逮到機會絕對要狠狠地重擊對方。

因此,雷子對著對方的腦袋進行了各方麵的摧殘,等他氣喘籲籲的停手後,發現他一口氣竟然打出了幾十次的攻擊,超越了平常的極限,而那個神侍也睜大了雙眼很無辜很淒慘地死去了。

吳迪衝上天台,看著那個被打的比豬頭還豬頭的神侍以及大喘氣的雷子,不由得豎了豎拇指道:“幹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