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感覺是這幾天剛有的,因此印象特別的深刻,他還以為是喝多了呢。

黃樂歎了口氣道:“看來事情的確如我所料,你碰到的是獵鷹組織的高級幹部,他們具有某些特殊的能力,你碰到的這個很明顯有著高超的催眠技巧,你已經不知不覺的被他催眠了。”

一霎那間,雷子隻覺得有天旋地轉的感覺,他一向以為是好人的大哥竟然是騙子,拿他當槍使,而他以為是人渣的黃樂,不過是個可憐的科學家,生平更是沒幹過幾件壞事。

就在雷子有點徹底分不清這個世界的黑白好壞的時候,黃樂突然說道:“有一件事很奇怪,他們應該能猜到,你不會對我動手。我是說,你不是專業的那種,下手的時候做不到幹脆果決,會很容易引起各種預想不到的事情。他們為什麽還要下這麽多功夫派你來呢?”

可憐的雷子他又怎麽能回答這個問題,他才剛知道原來他一向敬仰的大哥是個影帝,而且還是會催眠的那種。

想了想,黃樂突然道:“我明白了,原來他們真的想幹掉我,找你不過是混淆視線罷了。”

雷子有點不明所以地看著黃樂,突然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猛地推了黃了一把,可惜的是還是太遲了,一顆自暗處的子彈準確地射穿了黃樂的腦袋。

黃樂就這樣帶著一種詭異的恍然大悟的笑容死去了。

雷子驚叫了一聲,接著一低頭,避過了狙擊手另一顆子彈,然後一咬牙,一跺腳跑出來房間。

靠著他過硬的功夫,雷子逃出了黃樂保鏢的追殺。

等到他氣喘籲籲地跑到那個小酒店的時候,他的那個哥們正好整以暇地等著他,兩隻眼睛炯炯有神,看上去那裏有一點醉的樣子。

他笑了笑對雷子說道:“想不到你還能活著從那跑出來,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的實力。”

雷子沒有傻得問他是不是騙他,或者為什麽,他隻是端起酒桌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操起那個酒瓶就朝他的這個哥們狠狠地砸了下去。

一聲槍響,他手中的瓶子被暗處的狙擊手一槍擊中,變為四散的碎片。

雷子眼睛眨都沒有眨一下,將鋒利的半截瓶子口對準了這個昔日要好大哥的脖子上。

這個大哥臉色是連變都沒變,笑著看著雷子說道:“哎呀,你這是要殺死你大哥嗎?你這是要和我動手嗎?”

雷子仍舊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那個人無奈地一笑道:“我不動手,早晚有人會動手。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不過,好處每個人都有選擇。你現在可以選擇把我殺死出口氣,然後被狙擊手打死,也可以選擇一拍兩散,去大喝一通,把今天的事情都忘記。就看你如和選擇了,同樣,剛剛我也可以選擇讓他們直接打死你,可是我沒有這樣做。因為你我都明白,其實這件事怪不到任何人頭上。”

最終那晚,雷子沒有動手,選擇了離開這個傷心地,選擇了借酒澆愁,隻是這樣不解決問題,於是雷子開始和人動手,漸漸地成為了這一帶有名的混子。

雷子的手下有幾個很得力的混子,有一天告訴雷子,給他綁了一個絕對正點的小妞,因為見老大一直不開心,所以特別給雷子準備的驚喜。

雷子見了房間中的那個所謂極品小妞後,驚倒是驚了,喜是一點沒有。

那天晚上,雷子像瘋了一樣將主持這件事的好兄弟大刀給狠狠地揍了一頓。

大刀和雷子相互扭打了半天,兩人都是打得頭破血流,旁邊的幾個手下都看傻了,兩個老大打起來了,他們該幫誰。

終於,兩人扭打累了,大刀擦著腦門上的血對雷子說道:“房間的那個小妞你認識?你初戀的女友?”

雷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得不說刀哥之所以被稱為哥,絕對不僅僅是因為他不靠譜的辦事能力,這家夥對人和事有著自己獨到和精準的理解,就是說有時候他看事還是很準的,特別是涉及到男女之情方麵。

大刀懊惱地說道:“我真不知道。不過,我下手有數,叫的都是沈姐手裏的幾個瘋丫頭,下手也很輕,就是飲料裏加了點料,完全無害,保管她醒來一點事沒有。”

正說著,童四海打過電話來,開口就把大刀罵了個狗血淋頭,告訴他要是他綁來的女孩出了事,也不要來見他了,直接自己把自己沉到海裏去吧。

這時候,大刀才知道他闖了禍,有點後怕地告訴雷子道:“兄弟,這次你救了我。媽的,手下是怎麽辦事的,這小女娃是有來頭的,這都不知道,難怪這麽正點,還沒人敢碰,我早就該想到的。兄弟,交給你了,一定要把小姑奶奶安撫好,我去給四海哥請罪去。”

雷子苦笑著看著刀哥匆匆而去,最後隻能回到自己房間,看著被擺成一個誘人姿勢的夏如畫同學,感覺有點呼吸急促,因為從這個角度看,他的這位夢中情人真的美的讓人心驚,有種絕世尤物的感覺。

雖然她的年紀還狠下,但是那種令人難以置信的美麗還是讓有種雷子窒息感。

正當雷子頭疼等會應該怎麽麵對他心目中的女神的時候,如畫睜開眼來看了看雷子,微微一笑道:“我認識你。你叫王大雷。”

一霎那間,雷子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愕然地看著眼前這個精靈般的女孩,因為他們第一天見麵的時候,這位女孩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夏如畫得意地看著雷子說道:“沒想到我醒過來了吧?剛剛是不是想對我做壞事?”

看著眼前這個笑靨如花的女孩,雷子連忙搖搖頭,有點口幹舌燥地說道:“沒,沒,不是我讓人把你帶過來的。我從來沒想過要幹這種事。”

看著雷子笨嘴拙舌的樣子,夏如畫輕輕地一笑道:“我知道。那幾個女的一說,我就知道她們想把我送給你。我告訴她們我才不要慌喝那怪飲料,客客氣氣地請我去,我就去。她們就傻眼了,把我請來了。要不是我自願來的,爸爸給我準備的保鏢早就阻止她們了。”

“保鏢?”雷子眼睛一凝,對著窗簾猛地踢出一腳,隻聽一聲爆響,一隻纖手已經擋住了雷子的閃電般的一腳。

剛剛雷子突然感覺到旁邊的窗簾那潛伏著人,他不知道對方是友是敵,因此斷然出手。

不過,他看到來人的麵容後,就馬上放下了戒備,因為眼前這個溫婉的女子正是夏如畫的保鏢,他和她交手過幾次,是個很硬的硬茬。

女子對著雷子一笑道:“小雷,這麽多天不見,你的功夫沒落下,不過,我必須要把如畫帶走了。不然的話,夏先生該著急了。走吧,如畫。”

夏如畫一邊撅著嘴,一邊跟著這位女子走了出去,走出去很久後,夏如畫突然回過頭來對著雷子說道:“我們以後是不是不能見麵了?”

雷子搖了搖頭道:“不會的,我們還會見麵的。”

聽了雷子的話,夏如畫展顏一笑,隨後又想起了什麽,馬上收斂了笑容,對著雷子做出一個惡狠狠的表情,但是怎麽看怎麽可愛,接著揮動著小拳頭道:“不許騙我,上一次不告而別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一定要來看我,我很想見你。”

說到這,她自知失言,小臉一紅,轉過頭向著前邊仿佛永遠不緊不慢行走的女子跑去。

聽了對方最後那句“我很想見你”,雷子的心開始不受抑製地砰砰地跳起來。

自從那天起,他選擇了跟了陳胖子,選擇拚命地往上爬,希望有出人頭地的那一天,但是這太難了。

將這些回想了一遍,雷子突然露出一個輕鬆的微笑,拿起電話,將名片的手機號碼,拔打了一遍。

沈峰看著雷子終於還是給他打來了電話,也是微微笑了下。

“誰?我是沈峰。”

“是我。”

“是你啊!我記得我說過,是我會給你打電話,不是你給我打電話,你弄反了吧。”

“不,別誤會。我記得很清楚,隻是我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是想說明一下我的決心。我知道您還在考慮,但是我想讓您知道對這個交易,我是很看重的,決心很大的。”

聽了雷子的話,沈峰對著旁邊一臉喪氣的魚霸天做了個勝利的笑容,也不在考驗雷子,說出了讓對方盼望已久的結果。

“好吧。我讚賞你的決心,同意你的提議。從現在開始,你可以跟著我們,但是什麽也不能問,什麽也不要管,隻要做好我讓你做的事情就行,有問題嗎?”

對這個結果雷子相當滿意,很幹脆地說道:“沒問題。”

雷子放下電話後,心情輕鬆了不少,至於將來如何,這到底是與虎謀皮還是一飛衝天,以後再說吧。

總之,雷子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酒吧內,魚霸天滿臉不爽地灌下一口酒道:“竟然真的被你料中了。這個家夥是不是傻了,你的名聲並不好,他竟然還是想和你合作。”

沈峰笑了笑,輕輕地吐出了一句話:“人有,就會犯傻。”